不知不觉,东西装了半麻袋。

    天色渐晚,林易背起袋子,向镇外走去。

    出大集,见街边有一群破衣烂衫的叫花子,拦路乞讨,“道长大爷,求求您给点东西吃吧,俺们好几天没吃饭了!”

    “大爷,可怜可怜俺们吧!”

    “俺们都是从平宁县逃难来的,求您给点救命钱呐!”

    ……

    放眼望去,街上的叫花子不少,大多面黄肌瘦,衣衫褴褛。

    有六七十岁的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乞讨,有七八岁的小孩,奶声奶气地哭求,甚至还有带着婴孩的女妇,一手抱襁褓,一手端着碗。

    因为长期食不果腹,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嘴唇开裂,双目无神。

    林易多问了几句。

    方知这些叫花子并非青丘县人,而是来自平宁县。

    他们原本都是普通的农民,靠种地养畜为生,自给自足,吃喝不愁。

    可半年前,平宁县忽生大旱,半年未曾下过一滴雨。

    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水井干涸,许多牲畜活活渴死。

    为了活命,他们只得逃离家乡,来到邻近的青丘县,躲避灾荒。

    故而一个个沦落为叫花子,靠乞讨为生。

    林易从兜里掏了掏,带的钱还剩一串,便解开分给这些叫花,一人给了十几个铜板,大概够他们吃几天饭。

    “谢谢道长!”

    “多谢大爷!”

    林易点点头,未多言便挤过人群,离开大集。

    他之前并未注意街上的叫花子,如今才发现镇上的叫花着实不少,走上几十步就能碰见一个,甚至一群。

    一问,他们果然都来自平宁县。

    在这方世界,普通农民大多靠天吃饭,一旦出现饥荒大旱等天灾,只好自认倒霉,苦苦求生。

    唯一奇怪的是,青丘县和平宁县相距不远,为何青丘县风调雨顺,平宁县则大旱半年?

    其实不止青丘县,平宁县四周的邻县皆未出现旱情。

    一般来说,大旱覆盖的范围极广,不可能单独一个县出现旱灾。

    除非有特殊情况。

    这事显然不是林易能过问的。

    他只是一个小小道士,没有向天求雨的本事,虽心有可怜,也未多想。

    回到太古观,林易将买的食材放在灶房,其他物件一一摆好。

    为了装饰门面,他买了两个镀金的香炉,分别放在太玄老祖和山神的神像前。

    这玩意起不了实质作用,但让香客一看就觉得神圣大气。

    简单说,体面!

    三天后,林易又去了一趟镇子,将订做的匾额取来,挂在道观大门上,登时又添几分辉煌。

    闲下来时,他算了算账,发现自己花掉了一百多两银子。

    这么一算,六百两也不经花,看来以后得省着点。

    唰唰!

    庭院中,林易手指一松,木剑陡然飞出,忽而向左劈斩,忽而向右刺击,虽是一柄剑,却灵活无比,上下游动。

    经过一段时间练习,林易对木剑的操纵越发熟练,虽未达到如臂使指的程度,但也相差不多。

    操纵灵器,算不上多么高深的活计。

    只要有点修为的修行人,通过大量练习皆能掌握。

    不同的是有早有晚。

    林易属于有些天赋的一类,所以练了不到一月便掌握娴熟。

    如今,甚至达到一心二用的地步。

    一边御使木剑,一边拳脚攻击,亦或用符。

    与对手作战,能达到以二对一的效果,胜算更大。

    ……

    这天晌午,林易起地晚了些。

    穿好道袍,吃点昨夜剩的米粥,出屋一看,太阳已高高挂起。

    他急忙打开观门,见有七八个香客在外面等候。

    “抱歉,贫道起得晚了,让各位久等。”

    林易赶紧将香客们请入正殿,一一赠香。

    香客们并无抱怨,他们经常来上香,早就和林易熟了。

    拜神后,林易将众人送出道观,这时发现外面来了两辆马车,马是高头大马,车是乌金木车。

    一看就不是普通来客。

    车停,前面一辆车上走下一个中年胖子,肥头大耳,还有一个二十岁的清婉女子,身姿玲珑。

    不正是张万财和张婉儿父女!

    “见过道长!”

    “道长好!”

    父女俩一见林易,立马恭敬行礼。

    “呵呵,”林易持手还礼,“二位请入观。”

    “道长,不急,”张万财向另一辆马车招招手,“今日我给道长带来一位客人。”

    林易一愣。

    客人?

    什么客人?

    第二辆马车停下,缓缓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留着八字胡须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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