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走后,安诺还在房间里休憩,却见绯春进来,说安诺妹妹,夫人要见你,你赶紧起来洗漱一番罢,莫要失了礼数。

    安诺急忙起来,精神极好。

    看得绯春咋咋称奇。

    犹记得当年初夜,自己第二日差点起不来,大官人在那方面生猛的很。

    安诺却像没事一样,反而更精神许多,遮莫是外邦女子比起大官人来,更加的天赋异禀?

    趁住安诺忙着去见徐妙锦,绯春来到床边看了一眼床单,心中了然,然后对门口两个丫鬟挥手,“进来,收拾干净,该洗的洗了,洗不干净的话就换了。”

    徐妙锦主内。

    这个年代其实还是很重视某些事情,作为黄昏的正妻,徐妙锦还是很在意,当然,这也是对所有姐妹负责。

    不洁的女子,不能进入黄府。

    而大官人黄昏也从来没去青楼,所以只要把住了这一关,就可以无忧。

    房门外,正妻徐妙锦、宝庆公主,平妻徐家四妹,以及小妾权氏、阿如温查斯看着安诺出来,又看见后面的绯春走出来微微点头,徐妙锦就笑了。

    今天开始,可以教安诺作为黄府家姬的诸多事情。

    若是绯春出来摇头。

    那安诺就可以滚了。

    这一点,徐妙锦说了算,黄昏都无法违背。

    ……

    ……

    上清观,昨夜得到消息后加班加点的魏仙子还在睡梦之中,就听得观门啪啪的响,睡眼惺忪的出来,开门,看见门口的大官人,一脸无语,“你昨日才叫人来通知,现在就要么,哪有那么快!”

    黄昏眼睛一亮。

    看花要趁早。

    女人最美的时候,也许是新嫁衣披身着凤冠的时候,但最有味道的时刻,其实还是早上初醒时,眼神朦胧长发慵懒时刻,最是魅惑。

    当然,得没眼屎的那种。

    寻常时候,魏仙子总是一身女冠着装,此刻刚从床上起来,只是浅淡梳妆了一番,长发都还没顺过来,别有一番风味。

    看见黄昏的眼神,魏仙子不由自主的捂了捂胸口。

    还好,现在是冬天。

    黄昏负手走进道观里,“给你带了早食,洗漱一下,赶紧吃了早食,我们一起去看看焊条的事情——”侧首看了一眼并肩的魏仙子,上下打量一番,“虽然也好看,不过还是道袍更惊艳。”

    魏仙子翻了个白眼。

    哪能不知道大官人的龌龊之心,之前的凝风观生意兴隆,为何?

    男人的猎奇心理。

    总以为亵玩的道姑便是那天上的女仙子。

    嗯,别说,听说现在全国各地都有兴起了,很多青楼看见了这个商机,投入资金在山野之间新建道观,女伎也摇身一变,成为漫天女仙。

    生意兴隆得很。

    更有甚者,连尼姑、女侠都在扮演,甚至还有人扮演动物……

    男人的口味,简直让人无语。

    趁着魏仙子吃早食的时间,黄昏在院子里转悠,最后来到那个水缸前,看着在睡莲下嬉戏的游鱼,没头没脑的说了句“这鱼还活着啊,四年了都。”

    魏仙子不解,“和你有什么关系?”

    黄昏笑眯眯的,“永乐十年,我第一次来上清观,这水缸里的睡莲也是枯的,鱼是活的,四年过去,今天还是如此,只不过你师傅已经登天仙去,上清观剩下你一个女子,嗯,这么一算,你今年二十了?”

    永乐十年,魏仙子十六岁。

    然后在那一年,自己利用他布局,让薛禄和纪纲上演了一场好戏,薛禄被开瓢,纪纲被陛下猜忌,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薛禄很懂事,从始至终都对魏仙子以礼相待,不敢有丝毫过分的想法和举动,事情结束之后,然后把冰清玉洁的魏仙子休了。

    所以十六岁的魏仙子成了弃妇。

    也是搞笑。

    虽然瓜还在,但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弃妇,没了名声。

    四年过去了,魏仙子还是个弃妇——不是没有人给她说媒,而是想给她说媒的人,都被人暗中给敲打了。

    魏仙子嗯了声,“虚岁二十。”

    实则十九。

    黄昏很是讶然,“貌似我比你整整大了十岁。”

    魏仙子用袖口遮掩,喝了口粥,放下碗,“所以呢,你想老牛吃嫩草,贫道可是听说了,黄府内事是夫人在管,很严的,像贫道这样的残花败柳,不会被夫人接纳的。”

    话语平静。

    没有丝毫羞涩——倒不是没有,只是有些感情,在这些年精力的事情中,魏仙子已经看淡了,何况她本来就是修道之人。

    胸怀存天地之坦荡,不被世俗所拘。

    黄昏有些尴尬,“瞧你这话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要是喜欢你,早把你抢回去了,要用得着这么费心思?”

    魏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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