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拽文,不怕死?

    带头汉子离得远黑灯瞎火,看不清那书生的面容,恼怒道:“闭嘴,说句能听懂的。”

    曹华只觉得对牛弹琴,他撒开折扇,露出‘为所欲为’四个大字:“姓曹,名华,人称京都太岁,敢问道上兄弟名号。”

    这句话显然能听懂。

    围住的十余号汉子皆是嗤笑。

    开玩笑,曹大都督是什么人物,天天跟在皇帝身边,出个门都是百十来号随从,岂会穿着这副模样。

    不过,在场还是有人懂的。

    带头的刘四爷,听见这名字吓得差点晕过去,上前几步仔细一瞧,不正是上次买玉佩遇上的那书生。

    “哎哟喂!爷,咋是您,您看这事闹得,大水冲了龙王庙..”

    刘四爷扑通跪下,连扇自己大嘴巴,心中暗骂那出钱的小斯不长脑子,什么工匠?这他娘的是太岁爷!

    上次被诬陷绑了京都太岁,他埋在被子里躲了几天没敢出门,好不容易风声过去出来接个生意,竟然是去刨太岁头上的土,他有苦说不出。

    见来的人是熟人,曹华反而没了亮出身份让众人惊呆的兴致,蹲下身用扇子在刘四爷脑门上敲了下:“祸害良家妇女,知道啥罪不?要不我给你背背?”

    “不用不用!”

    刘四爷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天地良心,我刘四绝无祸害妇人的意思,我这是受了蛊惑来祸害您....不对不对,是有人要祸害你,李家,外城的李家,我这就带爷您去抄家。”

    道上混讲究个义气。

    但面对这凶名赫赫的太岁爷多少硬骨头被打断过,刘四可不敢尝试典魁司的手段,当即全抖了出来。

    一众小弟见来人真是京都太岁,吓得扑通全跪地上。这那是踢到铁板,这是把脑袋搁在案板上。武艺通天的武安侯,杀他们一帮杂鱼估计只用一只手,还没人敢喊冤。

    曹华皱了皱眉,抬手又在他脑门上敲了下:“祸害我?那姓李的什么身份?”

    刘四爷恨不得趴地上伸着脑门挨打,赔笑道:“外城的商贾,做珠宝生意,家里很有钱,听说还有几个漂亮妻妾,要是爷你乐意,我现在就去把那龟孙给你绑回来..哎哟,别打..”

    曹华盘问了半天,总算搞清楚李家的目的,估计是看上了他的手艺。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当下便起身道:“算了,不和他们计较,你和右相什么关系?”

    刘四爷苦着脸:“我那能攀上王相的关系,我义父的一个朋友在右相府上当管事,八竿子打不着,只是借着名头吓人。”

    在旁边听着的陈靖柳目瞪口呆,气得七窍生烟,跑过来手微微颤抖指着他:

    “你这厮!你这厮...”

    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骂这群泼皮。

    刘四爷脸色发黑,搅和了京都太岁的花前月下,还把人家相好得罪了,常言最毒妇人心,要是这小姐吹点枕头风...

    刘四爷面若死灰,纳头便拜:“姑娘,小的真错了,我那儿知道您是...”

    “行了行了!”

    曹华摆了摆手:“滚吧,以后老实点,让我听到一点风声,你们十几个一起去净身房报道,然后去宫里刷马洗衣服。”

    众泼皮只觉得下身一寒,哪敢质疑京都太岁的话,连连磕头拜谢保证回家相妻教子,以后放屁都朝着东边,绝对不面向西城。

    曹华点了点头,看着众位好汉远去,觉得这身体名声不咋地,倒是很好用。

    陈靖柳虚惊一场,脸色不怎么好看,还好曹华在这里...

    念及此处,她忽然觉得不对劲。反应过来后,转身怒目道:“堂堂武安侯,竟然安排这种小把戏,呸!”

    靠!

    曹华一阵恼火,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仔细一想,这还真像纨绔子弟安排的英雄救美。

    他撒开折扇,露出‘我是好人’几个字,皱眉道:“陈姑娘,你对我有偏见,我曹华何时害过你?”

    何时?

    陈靖柳柳眉倒竖,还没遇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第一次以诗词为名把她掳进武安侯府,逼她宽衣解带。

    第二次在内河边对她动手脚,大逞畸形欲望后还以她爹来威胁。

    第三次就是今天,整出这种滑稽可笑的戏码。

    见面一共三次,陈靖柳几乎造了这辈子所能想到的所有欺辱诱骗,她咬牙道:“你这浑人,迟早遭报应。”

    说完,陈靖柳恨恨离去,几乎把不宽大的裙摆踢烂。

    曹华颇为无奈,摇着扇子砸吧嘴,觉得这世道,做好人太难了。

    只是陈靖柳走出几步,忽然又顿住,回头冷声道:“那两首诗,真是你写的?”

    她是唯一知道尉迟虎那首诗出处的人,这些天辗转难眠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奸臣,怎会写出那么好的诗句。

    今天莫名又听到一句‘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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