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啦~”

    曹华收起表情,轻摇湿漉漉的折扇:“我曹华为人光明磊落,何时对你有过非分之想?”

    何时?

    那次见面不被欺负,都快数不过来了。

    陈靖柳只当没听见,转身往巷子行走:“反正我是个弱女子拿你没办法,你别草菅人命就行。”

    说到这里,她又想起了什么,小声嘀咕:“今天,你给李师师写了首诗...你好像,没给我写过诗...”

    她自幼喜欢七言,曹华那几首绝句全挂在闺房里面,本来也没有求诗的意思,可今天连个青楼女子都被赠诗一首,她被轻薄这么多次,总该是意思一下吧。

    曹华自是不会拒绝,一扶头上方巾,琢磨片刻认真道:“春水伴幽坊,夏蝉藏绿荫。婉转人如柳,玉树栽后庭。嗯..好湿好湿...”

    “婉转腰如柳,玉树栽后庭...”

    陈靖柳微微偏头,认真琢磨许久,也没能听出诗中‘深意’,偏头道:“这...是什么打油诗?”

    曹大才子脸色一僵,颇为懊恼:“这可是我自己写的,春天的时候你把我推河里,夏天的时候你又把我推河里。后面这两句...嗯,形容你长的漂亮身材好,至于深意,你以后会知道的。”

    陈靖柳顿时气恼,送给李师师的就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等能名垂千古的绝句。到她这里就变成了‘春水伴幽坊,夏蝉藏绿荫’,还跟着两句听不明白的‘婉转腰如柳,玉树栽后庭’,这也太敷衍了些。

    陈靖柳好歹是小有名气的才女,‘狗屁不通’四字硬是没说出来,只是冷声道:“不愿便罢了,何必用这种打油诗戏弄人。”

    曹华颇为无辜:“这可是我呕心沥血所作,不就是七言嘛,我这还有一首‘剑起千钧惊日月,胆骇万里震云天....诶!你怎么走了...”

    陈靖柳气的说不出话,在巷子里走了一截,又跑回来:“某非尉迟虎的‘大龟赋’,也是从你这儿买的?”

    曹华顿时严肃:“陈姑娘,你莫要血口喷人,尉迟大憨皮的杰作,本公子可高攀不起。”

    “哼—”

    陈靖柳沉默了稍许,‘文章本天成,妙手偶的之’的道理她还是知晓,或许是没灵感吧。

    念及此处,她也不再强求,只是轻声道:“我回去了,你不要跟着。”

    曹华可是有仇必报的性子,上前一步挡住去路,指了指脸颊,然后抬起手作势欲打:“把本太岁推河里,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你!”

    陈靖柳脸色通红,低着头从旁边挤了过去。

    曹华作势挥了下手,把陈姑娘吓的差点跳起来,急急慌慌掩着臀儿跑掉了,还不忘回头‘啐’一口...

    -----

    半个时辰后。

    曹华回到侯府书房,翻修侯府的工匠都已经扯走,府上乱七八糟的杂物堆的到处都是,玉堂和绿珠倒是不介意,在廊道里争论着假山该弄成什么造型,争论半天结果把锅烧糊了,玉堂又急急忙忙跑去加水,弄的绿珠连连偷笑。

    寒儿雷打不动的在屋里修炼神功,小半年下来神功没练成,身段倒是越发出落,她怀疑自己练错了方向,但又不好问公子,只能更加刻苦的练习各种奇形怪状的瑜伽姿势。

    把寒儿叫到书房,曹华坐在一张小板凳上询问:“寒儿,铁箭张翔你可听说过?”

    之所以坐在小板凳上,是因为书房中万物化为齑粉,根本没地方坐。

    寒儿身着青衣站在屋里,认真思索了许久,才沉声道:“原是军中教头,后失职获罪,潜逃遁入绿林,善使硬弓,在江湖上有几分名声...嗯...听说他是御拳馆周侗的记名弟子,公子问他做甚?”

    曹华微微蹙眉,眼神冷傲:“经过我的推演,算出柳家庄外的刺客正是张翔,和金明池的应当不是同一个人指使。”

    寒儿惊为天人,没想到公子不依靠典魁司,竟然能‘算出’刺客是谁。

    “公子果然算无遗策,若是张翔,那此事与周侗脱不开关系...周侗为人刚正,在江湖上名声颇大被称为‘铁臂膀’,相传其武艺不在公子之下,若有人想暗杀公子,寻求周侗确实有可能。”

    “武艺不再我之下?”

    曹华微微蹙眉,这岂不是比李彦还难对付。

    寒儿冷冷哼了一声:“江湖传言罢了,拳怕少壮,年轻时周侗或许能与公子平分秋色,现在,也就是谢怡君的水准,公子想杀他不用出第二剑。”

    “是嘛...”

    曹华微微点头,也没觉得谢怡君有多厉害,当下摆手吩咐道:“明天去找周侗问问,调几个黑羽卫好手跟着,记住要能打的,我出剑便要杀人,婚期将近,见了血不吉利。”

    “诺!”

    寒儿觉得没有半点问题,周侗一个老头子,那需要公子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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