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华对这种小场面根本没啥兴趣,自顾自走到人群中,打眼便瞧见李师师坐在茶舍珠帘后,弹琴唱曲表情自然,并不在意王侯子弟的放浪形骸。

    瞧见曹华过来,小王爷赵楷颇为意外,连忙招呼:“曹华,没想到你今天也有闲情逸致,快过来坐下,常听闻你曹八斗的名声,几位才子可是倾慕已久。”

    茶舍中,范成林、岳进余等四大才子全到场,陈启明也在其中,还有国子监几位学生。

    王公子弟更多,大多都不认识。

    他进入茶舍,几个书生连忙起身见礼,不过大部分王公子弟都是举杯示意,身份比曹华还要尊贵,自然不用太客套。

    他在茶舍外侧找了个空位坐下,抬眼瞧去,气氛明显冷了几分,所有人都是各怀心思,显然觉得他煞风景。

    尉迟虎倒是不在意,连忙对着外面的莺莺燕燕招手:“海棠、如烟,给本公子过来,把曹公伺候好,少不了银子。”

    外面两个正在和恩客说笑的歌女闻言脸色微僵,那里敢进去赔京都太岁。

    可尉迟公子也得罪不起,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往里走。

    在场的宾客,基本上每个人旁边都有容貌不俗的女子作陪,显然是尉迟大官人为了招待特意安排的。

    曹华微微蹙眉:“不用了,别吓着人家姑娘。”

    也算是个冷笑话。

    坐在主位的小王爷赵楷摇头轻笑:“东京论起威名,在坐的无人能媲美曹都督,看来曹都督也挺为此事苦恼。”

    蔡京的嫡子蔡悠坐在赵楷左手边,端着酒杯表情平淡:“在坐的都是朋友,该随和的还是得随和,曹都督不会真如传闻说的那边,不喜欢女人吧?”

    这句话显然带着几分调笑。

    众人脸色微僵,不太好接话。

    在大宋,论权势之大,只有太师蔡京,连右相太尉都次一等,门生无数遍布朝野。

    蔡悠是蔡京的长子,年纪轻轻便官居员外郎,比起身为宦官义子,还挂着内侍身份的曹华,显然更加超然。

    外朝官与内朝官,说简单点是臣子与奴才的区别。

    曹华眉毛微挑,打量蔡悠几眼,‘京都太岁’显然镇不住这种级别的人,当下只是随意道:

    “曹某比较挑食。”

    赵楷连连点头,偏头看向蔡悠:“曹华文武全才,寻常女子自是看不上,若非如此,洛儿妹子岂会瞧上他。”

    众人点头称是,连连应和。

    蔡悠自顾自喝着酒,笑容平淡:“在场这么多佳人,曹都督,某非一个都没看上?”

    曹华眉头一皱,这厮有毛病,是在故意找茬?

    便在此时,琴音停住。

    珠帘之后,身着一声华美裙子的李师师站起身来,笑意盈盈:

    “曹都督上次给妾身捧场,还未能感谢,要不师师来吧。”

    李师师说着话,便走向曹华的小案。

    话语一出,茶舍内的人都是惊讶艳羡。

    都知道李师师性子清淡,哪怕是在茗楼接待贵客,也只是彬彬有礼交谈,根本不存在作陪的说法。受当今天子的赏识,也没人敢胆大包天的动手脚,这主动给人作陪还是第一次。

    岳进余满脸尴尬,他方才还邀请了一次,只可惜被拒绝了。

    只是曹华在,他也不敢说什么。

    曹华只是找个地方随便坐坐,见李师师过来陪酒,便随口开了个玩笑:“李姑娘,你继续弹你,真坐过来我把持不住。”

    众人一愣,回过味来,又是错愕。

    赵楷愣了许久,才笑了起来:“曹华啊曹华,没想到你也这般风趣,敢开调笑师师姑娘的,你还是头一个。”

    李师师也懵了片刻,想明白‘把持不住’的意思后,顿时面红耳赤,心里面惊涛骇浪:今天的曹太岁,怎么和那些个风流才子一样口无遮拦,某非成婚后改了性子?

    她方才只是怕茗楼的两个姐妹胆怯得罪了王侯,仗着和曹华有几分交情才站出来,此时倒是略显犹豫。

    已经站了出来,总不能回去,李师师迟疑片刻,还是走到跟前坐下,声音轻灵带着三分笑意:

    “曹都督一向稳重,妾身信得过。若真把持不住,那便当妾身自讨苦吃好了。”

    茗楼花魁和人说起这些略带荤腥的笑话,那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所有人都是心中一荡,既怕曹贼真胆大包天唐突佳人,又想自个上去当一次曹贼。

    曹华见李师师坐下了便也没在多说,只是打量着在场的诸人。

    赵楷颇具才气,既然坐在了主位,总不能冷场,便开口道:“方才的飞花令,接到了‘冬’字,该范兄你了,可莫要让我等失望。”

    飞花令是文人雅士酒宴上经常玩的游戏,按照题目从诗书中背诵诗词,想不来可以现场发挥,实在憋不出来的自然败阵,直到只剩下一人为止。

    这次是赵楷出的题,‘春夏秋冬’,按顺序往下接,必须包含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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