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看着二百两银子一上午之后就变成了不足五十两的银子和劣质玉石,既心疼又担忧以后的生活,不过自家姑娘都不说什么,她一个做下人的自然也不好提什么意见。

    想来,以后姑娘若是真的离开封城了,她得学着挣钱才行。

    “对了,仁心堂和你有什么关系?”

    宋筱池手一顿,朝谢岩看去,他正坐在桌边喝茶,而桌上弓着脊背的玄鸟一双黑豆小眼正瞄准着他放在桌上的那只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右手。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宋筱池被玄鸟弄得有些分神,话一问出口,她便想到了大包裹中的那些药材。

    “你去仁心堂买的药?”她又问道。

    谢岩这次倒没有卖关子,将自己从仁心堂买完药后,付给仁心堂大小姐的是她给的银票,后来他出了仁心堂,就被仁心堂伙计跟踪的事说了一遍。

    说完后,谢岩似乎对宋筱池的回答并不在意,他大马金刀的坐在桌边,在玄鸟再一次准备好了要扑过去的时候,将左手中的茶盏换到了右手,玄鸟那本来就要扑出去的身体便硬生生的刹住了,在桌上趔趄了一下,差点栽下去。

    谢岩嘴角微微翘了翘,斜眼瞟了一下玄鸟,“怎么,你给它喝酒了?”

    谢岩这话自然是问宋筱池的。

    “啊?”宋筱池被他问的一愣,“哪里有酒?它只喝了茶。”

    她这话回的呆呆的,表情也是呆呆的,谢岩噗嗤笑道:“看你那傻样!”

    宋筱池一听,立刻炸毛,只不过她没有玄鸟那功能,头发不能真的竖起来,无法表达她恼怒气愤的心理状态。

    谢岩对她的怒目视而不见,又装模作样的轻啜了口茶,弹了弹刚刚从晕头转向状态中稳住自己身形的玄鸟,道:“我和那名仁心堂的伙计说了,若是有需要会去找他们大小姐的,现在就看你的了,你想不想见仁心堂的大小姐啊,你若是不想见,我们吃完午膳就去城门闯一闯。”

    看谢岩那轻描淡写的模样,宋筱池很怀疑他是不是将封城四大城门当成他们家的后花园了,不过此时她没空与他纠缠封城城门好不好闯的问题。

    仁心堂是柳家的产业,柳家大小姐正是宋筱池的好友柳明昕,而可能是家学渊源,柳明昕自小便总爱泡在药铺医馆中,当然都是柳家自己的,现在虽然才十几岁,那一身认药辨药的本事并不比一些老大夫差。

    无论闯城门成不成功,自己之后与柳明昕、云琦这两个好友都很难有机会再相见了,她本来并不欲多添麻烦的,只是没想到谢岩仅仅出去一趟,就去了柳家的仁心堂,并且因为用了柳明昕赠与她的银票,而被柳明昕认了出来。

    而既然多了这么一段插曲,宋筱池便想再见柳明昕一面,只是……宋筱池看向谢岩,诚恳问道:“谢公子,可以见吗?”

    谢岩挑眉反问,“为何不能见?”

    “自然怕走漏了风声,出不了城。”

    宋筱池有些心烦,索性也不理了,一抬手,便将摊在地上的两堆东西收进了玄袋中。

    正忙着整理的珊瑚面前一空,她有些诧异的看向宋筱池。

    宋筱池道:“暂时不整了,等真的能出城再说吧。”

    宋筱池看着谢岩,等着他的回答,谢岩一哂,说了一句很是欠揍的话。

    “即使不走漏消息,我们能毫发无损出城的几率也不大,嗯,我算算,应该只有三成。”

    宋筱池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看着谢岩,她觉得他还有话没说。

    他果然也有话没说,“当然,若是只有我一人,对了,还有这只傻鸟,我们要是出城的话,几率就升到九成了,不说十成是怕你觉得我不谦虚。”

    谢岩说完看向宋筱池,“你是乖乖回宋家继续嫁人,还是拼这三成的几率,一旦被抓,这之后即便你嫁去谭家了,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毕竟任何一名男子,面对有逃婚经历的妻子,都不会有好脸色的。

    宋筱池奇怪的看了谢岩一眼,反问道:“这还用问吗?”

    谢岩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就听宋筱池又道:“即便没有逃婚,嫁去谭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而最坏的结果便是将性命丢在谭家,然后那谭增继续娶第五房媳妇,而我,娘家式微,恐怕连我是如何死在谭家的,都不敢去质问,我会变成谭增死去的众多婆娘中的一个,被人当做八卦谈资。

    而我若是现在回去……我宁愿在闯城门的时候被乱箭射死。

    所以谢公子,若是你愿意带着我和珊瑚一起出去,我们便跟着你,若是在城门处,你自顾不暇,尽可放弃我们,你自逃去,放心,无论结果如何,我不会怨怪于你,毕竟能走到这一步,亦是得你助益,我并不是恩将仇报的人。”

    “哦?不恩将仇报?”谢岩似乎不敢苟同,“那方才是怎么回事?”

    方才……方才她似乎指使,不对,应该说支持玄鸟攻击谢岩,不过最后不是没有成功吗?

    宋筱池觉得这人肯定早就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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