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结束,西凉肃贪也结束,他都有功劳。如此一来,他完全可以高高兴兴地带着军队回冀州,到卢龙塞去驻守边关,大家可以皆大欢喜嘛。”

    张温目视陶谦,笑道:“恭祖,这不算是借刀杀人吧。”

    陶谦冷冷一笑,说道:“大人说了这么多,李中郎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张温面上的笑容慢慢敛去,他严厉地望着陶谦,说道:“我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也做了最大的让步,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怨不得谁。”

    麴义在长安抓了五个西凉各郡的前任太守,有一个给长安令杨党截了下来,那人是杨党的亲戚。

    杨党是中常侍夏恽的儿子,当然是假儿子了,因为自己的爹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所以杨党格外的恃势贪放,横行无忌,是长安的一大恶霸。他指着麴义说道:“你抓别人我不管,抓我家的人就不行。要抓可以,拿圣旨来,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麴义大怒,高身叫道:“下官奉命捉拿朝廷重犯,谁敢阻拦?”

    杨党怒极而笑,骂道:“畜生,你不就是连祖宗都不要的鞠谭之后吗?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耍威风。”

    鞠谭是前朝的尚书,因避难到凉州西平。其子鞠闷为免祸患,改鞠姓为麴,后代子孙遂以“麴”为姓,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杨党这一骂,就有点太过分了。

    麴义顿时狂怒,纵声高吼:“兄弟们,给我杀!”

    杨党平时作威作福惯了,哪里知道惹恼了这帮边军的后果。结果双方大打出手,杨党带来的两百多人转眼间就被这帮如狼似虎的边军铁骑杀了个一干二净。麴义杀得性起,连这位杨姓太守和他的全家一起杀了,最后一把火连房子都烧了。

    麴义犹不解恨,又将杨党的两条腿打断了。杨党自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般痛苦,杀猪般的嚎叫不止,连连告饶。

    麴义的部下筒子等人眼见麴义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赶忙上前劝解。

    麴义怒不可遏,根本听不进去。他连抽了杨党几鞭,然后一脚踩在他脸上,大声叫道:“这种人一定是贪官,给我剥皮抽筋,把他的钱全部榨出来。”

    杨党吓得肝胆俱裂,连声叫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招,我招……”

    袁滂接到消息之后,人都气疯了。

    他带着几百骑先跑到那位杨姓太守的府邸。这位太守的家已经烧成了火海,到处都是死尸。有差役跑来禀报,说麴义带人杀到长安令杨党家去了。

    袁滂气得破口大骂:“蛮子,都是蛮子。这些人眼里哪里还有王法,统统的该杀。”他随即带人跑到杨党的府邸。

    袁滂怒气冲天地冲进杨党的家,却看到了堆在院中象小山一样的金钱珍宝,足足有六七千万钱,还有绢缯,堆满了一间屋子。袁滂想发火都找不到理由。他狠狠地瞪着跪在地上的麴义,半天都不知道骂什么好。

    袁滂指着倒吊在院中大树上惨呼不止的杨党,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麴义笑道:“贪官啊。”

    “呸!”袁滂骂道:“你们这些人目无法纪,一个个飞扬跋扈,死到临头还在这里穷吆喝。”

    “大人,他是谁呀?”筒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闯祸了?”

    “何止是闯祸,你们马上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他是中常侍夏恽的儿子,知道吗?他爹是朝中的十常侍之一。”

    麴义冷笑一声,一副很不屑的样子。他的几个部下面色很难看。

    “一群白痴。”袁滂愤怒地丢下一句话,掉头就走了。

    “大人……”筒子看看麴义,怯生生地喊道,“我们……”

    “怕什么?”麴义狂傲地吼道,“不就是掉脑袋吗?有什么可怕的。”他指着杨党叫道,“这种人不杀,杀谁?你们说,杀谁啊?”

    “我们在边关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西凉的百姓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你再看看他们,有钱,有女人,有房子,什么都有,这是哪来的?啊,这都是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偷来的,抢来的。他们没事,我们倒要死无葬身之地,这天下还有公理吗?”

    “北疆的人都敢在我们西疆挥刀杀贪,我们西疆的人难道就没有胆子吗?”

    筒子无奈说道:“大人说得好。不行我们就投靠老边去。”

    李弘接到了圣旨,陛下同意他全权负责西凉肃贪的事。

    周慎也接到了圣旨,回京养伤。周慎的动作相当快,立即带着自己的亲兵起程了。李弘带着众将送出了十几里。周慎很担心李弘的将来,一再告诫他要小心谨慎。

    麴义的长安之行虽然惹出了巨大的风波,但却取得了惊人的收获。他们拿到了一份非常完整和详细的贪污证据,而且后面的主谋就是十常侍之一的夏恽。杨党怕死,什么都说了。为了整理杨党的供词,左彦和几个下属熬了几个通宵。

    李弘一面将有关情况禀报太尉府,一面命令鲜于银,文丑和燕无畏带着第二批钱财和证据秘密上京了。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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