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交给士人统率了。

    “准奏。”小天子笑道,

    “爱卿之言,正合朕意。”四月上,长安。郑宝在南阳战场上的倒戈,天子的雷霆震怒,让长安陷入了恐慌。

    太仆卿崔琰奉旨回避,被禁府邸。袁耀、黄猗被免职,羁押廷尉府。崔均、崔烈、袁涣、袁霸等大臣因此事而奉旨回避,不允许他们利用自己的权力干涉和影响此案的审理。

    司隶校尉张辽在搜查黄猗府邸的时候,竟然抓到了荆州刘表的外甥张允和一批荆州刺客,长安为之震惊。

    张辽连夜突审张允,张允受刑不过,交待了刺杀李玮的事情,并供出了王桀和马谡。

    王桀被抓,马谡和其他几批刺客也纷纷落网,受到牵连的大臣更多了。

    新任廷尉卿高览接到圣旨后,以八百里快骑急报晋阳,征询大将军和长公主的意见,同时书奏天子,以政务繁忙为由拖延进京时间。

    去年南阳惨败后,关中形势一度紧张,但由于大将军突然病危,朝堂各方的矛盾又被强行压制了。

    杨凤、袁耀、王当等人都被免职或者降职使用。不久,小天子赶到中原,建立了天子行台,为进一步缓和长安局势,小天子下旨赦免了杨凤、袁耀、王当等人的罪责,重新起用他们,南阳惨败的事因此不了了之。

    谁知几个月之后,小天子突然又开始追查南阳惨败的缘由,要秋后算帐了。

    高览摸不清长安局势,也不知道行台的真正意图,不敢贸然进京。几天后,文丑到了昌邑,催促高览起程。

    高览哭丧着脸,大吐苦水,

    “兄弟啊,我现在怎敢进京?这案子怎么审?”文丑也是一筹莫展,

    “这刀砍下去就收不住了。你最好先问问大将军,听听他的意见。”高览到了洛阳,河南尹钟繇把黄猗联手荆州人刺杀李玮的事说了一下,

    “现在黄猗谋逆的事已经铁板钉钉,张辽三番两次奏请天子,要求两案并审,看样子长安要血流成河了。”高览求教钟繇,征询处置之道。

    钟繇把最近长安、行台发生的事仔细说了一下,着重提到了儒学改良,

    “儒学改良看上去是打击经文学派,是丞相大人意图控制朝政的一种手段,但其实真正的目的是夺晋阳之权。无论是长安还是行台,都在积极谋夺大将军和长公主的权柄,而此案的爆发,恰好给了长安和行台夺取晋阳权柄的借口,所以……”高览恍然大悟。

    “此案爆发后,朝野震荡,血雨腥风,晋阳为了稳定局面,只有放权,彻底放权。这样一来,晋阳、长安和行台就会因为权力的重新分配而爆发新的冲突,三方最后肯定要妥协,而妥协的结果就是此案终审的结果。”钟繇笑着说道,

    “进京之后,案子该怎么审就怎么审,牵连的人越多越好,只要能逼迫晋阳放权,那么所有人的罪责都会付之一炬。”高览拜谢而去。

    到了弘农,他又去拜见了老大人杨彪。杨彪的看法和钟繇差不多,

    “最近谷价正在飞速下降,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由此可见行台这一招已经发生了效果,立竿见影了。但行台的目的不在于此,天子还有更大的目标。这个关键时刻,你可不要辜负了天子的信任,和他的意图背道而驰啊。”高览告辞了杨彪,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悲伤。

    站在波涛滚滚的黄河边上,想起二十多年来的奋战,想起伤痕累累的大将军和惨死在南阳的三万将士,高览忍不住泪如雨下。

    大汉的中兴靠什么?就靠长安公卿大臣们的无耻和欺诈吗?忠诚何在?

    道义何在?良心何在?四月中,高览到达长安。他一路上都在期盼着大将军的书信,但大将军没有只言片字。

    大将军的沉默让高览感到愈发的悲哀和痛苦,或许大将军站在龙山忠烈台上,望着一座座英雄的坟茔,也和自己一样流下了伤心而绝望的泪水。

    丞相李玮、太尉张燕、司隶校尉张辽抽调了一百多名掾属进驻廷尉府,帮助高览审讯此案。

    黄猗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他认为李玮乃祸国佞,只有杀了他才能挽救社稷。

    他在大堂上为张邈、孔融等人鸣冤,把当年李玮、崔琰、郗虑、袁耀等人联手陷害张邈等青兖士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事态顿时扩大。高览再审崔琰、袁耀,两人不约而同地把矛头指向了李玮、陈好、余鹏等人。

    高览请郗虑、余鹏到廷尉府来一趟。郗虑当即指证御史大夫荀攸、原廷尉卿陈群、原太常丞袁涣、太中大夫荀正等一大批大臣都曾参予了当年打击青兖士人的事。

    余鹏说黄猗、崔琰、袁耀根本就是血口喷人。他拿出了一大堆证据,证明颖汝士人狼狈为、贪赃枉法的事实,把弘农杨家、河东卫家、河内张家和徐陵、麴忠等人一起扯了进来。

    徐陵、麴忠随即把最近关洛、颖汝和河北等门阀世家、商贾富豪联手操纵谷价威胁朝廷的事说了出来。

    这下捅开了马蜂窝。朝廷下令各州郡府衙,按名单缉拿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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