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这么一吹,真有点飘飘欲仙的即视感。

    文聘、赵云蹲在不远处的树丛后边,刘汉少把自己架在他俩肩膀上,蹲着的不知道累不累,反正架着的已经感觉腰都快折了。

    文聘有些耐不住地问:“汉少,他们到底还打不打呀?”

    赵云插话解释说:“师傅和王师已经在较技了,他们是在寻找对方的破绽。”

    文聘不信,刘汉少也不信,一起扭头盯着赵云,一副我们读书少,你可别骗我们的模样。

    赵云被盯的有点心虚,结结巴巴地又说:“应……应该是吧?”

    于是,赵云被鄙视。

    “还破绽咧?我看他们俩是惺惺相惜,说不定等下还要亲个嘴先!”

    文聘和赵云惊恐地盯着刘汉少。

    于是,刘汉少被鄙视。

    “依我看,是刚才吃饭的时候,他们吃肉太多,都撑的不敢动了吧?”

    刘汉少和赵云轻蔑地盯着文聘。

    于是,文聘挨揍。

    就在三个人将要闹翻天的时候,那边快成“站神”的俩老头突然动了。枪剑同时前指上扬,兵器在半空中一触即分。王越沧浪浪引剑出鞘,童渊错步撤枪,改为双手持握,随即大枪便如怪蟒出洞一般,向前探去。王越挥剑格挡,弓步前指,奔着童渊面门刺来。童渊回枪拦拿,随即横扫,王越闪身让过,再次直进……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看得出来王越上手就一直在进攻,想拉近彼此的距离,而童渊始终想将他阻拦在外,有时不惜连退数步,一旦得隙,进而连刺,也迫使王越不得不连连后退。枪来剑往,寒光烁烁,两人各有攻守,打了个旗鼓相当。

    说起来热闹,其实并不如何好看,起码没有前生后世那些套路里又翻跟头又劈叉的动作,当然更不可能自驾直升飞机发射龟波气功弹了,所以刘汉少他们在一旁偷看,不必担心被震的像蛤蟆打滚一样,向后又蹦又翻的。

    杀人好看吗?把人砍成一块一块的,扎上一个个透明窟窿,血刺啦呼的流满地,谁要是认为这些好看,谁就应该赶紧去看心理医生。杀人之技又如何?在刘汉少这个纯外行看来,无非就是扎扎扎,我就扎你;刺刺刺,我就刺你。

    王越与童渊所学都是杀人技,招招凌厉狠辣,旨在伤敌取命,哪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把式?假如真是一打半下午,甚至三五天,那绝对不是比武,而是“马拉松松”,括弧,就是比松还松的意思。

    时间不长,两人各自收势,再打下去,除非以命相搏,否则恐怕很难分出胜负。正打算相互说些客套恭维的话,刘汉少已经从小树丛后走了出来。其实他们早就知道刘汉少在一旁窥看,所以刚才的较技也都是各显其能,无论能得赏识与否,至少不想被轻视。

    “两位师尊果然艺业精湛,不愧当世名家。”

    如人所料,刘汉少的确开口夸赞,出人意料的却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刘汉少非但没有欣喜之色,反而显得郁郁寡欢。

    王越、童渊均感诧异,微微蹙着眉头,甚至连客套话都忘了回,又惊讶地看着文聘和赵云一人抱着一张席子跑过来,铺在地上,然后侍立一旁。

    “两位师尊,请坐。”

    “谢汉少。”

    他们都没见过刘汉少跪坐,更没见过刘汉少还有这么一脸严肃的时候,心中疑窦丛生。

    “敢问两位师尊,练功习武,所为何来?是为强身健体,自保自卫?还是为名扬天下,受人尊崇?”

    刘汉少看了看童渊,又看了看王越,俩老头也相互看了看,实在不知道刘汉少唱的是哪一出,一时间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幸刘汉少也不需要他们回答,进而诘问:“或是加官进爵,光耀门楣?亦或行侠仗义,惩恶除奸?”

    两人心中一动,明显刘汉少是在说他们自己,不过,其中似乎并没有夸赞意味,反倒略带责备。只见刘汉少忽然起身,向着山崖边走去,随即传来幽幽叹息。

    “这天下,就要乱了……届时将会山河染血,国危家亡,群贼蜂起,生灵涂炭,百姓流离,民不聊生……”

    大家似乎听到汉少哽咽之声,其实,他是在使劲地寻思着,还能不能整出更多的词。

    好吧,熟悉刘汉少的人,也许能猜到他此刻是在装那个啥,可惜王越童渊还没熟悉到那个份上,但是那些话倒引得他们一番深思。

    天可怜见,刘汉少也是没办法啊,因为他不仅想把这两个大神装兜里,更要他们变成自己的死忠。但是,凭什么?

    利诱?

    对付一般人也许还成。

    威逼?

    就怕把他们逗急眼了,先把自己攮死。

    除了一个皇子的名分,好像刘汉少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甚至他自己都还是一个抬着胳膊也够不着人家肩膀头的小屁孩,如何才能让人家变成自己的死忠?想来想起,刘汉少只想到用大义的名义来压服这两个大神。

    倏然,刘汉少转身,已是泪流满面,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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