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何曼瓮声瓮气地问:“戏旅参,王副营长到底还来不来呀,这都啥时辰了?打架就打架呗,说来又不来,忒不痛快!”

    戏志才哈哈大笑着说:“应该会来吧,他啥时辰来,我可不知道。不是说好的夜袭嘛,只要天亮以前能来,就算数。”

    有戏志才在,何仪便不好再说那些牢骚话,只顾低头闷闷地喝着酒。反倒是戏志才与黄邵等人拉着闲话,一会儿说一说自己在北邙时的趣闻趣事,一会儿说等赵云购粮回来,嵩山该如何安排发展,听的几个人时而哄笑,时而向往。

    “报……陈旅督到!”

    有过一回经验,这次几个人可没“被闪之感”,但是那个兵士报完之后,既不出去,又不继续,就杵在门口发起呆来。

    何仪恼怒,陈冉来就来呗,难道还要大家出去迎接他不成?只得没好气儿地说了一句:“请进来。”

    兵士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又说:“还是请旅长、团长和各位上官出去看看吧。”

    …………

    三团团部,原本就灯火通明,此刻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陈冉就站在操场前,身后是整齐的旅部督教连。跪着的有一百多人,不全是兵士,也有已经被安排去务农的“老人”,甚至是女人和老女人。看到黄邵、何仪等人从团部里出来,这些人纷纷喊冤、哭闹起来,有的更是直接叫着“何渠帅救命。”

    何仪怒喝道:“陈冉,你想干什么?”

    这些人都是何仪的手下或曾经的手下,虽然表面上,谁跟谁都不挨着,可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属于太平道的超级粉丝。直到现在都还念念不忘张角老仙儿,平日里总是向别人讲述老仙儿的神奇之处,或是念念不忘为老仙儿报仇。

    刘辟暗自心惊,因为他注意到,那些看押“黄巾超粉”之人,竟然是龚都的旅部警卫营,再看黄邵,一副泰然模样,显然是先前知晓此事的。

    “奉令,清剿黄巾余毒!”

    “你奉了谁的令?赶快给老子把人放了,不然老子跟你没完。来人!”

    来人?

    哪还有人能来呀?下边的营长、连长们早被三团团参借故拢巴到一块去了。

    何仪狂喝不止,远处还有一些人哭喊着向团部跑来,大概都是那些超粉的家人或朋友,却被团部的一些兵士阻挡在外。

    黄邵突然冷冷地说:“是奉了汉少之令。何团长,你想违抗汉少军令吗?”

    远在洛阳史侯府被窝里的刘汉少突然没来由地打了几个喷嚏,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是谁在念叨哥。

    何仪哑口无言,喘着粗气,双眼血红地盯着陈冉。

    陈冉才不在乎这种无声地挑衅,冷冷地说了一个字:“斩。”

    顷刻间,一百多颗人头,纷纷落地。团部外的那些人见此情景,群情激愤地向里边冲来,却听到有人下令“擅闯团部,杀无赦。”原来,三团团督早已派人将团部门口守卫起来。几个冲在最前边的人被杀之后,便只剩下退却与哭喊。

    陈冉走到黄邵等人近前,鼻翼嗅了嗅,然后又说:“军中饮酒,杖十,醉酒二十;带头之人,杖责加倍,禁闭三天。念诸位初犯,杖责刑免,禁闭三天!”

    刘辟第一个念头是“完了。”恐怕自己的一团也要被洗了。

    是啊,早在赵云调度一团购粮之时,就已经着手清洗一团的“黄巾超粉”了。王闹闹定下三天后夜袭三团之约,本是想替汉少立威,但是戏志才由此立刻便构划了趁机清洗的行动,并且算准了刘辟会留下来观望。

    几千几万的人马,混到现在,最多是个团长,也就管着一千多人。可是这些人心里再委屈,还能委屈得过黄邵吗?原本黄邵的部下是最多的,但是一整编,只剩下一个旅部警卫营。虽说除此之外,下边团、营的督教、参谋,大多都是由原本黄邵的人马组建,甚至哪个团的人数凑不够了,也由黄邵本部分拨过去,可是这些人都已经不在自己手心里了。

    黄邵也有黄邵的苦处,这么多人,养又养不起,这么多手下,摁又摁不住,要是容许各团比他的旅部还势大,不心慌慌才怪。想要独自当老大,面对的就是一片黯淡,能够跟着汉少混,前途越来越光明,所以,当戏志才与他商议趁机清洗黄巾超粉之时,他选择了无条件支持。

    赵云负责清洗一团,龚都与新五连连长负责清洗二团,陈冉负责清洗三团,均有各团团督、参配合。先有三天准备时间,现在再把这些喝酒的禁闭三天,前后六天,足够陈冉在外面把这些黄巾超粉抹干净了。

    随着陈冉一声令下,旅督教连的兵士立刻涌了上来,包括黄邵与戏志才在内,一个个全部押了起来。

    何曼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下,高声叫嚷着:“喂,旅督,陈旅督!俺可没喝酒……就喝了一点点。”

    督教连的兵士拿着环首刀,连刀带鞘,朝着他的屁屁上就拍了一下子。何曼可是“有伤在屁”的人,就这么一下子,何曼“哦”地一叫,也没了声息。

    突然,一把环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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