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就让我一日内破了郭员外案,若是不能限期破案,他就要革我的差事,甚至还威胁要清查我老魏以前的案子根底,你知道,干我们这行的,黑不黑白不白的,谁屁股底下也不可能干干净净,若是真追查,我老魏估计就没好结果了,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才出此下策,就请老哥帮我个忙,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老魏一定牢记这个人情,必有后报!”

    老张眼睛盯着魏昶不吭声。

    “张老哥这是不肯给面子?非要看我老魏下水了?那没办法了,我老魏也只好临死拉个垫背的先,一会就请老哥先上路了。”

    “你敢!”老张也摸不清这魏阎王哪句真哪句假,可在长安街面上混的人都知道,这魏阎王手辣心狠。

    魏昶笑着道,“我想好了,一会送走老哥哥后,我就再弄具贱婢的尸体来弄烂了放一起,然后我就上报说郭员外家的那新罗贱婢其实是受你指使投毒,然后盗取金银,结果因为你二人分赃不均内讧,你被心怀满的贱婢突袭杀死,你临死前反击,又刺死了那贱婢,同归于尽了。”

    老张听的冷汗直流。

    “不会有人相信你的鬼话,这根本没人信。”

    “谁知道呢,也许有人信了呢,反正今天破不了案,我老魏也是无路可走,倒不如冒险一试。”

    老张没想到这魏昶居然如此狠辣心毒。

    “我说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老张慌了。

    “好,我听着。”

    老张这下一五一十的把那天他们在街铺所看到的情况都如实告之,比如当天郭家出来几个人去找大夫,而他们街铺当时又有谁去盘问等。

    魏昶又问了下案发当天早些时候和晚一些时候郭府门外的动静,包括往来车马人员等等细节。

    “我知道的都说了,放了我。”

    魏昶眼神凶恶的看着老张,老张忙道,“我一会从这离开,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们今天根本没见过。”

    “我能信的过你吗?我觉得还是只有死人才最可靠。”

    老张已经快尿了,他相信这魏昶还真什么都做的出来。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秦琅登场。

    “魏昶,这是怎么回事?”

    魏昶假装十分慌乱,连忙叉手见礼,“回秦县尉,属下正在办案。”

    “办案?若不是我来的及时,只怕你已经犯下弥天大错。”说完,秦琅走到老张面前,伸手扶起老张,“是右武卫张队正吧,实在是抱歉,我治下无方,居然让这些家伙冒险到你。”

    老张惊魂未定,看到年轻的秦琅,一时也是疑惑不已。

    “我是魏昶上司,长安县新任县尉,专判法曹,姓秦名琅字怀良,翼国公家第三子。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替他们向你道歉。”

    秦琅故意报出显赫身份。

    “秦县尉,不敢不敢。”老张看着年轻的过份的秦琅,又听说他是翼国公之子,知道这年轻人来头不小。

    “张队正,事情的大概我基本上都清楚的,可惜来迟一步,还是让张队正受惊了,我这就送张队正回去,并会如实上报雍州府和右候卫衙门,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怎么能因为张队正你不肯配合办案,就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居然敢绑架朝廷命官,真是通通该杀!张队正,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哪怕事情捅出去我也会因为治下不严而丢官,我也不管了。”

    老张突然打了个冷战。

    他不怀疑这个年轻的县尉会把这事情捅出去,反正事情闹大了倒霉的也只是魏昶这浑蛋,不过真传出去,他老张估计也脱不了干系。

    首先他有故意知情不报的责任,再其次事情传开了,他脸也就丢大了,以后还如何在长安街面呆下去?

    最关键的是,他听出了这年轻县尉话外之音了,事情捅出去,秦琅也要受牵连的,而这年轻人是翼国公的公子,年纪轻轻就能就任长安县尉,明显背景强大啊。

    这事情真要闹大了,等于把秦琼也牵连了,那他老张岂不是把翼国公府也给得罪了?

    “算了,我跟魏帅也都是老熟人了,他只是跟我开个玩笑而已。”老张心里权衡半天,觉得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好,要不然都没好处。

    “哎呦,想不到张队头你如此大度,这可真是帮了我秦琅一个大忙啊,虽说我只是头天上任,可这魏昶毕竟是我手下,他要论罪我也难逃干系啊。”说着,秦琅直接掏出一枚银铤。

    这是一枚约摸十两的银铤,随时能兑换大约十七八贯钱。

    “老哥,这算是我给老哥压压惊的,回头,我到东市悦来酒楼做东请客,为老哥赔礼谢罪。老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这真是帮了我大忙了,否则我秦琅第一天上任,估计就得被免职夺官,成为全长安的笑话呢。”

    老张忙道,“秦县尉言重了,其实我们就是闹着玩的,我跟魏帅那都是老朋友了,对吧魏帅。”

    魏昶点头,“嗯,确实只是一时胡闹,倒让少府误会了,属下以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贞观俗人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木子蓝色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木子蓝色并收藏贞观俗人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