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的葡萄酒、益州的蜀锦、成都的麻纸、天竺的霜糖、江南的茶叶等等·····”

    长安到幽州,距离两千多里路。

    按照正常的贸易情况算,从长安运蜀锦等商货到幽州去,价格起码翻上一倍。而如果运过去的是更稀少的一些商货,利润有时能达到更高的两三倍之多。

    当然,若是秦琅他们连沿途的关卡孝敬卡要等都省下来的话,那利润还是非常惊人的。

    “我们跟东西两市二百七十行的那些行首们都挺熟,直接找他们要的一些好东西,而且每样货物都只付了二成货款,余下的约好三个月后付,到时我们多付两成利息就好。”

    这简直是不要钱的买卖,无本生利,付二成款拿货,三月后付尾款,只多付两成利,在这个时代来说,这确实有点强逼的嫌疑了。

    “不是逼迫,是大家卖我们的老脸面,都是在长安城多年的老朋友了,大家相互关照而已。况且,有些人本就是我们镇安司的暗桩线人。”魏昶不以为意的道。

    秦琅想了想也是,这年头好多商人都得依靠有实力的靠山,要不然这买卖哪这么好做的,能有机会跟镇抚司搭上关系,就算要白送货物送钱,他们也愿意啊。

    这确实是互惠互利的好事,就跟到电视台或报纸上登广一样,这都是有回报的。

    “三郎,最近西市新到一批胡姬,非常不错,有波斯萨珊国来的一些沦落为奴的贵族女子,也有一些拂菻国来的金发碧眼女奴,三郎要不要,你只要开金口,我马上就给你送几个过来。”魏昶一脸猥琐的道。

    “老魏啊,你现在怎么也喜欢这个调调了。”

    “不白拿他们的,就当是我送三郎你的,我掏钱买。”

    “那不成你行贿了?”

    ······

    “要不去买几个过来,咱们这趟带着去幽州?”

    刘九凑过来道。

    “行车赶路的,捎带几个女人不方便。”秦琅拒绝。

    “商队里带女人是常事,贩卖女婢更是赚钱买卖,咱们带几个,更显的像模像样嘛。”刘九还是想带。

    看他们那起劲的样子,秦琅也想瞧瞧这时代的欧洲大洋马,于是假装勉强同意了。

    ······

    三天后。

    长安城外,灞桥。

    一支商队从长安出来,采购的许多商货全都用骆驼背着,骆驼运货比起车马方便,不用受限于道路条件。

    秦琅换上了一件充满胡风的对襟小翻领短衫,脚上踩着一双透气的草鞋,头上戴了顶遮阳笠子,骑着豹子头。

    没有带马槊铁枪,只在腰间佩了一把横刀,鞍上弓袋里装着一副弓箭,但暗藏了一对金锏。

    身后是换做了稽胡打扮的刘九、林三,以及做护卫装扮的秦勇秦用,还有做马夫装扮的阿黄,另外魏征一身长袍,明显是商队的账房先生了。

    后面还跟着约三十来人,他们充当着商队的护卫、马夫、力工等。

    商队后面,还跟着一老一少两个和尚,是要搭伙同行赶路的,这年头虽说大唐一统,可道路上并不安靖,拦路打劫的山贼响马依然不少,大家出远门还是习惯结伴而行,互相有个照应。而商人们也喜欢带上书生或是和尚道士们同行。

    出了长安城来,驼队缓缓前行,驼铃声声。

    镇抚司几十人,或骑马或步行,看似随意,其实早就有了详细的部署安排,外松内紧,尤其是对秦琅这个司丞,更是四面暗中保护,一旦有意外发生,会第一时间护住他,确保万无一失。

    秦琅骑了会马,便有几分后悔了,让阿黄弄了块丝巾过来围在脸上遮住口鼻,这年头的官道虽然挺宽,可却都是土路,这下雨天泥泞难行,天晴了却又灰尘仆仆,骆驼人马前面一过,后面人就完全被灰尘笼罩住了。

    银面韦陀秦勇看秦琅直皱眉,便道,“三郎,要不我派兄弟们拉开一些,也省的到处是灰?”

    秦琅瞧了瞧这位银面韦陀,虽然他并不曾被秦琼收为义子,但论勇猛,却是秦家家将里不输秦用的猛人,仅看他使用的兵器就能知道了。

    大锤公子秦用惯用马上长兵是铁枪,近战是对铜锤。

    而秦勇马上长兵却是棍,但又不是普通的一根长棍,而是一根级为沉重的熟铜盘龙棍,这根铜棍前端有一段链条连着一截短棍,使的这支盘龙棍变化无常,既像两节棍又似链枷,加之铜铁材质,刚猛无比。

    而秦勇的短兵器却是一对金刚降魔杵,长不及前臂,这杵虽短,但用的时候握在手里,露出前段的尖头,配合拳法却是极其凶猛狠辣,能锤能刺,尤其是这玩意还能当暗器投掷甩砸。

    长短兵器皆为钝器的将领,一般都是走刚猛路子,秦勇秦用两个,一个勇悍一个威猛。秦勇用金刚杵还有个来历,那就是他少时曾是寺中沙弥,后隋末乱世寺破成了流民,再到被官府捕拿为奴,再到秦琼身边为亲兵,一路走来,这位昔日的小沙弥也早成了一尊嗜血战神。

    “其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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