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蛮子不愧是太子府旧臣,身经百战,似乎是感应到了巨大的死亡危机。他厉声高喝,浑身上下的所有气势,尽皆凝成实质。

    就宛若一柄大型黑色攻城槌,“前锋之矢”以雷霆万钧之势,猛扑向殷锋。若是沾上,殷锋顷刻时就会粉身碎骨。

    但即使贺蛮子再猛再快,又如何快得过冥池腐化?

    他的后背,已是泛起极度阴寒潮湿,仿佛深埋在无尽暗渊无数年,才能凝聚出的漆黑色水滴。

    漆黑水滴炸裂,绽放无穷无尽阴森的黑雾虚线。

    就仿佛有一张虚影的黑网,瞬间将贺蛮子完全笼罩住。

    “我恨啊!!”

    贺蛮子已经有预感,这致命的威胁降临,他凄厉狂吼,残缺身体急剧迅猛扑前,想要将殷锋拉着一起死。

    但是泥胎降魔信使横身,降魔金杵重重一砸,挡住了贺蛮子。与此同时,贺蛮子背后虚影黑网虚化,残缺身躯也是瞬间虚化。

    即使泥胎降魔信使不出手,贺蛮子也逃不过这一刻。

    无声无息之中,贺蛮子已经血肉全无,完全化为齑粉飘散。

    此刻在远端逃窜的陶素,见到这一幕,已经惊吓得魂飞魄散!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贺蛮子居然死得这么快,死得这么惨,完全就是不可思议。

    殷锋已经转身,寻找陶素的身影。

    陶素惊急交加,猛地一咬舌尖,大口鲜血喷出。然后他掌中多出一枚小巧印章,将鲜血一卷,猛地向背后一盖。

    一个闪烁着“疾”字的金色光芒,骤然闪烁。

    然后陶素就仿佛被一根无形丝线牵扯,瞬间身影暴闪,几个闪落,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这是非凡灵物的力量,殷锋有心追杀,但已经来不及。

    “血债血偿!”殷锋咬着牙,满脸森然,又再灵力泛动。

    那些慌乱的缇骑司兵们,正在各溃逃,哪知地面一粒残核闪亮。殷锋的身影迅速降临,黄玉佛珠一举,泥胎降魔信使也同时降临。

    “杀!”殷锋抬手一张,破魔弩劲射,将一个缇骑司兵射死当场。而泥胎降魔信使,受到殷锋的驱动,也是狂吼发怒,抡着降魔金杵,追杀着四周的缇骑司兵。

    张芝驮也是愤怒张手,网状非凡灵物上面,大片绿芒如雨丝飘落,结成各种纠结的丝网。许多缇骑司兵,被缠得无法逃离。

    张霓裳紧紧咬着嘴唇,眼中仍有泪花,同样挥动手臂。一丝丝如春雨般的丝线,四处溅射,同样追踪着逃离的缇骑司兵。

    泥胎降魔信使,即使面对贺蛮子,也能将之击溃,何况这些普通缇骑怀司兵。它的降魔金杵,一扫一大片,沾上即死。

    而且它虽然魁梧高大,宛若一堵高墙,但行动迅捷无比,犹如兔起鹘落般,只是任意抡杵而已,一个接一个缇骑司兵就立毙当场。

    如此不过片刻,整个寒山寺院里,就恢复平静。

    所有侵略而入的缇骑司兵,全都死光。

    大量的血污血腥,遍洒在禅房范围的各个角落。缇骑司兵以及几个武僧,都是横尸在地,一片惨状。

    寺院内幸存的几个寺僧,再才战战兢兢地围了过来。他们都仅只是普通凡人,何时见过如此惨烈的阵战,顿时有的痛哭,有的瘫倒呕吐。

    而泥胎降魔信使,由于迟迟没有收到传送信息,以及传令指示,时效已到,瞬间化为一缕土黄烟气,溃散于空中。

    张霓裳奔到一个熟悉的僧人尸体前,失声痛哭。

    张芝驮脸色苍白,愤怒和愧疚,让他的身体不住地发抖。他知道这些都是太子府的人,认为是自已的错,才遭来如此横祸。

    殷锋沉默地望着满地的尸体,脸色冷若冰霜。

    只有他心里清楚,这一场横祸,并非是张氏父女引起。而是黄蛟阴魂的原因,太子府前来,只能是为了掠夺黄蛟。

    仇恨和愤怒,在殷锋心中漫延,仿佛在熊熊燃烧......

    ......

    太子府。

    已是深夜,但太子府的仆役和太监,仍在忙碌着搬迁事宜。整个府内外,灯火通明,熙攘来往不断。

    议事厅的文书阁里,依然是那间秘室。

    云昭仪穿着便装,端坐在椅子里看书。她时不时看看墙角的机关沙漏,脸色沉凝。

    突然,秘室门缝边,一个金色闪烁的字体“疾”,闪现出来。然后一蓬鲜血炸开,无数血线之中,包裹着一个人影坠下。

    “哇......”陶素从血丝中挣扎起来,立即又再喷出一口血。

    他脸如死灰地收起手中非凡灵物,这一路逃离,确实也是受损不轻。若不是非凡灵物的帮助,他也逃不了这么快。

    “贤师!”云昭仪赶紧起身跃过,一把掺扶起陶素,“怎么会如此伤重?”

    “我们小瞧了那个寒山无名和尚,他手上有‘真实造物信使’,背后有大人物依靠......”陶素惨然一笑,深吸一口气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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