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看着呆头呆脑的虚竹,笑了笑:“行啦,我已用本门北冥神功,将你的少林内力都化去啦!”

    虚竹大吃一惊,叫道:“什……什么?”

    跳了起来,双脚落地时膝盖中突然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下,只觉四肢百骸尽皆酸软,脑中昏昏沉沉,望出来犹如天旋地转一般,情知这老人所说不假。

    霎时间悲从中来,眼泪夺眶而出哭道:“我和你无怨无仇,又没得罪你,为什么要这般害我?”

    李启看着虚竹嚎啕大哭,一时间也觉得荒诞不经,而无崖子则将目光看向李启:“你的内功,用北冥神功也未必可以化消吧。”

    “是。”

    “你倒是实话实话,丁春秋过去真是你师傅?”

    “算是,但我已有自己所走之道。”

    无崖子沉默一会儿看向虚竹:“你怎地说话如此无礼?不称师父,却你呀我呀的,没半点规矩?”

    虚竹惊道:“什么?你怎么会是我师父?”

    “你刚才磕了我九个头,那便是拜师之礼了。”

    “不,不!我是少林子弟,怎么再拜你为师?你这些害人的邪术,我也决计不学。”

    说着挣扎站起,却被李启拦住:“机缘已到,不可逃避。”

    虚竹这时候可怜巴巴看着李启:“道长...”

    这时候无崖子双手一挥,两袖飞出,搭上虚竹肩头。虚竹只觉肩上沉重无比,再也无法站直,双膝一软,便即坐倒,不住的道:“你便打死我,我也不学。”

    无崖子哈哈一笑,突然身形拔起,在半空中一个筋斗,头上所戴方巾飞入屋角,左足在屋梁上一撑,头下脚上的倒落下来,脑袋顶在虚竹的头顶,两人的天灵盖和天灵盖相接。

    李启看向无崖子动作,倒也是深吸一口气,他没想到无崖子那么快下定决心。

    注意到李启目光,无崖子丢出一本书籍丢递给李启:“这本手札,或许对你有用。”

    翻阅一下这本手札过程中,李旭手上八部印记又多了一份...

    这时候虚竹用力摇头,想要将无崖子摇落。但无崖子的头顶便如用钉子钉住了虚竹的脑门一般,不论如何摇晃,始终摇他不脱。

    虚竹脑袋摇向东,那人身体飘向东,虚竹摇向西,那人跟着飘向西,两人连体,摇晃不已。虚竹更是惶恐,伸出双手,左手急推,右手狠拉,要将他推拉下来。

    惊怖失措,纵声大呼,突觉顶门上百会穴中有细细一缕热气冲入脑来,嘴里再也叫不出声,心道:“不好,我命休矣!”

    只觉脑海中愈来愈热,霎时间头昏脑胀,脑壳如要炸将开来一般,这热气一路向下流去,过不片时,再也忍耐不住,昏晕了过去。

    “我为前辈护法。”

    名剑金锋落在地上,北斗指引闪烁间,看得无崖子啧啧称奇:“江南洗棋亭的天下十三贴,果真是你的作品?”

    “小道...”

    “可惜可惜...”

    李启这时候缓缓走上前,手上纯阳内力,结合无崖子内力,一起灌入虚竹体内。

    “你...”

    “或许在未来,这股纯阳之力会用到。”

    无崖子听闻沉默,手上加重传功速度,这时虚竹就感受到全身轻飘飘地,便如腾云驾雾,上天遨游;忽然间身上冰凉,似乎潜入了碧海深处,与群鱼嬉戏;一时在寺中读经,一时又在苦练武功,但练来练去始终不成。正焦急间,忽觉天下大雨,点点滴滴的落在身上,雨点却是热的。这时头脑却也渐渐清醒了。

    他睁开眼来,只见无崖子满身满脸大汗淋漓,不住滴向他的身上,而他面颊头颈发根各处,仍是有汗水源源渗出。虚竹发觉自己横卧于地,那老者坐在身旁,两人相连的头顶早已分开。

    李启也早已不知道去哪,离开了这间山谷。

    虚竹一骨碌坐起,道:“你……”

    只说了一个你字,不由得猛吃一惊,见那老者已然变了一人,本来洁白俊美的脸之上,竟布满了一条条纵横交叉的深深皱纹,满头浓密头发已尽数脱落,而一丛光亮乌黑的长髯,也都变成了白须。

    我昏晕了多少年?三十年吗?五十年吗?怎么这人突然间老了数十年。眼前这老者龙钟不堪,没有一百二十岁,总也有一百岁。

    ...

    且不谈虚竹与无崖子事情,手持名剑金锋的李启,在虚竹无崖子身上得到自己想要东西后,便将目光放在段誉身上。

    八部碎片,现在只差段誉与萧峰...

    想到这,李启一个侧身闪过,刚想开口时,却见鸠摩智不知何时出现,拦在两人中间。

    “大和尚,你想做什么?”

    段誉对李启没意见,但对鸠摩智很警惕,看见他又出手,一下子紧张起来。全冠清与游坦之本想上前,被李启出手制止。

    至于苏星河等人,还在防备可能卷土再来的星宿派。到也没空管理李旭与鸠摩智等人之间再度产生的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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