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回去休息吧,以后违规的事情不能再做了!”金导手中的纸卷向前一扫,对着陈娜说。

    陈娜偷瞧了江嘉霓一眼,心想,只让我自己走吗?她们还有什么话要私下说不成?

    但是陈娜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知道了,金导。”

    金导看着陈娜走远了,才对江嘉霓说:“自从接手这一摊子事儿,已经不止一个人因为你跟我打招呼了。可是江嘉霓,你也别太过分了,到时候出了纰漏,我也保不住你。”

    江嘉霓还是那副孤傲得不得了的神情,梗着脖子说:“我没错!是她违规在先!而且你看她那副样子,我哪里说错她了?”

    金导冷笑一声,右手握着的纸卷向左手掌轻砸,一下一下,仿佛在人的口头叩问。

    “你觉得她有违规行为,大可以私下劝阻她,如果她不听,你可以向我或者其他编导反映情况,可你偏偏当着那么多人说出来是为了什么?你当我当其他人都是傻子?还有什么金丝雀不金丝雀的?无凭无据的事情不要往人家身上泼脏水!这是最低端的荡妇羞辱,你别说你不懂!我知道你想赢,你心气高,看不上别人,可是你最好堂堂正正拿出些真本事来,别搞这些小动作!别辜负了你自己,还有家里人对你的期望!”

    江嘉霓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不说话,但是眉间心上千般情绪翻涌,显然是听进去了。

    金导也索性见好就收,说:“好了,回去休息吧。以后注意一点,都是一个宿舍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弄伤了脸面,谁也不好看。”

    江嘉霓不情愿地“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金导看着她的背影,以及两条明晃晃的长腿,不由得叹息:“多好的身体条件,怎么脾气这么爆!唉,这么多年的大小姐脾气,如今就是想改也难了。”

    此时夕阳的余晖下,向晚晚正在校园里四处游荡。

    但凡晚上吃一点带盐的东西,明天上镜难保脸不浮肿,她不需要犹豫就放弃了去食堂的想法。

    突然,向晚晚的手机开始震动。

    竟然是沈星汝打来的。

    向晚晚接起电话,沈星汝已经泣不成声。

    “晚晚,我想回去了,我想回北京。”

    向晚晚有点惊慌,她已经好久好久没见沈星汝这么崩溃了,即便是去三里屯喝酒,她都显得挺清醒挺克制的。

    “那就回来啊!”

    “我不知道回去能做什么,我好像也没有立场能做什么啊!”

    听沈星汝哭,向晚晚都想跟着她哭了。

    沈星汝说她本来玩得还算开心,直到今天实在是不想吃西餐了,就找了间中餐馆,应该是广东人开的,因为一直在播一些十几年前的粤语老歌。

    沈星汝听到容祖儿唱《痛爱》就受不了了,当场崩溃。

    那歌当年她们小的时候为赋新词强说愁,都觉得喜欢,直到后来才慢慢明白歌词的伤情之处。

    “仍然难禁看着你这个坏人,有什么吸引,残酷至此更让我想靠近。”

    “已习惯亲朋好友问我怎会为你等,学会讲这种狠深得我心。”

    “喜欢你让我下沉,喜欢你让我哭,喜欢你待我薄情,喜欢你待我冷酷。”

    “谁待我好,我就不会过问,偏偏碰着那坏人全部诱人。”

    “全球情侣故事也相近,宁愿天昏地暗,要为错的人伤过恨过,方算是勇敢。”

    向晚晚上大学之前从来没听过粤语歌,都是大学四年被沈星汝带的,以至于提到《痛爱》这两个字耳边就会响起旋律,脑海就开始流淌歌词。

    “晚晚,我就是好想像个正常人那样,闹分手闹离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没立场没资格。”

    “我懂,我都懂。”

    向晚晚一边小心翼翼地安慰沈星汝,一边把她往回国的路上劝。

    不知不觉间,天光越来越暗,沈星汝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向晚晚拿着电话站在宿舍楼下,一直没有上去。

    直到编导们开完会,去到宿舍楼查房,现她一个人在楼下打电话。

    “向晚晚?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宿舍?”

    向晚晚被下了一跳,连忙解释说:“打个电话,马上上去了。”

    金导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对她说:“快点啊,奇怪了,宿舍不能打啊?”

    “抱歉家里有点事,我马上就回去。”

    她们的对话沈星汝听得一清二楚,她对向晚晚说:“我没事了,晚晚,你快回去吧。”

    “真的没事了?”

    “说了这么多,我觉得好些了,本来也没什么事了,泄一下也挺好。”

    “对,我就是觉得你有点压抑自己,泄出来就好了。你不用管刚才的事,我们这也没那么严格,晚回去一会儿没事的。”

    “真的没事了,挂了电话我去看看机票,要不就听你的买票回去吧。”

    虽然沈星汝看不到,但是向晚晚还是拼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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