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管事詹良之仆阿六,早已被郡廨官府锁拿入狱。

    詹良被人毒杀一案,案件真相即将水落石出。

    想到这里,萧嗣有些不快,父亲在雍州好好的当着刺史,结果却被鄱阳这边的无能之辈连累,搞得灰头土脸。

    所以,作为世子、嗣王的萧嗣得为父分忧,到鄱阳收拾烂摊子。

    毕竟,由他坐镇鄱阳,主持王府内部整治及受理百姓诉状,是最好的‘亡羊补牢’,不至于让父亲的声誉受到太多污损。

    坏事,可都是下面的人做的,和大王、家眷们没有一点关系!

    不一会,名单念完,被念到名字的人,面色惨白的聚在指定区域,即将跟着郡廨官吏出府。

    这时,侍卫们带着一对父子过来。

    众人定睛一看,却是王府府户,贾平、贾成父子。

    贾成逃到荆州告状,后来被荆州刺史、庐陵王萧续派人送回鄱阳,如今出现在王府众人面前,大伙的表情各有不同。

    许多即将被带去郡廨‘协助办案’的人,看着贾成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

    贾平、贾成父子被人带到萧嗣面前,父子俩得知这位就是世子后,赶紧下跪,却被萧嗣命人制止:“无需如此。”

    他站起身,来到贾成面前,仔细看了看这个瘦弱的少年,点点头,拍拍贾成的肩膀:“家王说了,你没有错。”

    鄱阳王到底有没有说这句话,恐怕也只有萧嗣自己知道,不过在场的人们听了,知道贾成不会有事了。

    至少现在不会有事。

    “你是好样的,莫要怕。”萧嗣让贾成转过来,面向大群仆人,他对着这些人,大声说:“大王和王妃,就需要有贾成这样的人,为王府效命,尔等自勉!!”

    众人称是,萧嗣又说:“家王有令,免贾平、贾成父子奴籍,从今日起,他父子二人,就是鄱阳郡的编户平民!”

    “他父子二人,欠王府的债,一笔勾销!”

    此言一出,仆人们的表情各有不同。

    有羡慕的,为贾平父子脱离奴籍而羡慕;有不以为然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之所以幸灾乐祸,是因为贾平父子脱离王府、成为官府编户民后,要自己承担租赋,承担劳役。

    租赋倒也还好,要命的是劳役,寻常百姓有田有地,都会被劳役整得死去活来,贾平父子无依无靠,就这么出了王府,等同于跳进火坑。

    在王府里虽然也很辛苦,但总不会被官府征发服劳役,不然,每年也不会有那么多编户民逃亡,去做‘山湖人’或‘浮浪人’。

    贾平听了这个消息,一时间百感交集。

    在王府做奴仆,很辛苦,还欠了几辈子还不起的债,人生已经没有了盼头,所以,他当然想摆脱这一切,出去。

    可现在真的能出去了,债也没了,高兴之余,十分迷茫:出去后,他该如何养活自己和儿子?

    贾成却是激动万分,因为事情的发展,果然如李笠和他说的那样。

    从王府逃出来后,贾成担心阿耶的安危,但李笠说不用担心,因为只要他俩一人在郡狱(李笠),一人‘出逃’(贾成),冯典府就不会下死手,反倒会把阿耶移交郡廨。

    李笠安排他去荆州告状,贾成实际上是没底的,但事情发展果然如李笠所说,“捅破天”了。

    捅破天的贾成,担心起自己和阿耶的命运,但李笠事前说过,大王大概率会放过他父子,甚至会让他父子‘放良’为民。

    当然,大概率不等于百分百会成,风险是有的,但贾成愿意冒风险。

    因为他想清楚了,若当初,按照冯典府的要求,协助李笠逃狱,恐怕事后冯典府也不会放过他和阿耶。

    如今,李笠的预言都成真,贾成哪里能不高兴?

    至于出去后该怎么办,贾成觉得不是问题:李笠说好了,他们出去后,就到白石村一起过日子。

    。。。。。。

    郡狱,冯永被狱卒带到刑堂,看见里面立柱上绑着奄奄一息的叔叔冯帧,看着叔叔已被鞭挞得遍体鳞伤,冯永吓得双腿发软。

    一个光着膀子、满身横肉的狱卒,手里拿着一根皮鞭,笑眯眯看着冯永被人绑在柱子上,然后拎着血淋淋的鞭子走过来。

    “来吧小郎君,和我这伙计说说话?”

    狱卒将那鞭子在冯永面前晃了晃,冯永看着鞭子上的血水,闻着血腥味,只觉得反胃、惊恐,浑身抖若筛糠。

    “你们这是要屈打成招!!!”冯帧在一旁忽然咆哮起来,“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没有诬告,没有!”

    冯帧扛住了鞭挞,硬是没有松口,现在是给侄儿鼓劲:一定要扛住,不然万事皆休。

    冯永当然听懂了,心中恐惧,喊着“冤枉”。

    ‘’哟呵,嘴还这么硬?”几个狱卒笑起来,笑得很开心,“你们诬告的那个李笠,年初时,也是这么对我们说的。”

    “啧啧,那小子,看起来弱不禁风,骨头真是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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