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衣并没有回答李尧的问话,而像自言自语般继续说道:“我对这位师妹本是很有些情愫,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师妹喜欢的却是师兄,既如此,我也只能把这份感性深深埋藏在心底。”

    “又是一段狗血的三角恋剧情,难道是老子这位大舅子因情生恨,所以才有刚才那一番愤愤之言?

    李尧在心里暗暗揣测。

    “师妹和师兄好上的事情,很快师父他老人家就知道了,师父很高兴,说这是大喜的事,亲自为二人主婚,在宗门举办了婚礼,阖门上下,大庆了三天,我心里虽有些酸溜溜不是滋味,但知道感情这事勉强不来,躲在厨房偷偷喝了三天酒,大醉了一天,慧剑斩情丝,也就把这份感情放下了。”

    “二人婚后感情很好,很快师妹就有了身孕,师兄知道自己有了后,别提多高兴,我和师兄从小就拜在师尊名下,在山上一起长大,虽不是亲兄弟,感情却胜过亲兄弟,也是替他高兴,那日我们喝酒只喝到天明。”

    薛白衣语调平淡,故事也无奇,但他越说声音越是寒冷,李尧听着只觉后背一阵发凉,感觉像是有人在他身后吹冷气一样。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师妹产期已近,临盆就是十几天的事情,师兄每日都激动的坐卧不宁,像师兄这样一个行事果决的人也有这样一面,我看着他走来走去的样子很是好笑。”

    “这日我和师兄正在练功,师兄专门请来照顾师妹的老妈子急匆匆来说,师妹动了胎气,胎像不稳,恐怕要早产,师兄一听慌了神,赶忙让人去请师父他老人家来给师妹稳胎,自己急急忙忙往家赶去,要知道师父学究天人,医道也是很高。”

    李尧心道:“再高也没把你的心病治好,看来还是高不过老子!”

    只听薛白衣接着道:“当时我也很是担心,随着师兄一起去了,大家都是修行之人,也没那么多忌讳,进屋一看,师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满脸的汗水,显然虚弱不堪,师兄急得也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不住给她擦汗。”

    “不一时师父来到,进屋就赶紧过去给师妹把脉,谁知当师父手指刚搭到她手腕上时,师妹手腕一翻,已是撒出了一把毒粉。”

    “师父他老人家虽然功参化境,但一来离得太近,二来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心爱的徒儿会在此种境地下害他,虽然极力闪避,还是有一些粉末粘到了身上。”

    薛白衣说到这已是变得咬牙切齿,继续道:“那毒粉叫做腐神蚀灵粉,专门腐蚀人的精神,消化人的灵气,对普通人来说毒性反倒不大,但对修者来说无疑是世间最歹毒的毒药。

    师父中毒以后,立即跌坐在地,运功来抵抗毒性,师妹突然从床上跃起,挺剑向师父刺去,她哪里动了什么胎气,都是装出来的,好狠毒的一个女人!”

    “原来我这位好师妹,师父的好徒儿,根本就不是真心拜在师父名下,她是受了妖族一位大能指使,就是来害师父他老人家的!”

    “本来她一个妖族女子,宗门上下一致不同意她进入宗门,是师父力排众议,说大家不要囿于成见,俗话说有教无类,正因为受教不同,才会有人族妖族之分,如果善加引导,人、妖都是血肉之躯,都有灵魂思想,也没什么不同。

    师父给师妹取名玉帛,就是寓意人妖两族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

    “大家虽不敢明着反对师父,但对师父的做法还是很有成见的。”

    “原来这位紫胤真人还是位独裁者,他这样也算是自作自受,不过这人不因异族而另眼看待的这副胸襟却是少有人能及,怎奈人家却不是这样想的,这正应了一句老话: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呀!”

    李尧听到这里,对事情已大致有了些了解,心中不由暗想道。

    “我这师妹也真是处心积虑,当年她假装落难被师父相救,又装的可怜兮兮求师父收她为徒,她知道师父他老人家修为实在太高,有先天灵力护体,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得手,一直隐忍,竟还真和师兄成为夫妻,有了孩子,整整六年时间,她忍了六年终于得手。”

    “我很想刨开她胸膛,看看她们妖族这颗心是不是肉长得?

    师父待她如已出,她是如何能下得去手的!”

    薛白衣说到这,声音更是寒冷到极点,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画中那女子,好像要飞入画中,把这女子开膛破腹,取她心出来一观。

    李尧听到这里也是不住咂舌,这个叫玉帛的妖族女子确是心如铁石,竟能隐忍六年,还和别人结婚怀孕,为的便是害一个人,对一个女人来讲有几个六年的大好年华,到头来,这事究竟是赚了还是赔了?

    让人不由一阵唏嘘。

    薛白衣瞧了那画一会儿,继续道:“我当时几乎被吓傻了,完全搞不懂师妹为何会如此,但眼见她对师父拔剑相向,想也没想,飞身过去出剑挡下了她的剑,师妹毕竟比我入门晚不少,她自知不是我对手,边打边跑,她害了师父,我怎能放她轻易离开,自然紧追不舍。”

    “我二人一直从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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