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衾,陷入沉思之中。

    越是不留痕迹,凤无忧就越有可能还在府中。

    只可惜,他平素里并未留意傅夜沉,一时间,亦很难弄清傅府究竟有多少密室。

    “说,凤无忧在哪?”

    君墨染耐性耗尽,眨眼间就将尚方宝剑架在傅夜沉脖颈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傅夜沉微微耸肩,言笑晏晏,“摄政王,你当真是来找人的么?还是以找人为由,蓄意滋事?听闻,数个时辰之前,紫阳观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观中道士死伤无数。这会子,你是不是打算再放一把火,烧了傅府?”

    “不说?那就去死。”

    君墨染眸中杀意顿现,尘封多年的尚方宝剑遽然出鞘。

    下一瞬,剑芒一凛,血色于须臾间弥散,傅夜沉脖颈上便多出了一道剑伤。

    千钧一发之际,裕亲王、容亲王、德亲王、宸王等人,携着朝中重臣一并涌入傅府。

    就连即墨胤仁,也从宫中风尘仆仆赶来。

    “阿染,别意气用事。”即墨子宸不动声色地挡在傅夜沉面前,深怕君墨染一个冲动,真将傅夜沉一刀杀了。

    虽然,即墨子宸亦十分厌恶傅夜沉,但他绝不能死在君墨染手中。

    一来,傅夜沉乃东临第一仵作,仅凭验尸,就能绘出凶手画像,亦为不少喊冤入狱之人平反昭雪。故而,他在东临,亦颇负盛名。

    再者,君墨染于数个时辰前,一把火烧毁了紫阳观,影响极其恶劣。

    要知道,紫阳观被视为东临龙脉的发祥地,紫阳观一经烧毁,君墨染势必将遭受东临三千政客的口诛笔伐。

    此情此景,君墨染只能步步留心,小心应对重臣的弹劾,绝不能意气用事。

    “让开。”

    君墨染声色骤冷,他已经懒得顾全大局。

    若是寻不回凤无忧,傅夜沉即便万死,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阿染,你能不能冷静些?无忧她兴许只是迷了路,指不准天一亮就回医馆了。”即墨子宸岿然不动地挡在傅夜沉身前,不苟言笑地说着。

    裕亲王深深地看了眼即墨子宸,他突然意识到,即墨子宸也许不像面上这般纨绔不长进。

    不过,即墨子宸确确实实风流了些,他罹患花柳病一事,早已传遍五国四海。

    一时间,裕亲王也看不透即墨子宸究竟是真傻,还是在扮猪吃虎。

    君墨染冷睨着一窝蜂涌入傅夜沉卧房的朝中重臣,薄唇轻启,声色似千年寒霜,“今夜,本王势必要找回凤无忧。倘若凤无忧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就做好为他陪葬的准备罢。”

    他此话一出,群臣纷纷慌了神。

    就连向来沉稳的裕亲王,亦发了话,“摄政王,莫急。本王愿派出府上精兵,协助你寻找那位北璃来的凤公子。”

    他将“北璃”二字咬得极重,意在提醒重臣,凤无忧并非东临子民,君墨染为寻一个被逐出北璃的落难将军,如此大动干戈委实不妥。

    容亲王连声附和道,“本王也愿派出府上精兵,协助摄政王全力搜寻凤无忧。”

    然,在场仍有许多人不买君墨染的账。

    “摄政王,东临对你不薄!你怎可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烧毁紫阳观?”

    “就是,紫阳观乃东临王脉的聚气之地。你却一把火将之烧得干干净净,居心何在?”

    “百里国师生死未卜,你又目无王法地对忠心耿耿的一品仵作痛下杀手。摄政王,你就不怕,被东临百姓所厌弃!”

    ………

    君墨染心烦意乱,他只想快些寻回凤无忧,一时气急,甚至对这群刻板守旧的老古板起了杀心。

    即墨胤仁见状,连连拨开挡在他身前的带刀侍卫,飞扑入君墨染怀中。

    他仰着头,晶亮的眼眸定定地看向面色冷沉的君墨染,低声轻语,“摄政王,别生气了。朕也很喜欢凤无忧,寻不到他,朕和你一样着急。”

    “放开。”

    “不放。摄政王,答应朕,先回去歇息如何?你要相信凤无忧的能力,他定能逢凶化吉平安归来。”

    即墨子宸亦随声附和道,“阿染,别意气用事。”

    傅夜沉以袖中方帕慢条斯理地拭去脖颈上的血迹,唇齿含笑,悠然言之,“摄政王,凤无忧当真不在傅府,您请回吧。”

    “摄政王,看在朕的面子上,饶了傅夜沉,如何?”

    即墨胤仁一点儿也不希望君墨染出事。

    虽然,君墨染总爱欺负他,但他深知,君墨染确确实实为他挡了不少麻烦。

    要是没有君墨染,他绝对坐不稳皇位。

    “回府。”

    君墨染终于冷静下来,疾步出了傅府。

    与其同这些顽固不化的老古板浪费时间,他不若另寻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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