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也没想到是钱氏这个罪魁祸首。

    只不过第二天上午找了个空,把她从城里带的些小点心拿过去给五妞的时候,偶然从她的嘴里得知的。

    五妞也是出于关心,见她脸色不好就多问了两句,知道她是因着这件事情心情不好的,几下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她了。

    这会,看到珍娘脸色更加阴郁的模样,倒是有些后悔了,“珍妞姐,我娘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那天知道你们家,不肯替咱们出那半两银子的事,心里一时转不过弯来,找人出去说了几句出出气。

    她也没想到这些话会传成如今这个样子。你就别生她的气了。

    千万不要回去告诉二婶啊,不然我娘还不得被她打死了啊!”

    五妞也不敢去接珍娘手里的糕点了,只拉着她的衣袖一脸苦求的说道。

    珍娘也是听她这会说起,才想起来正月里朝廷征兵,赵氏过来找他们,要他们替蒋老大把那半两银子的免征税给交了,被蒲氏给回绝了的事。

    那会儿,也没见起什么幺蛾子,她还以为那事早就过去了呢。

    没想到,钱氏竟然因着这点小事,到外头传风扇火的,瞎编了那样的谣言出来,害得她大哥名声扫地。

    不得不说,这一刻,珍娘真是把钱氏恨到心尖尖里去了,这娘们果真是一粒老鼠屎,专搅一锅好汤!

    不过,看着五妞这会的那副害怕样,她凛了凛气,还是点头答应了。

    说实话,珍娘倒是还没打算现在就把这事捅到蒲氏的面前,不然,以她娘这股子火气,真的会提了刀去找钱氏砍人的。

    不管咋说,钱氏现在是个大肚子婆,她那肚子里怀的就是老蒋家的金蛋,尤其是那边大房的希望,虽然大伙现在压根就不知道那是男是女,不过这回钱氏一口咬定了,说她怀的就是个男娃。

    还举出各种论据来说服别人相信。

    珍娘也是从五妞的嘴里听来的,例如,“我娘说,她这回肚皮尖尖的,怀的就是个弟弟。”

    “我娘现在走路,起脚的时候,都是先迈了左脚,连我奶都说,这回我娘怀的,应该是个男娃。”

    ......

    诸如此类的话,珍娘那会听了只觉得可笑,钱氏那肚子怀的,按着时间满打满算,也才四个月左右,刚刚显怀罢了,哪里就能看得出来是尖还是圆了。

    至于那迈脚一说,更是无稽之谈了,还不是刻意想迈哪条腿给人看,就迈哪条腿了。

    不过,她那么说,蒋老大那伙子人就跟着相信,现在老院子那边一个个的都纵着她,也不要她干活啥的,蒋老头还破天荒的,一天拿出一个鸡蛋来,给她补养身子了用。

    所以,在她那肚子的金蛋没落地之前,珍娘不好与她计较,免得到时候出点啥子事,撇不清楚责任。

    老蒋家在村里也有他们的姓氏一族,门户不多,但是大小加起来也有十来个分户,蒋老大那一房的香火传承的问题,现在也是族里的大事。

    珍娘之前就不止一次两次的,从七叔奶的嘴里听到她唠起过这个事。

    所以,要算账也得等到她那肚子里的金蛋生下来以后,啥顾忌都没有的时候,大家好好的算。

    知道了这谣言往外瞎造了的始作俑者,珍娘原以为这事也就算是查清楚了。

    却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那些谣言越传越没谱,而且就跟那瞧不见影的病毒似的,往外面越散越大。

    几乎是到了在他们镇上人所周知的地步。

    有一回,珍娘在镇上的小吃铺里帮忙,竟然有个客人一边吃粉的时候,一边向她打听。

    “小姑娘,你们也姓蒋啊,那你们村是哪儿的啊。我听说离这镇上有个叫二沟村的地儿,他们村有个小伙子,也跟你们一样的姓,经常打了野味进城里来卖的啊。”

    珍娘当时并不知道他们打听这闲话干嘛,还猜想是来找她大哥买野味的呢。

    刚想把她大哥拉过来介绍生意,今儿个蒋大壮正好进城里来送他的兔子和山鸡,顺道了留下来帮一阵忙。

    却不想,紧接着就听那客人说道,“我们听说,那小伙子虽然有些打猎的本事,但是那品性却是说不出嘴。据说经常祸害人家小姑娘,完事了还不认账。又爱勾当什么良家妇女,还干过啥半夜翻墙去会什么寡妇的风流事嘞......”

    话落,就听到一声碎碗的动静,然后,珍娘就看她大哥涨红了一张脸跑出去了。

    “这年轻人咋回事?是你们铺子里请来的伙计啊,这打碎了碗,不认错还跑了,也特不像话了吧。”

    珍娘没去追,只憋着心里的火气,继续听他们扯闲话。

    “没事,年轻人犯点错难免的,下回我们铺子不用他就是了。婶儿,你们咋聊起这个了?”她扯着笑脸问了一句。

    还真被她问出了点什么。

    “那小伙子家里,不是正找人给他说亲事呢嘛,正好前两天有媒婆去我一个外甥女家里,想给说成这门亲。听那媒婆嘴巴里说的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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