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蒋老二在家里等的还是放不下心,坚持往那边去了一趟。

    珍娘怕那边两个老的又出什么幺蛾子,也跟着去了。

    他们到院门口的时候,蒋二壮正送了郎中出来,看样子应该是已经瞧完病了。

    “咋说的?你爷这咳嗽的病究竟是咋回事?要不要紧啊?”蒋老二心思急切的上去关心的问道。

    蒋二壮有点拉着张脸,语气不太好的回道,“爹,你自个问郎中吧。”

    蒋老二只能回过头去问了郎中,这郎中是镇上最大的医馆‘义善堂’的坐诊大夫,这回被珍娘她二哥给请了过来。

    虽说出诊都有银子,但是,那郎中这会脸色也不大好看。

    “没啥大问题,要非要问个病症,就是肝火太旺,容易上火发燥。我给开了副败火的方子,熬点黄连下下火就行了。”

    话落,还是忍不住牢骚了两句,“行了这么远的路程,我还以为今儿个是碰上啥疑难急症了,折腾大半天,就为了这么点小毛病,这不是瞎耽误工夫吗?我那医馆里成日病患不断,这一天得耽误我多少事啊。”

    蒋老二脸色讪讪,刚想说个什么,屋里又传来一阵咳嗽声。

    “老二,你来啦。进来,你爹有话跟你说。”赵氏站在门口朝着蒋老二招手喊道。

    蒋老二只能先进去屋里。

    蒋老头这会正靠在炕头上坐着,头仰着,嘴巴张了似乎是大口喘着气的样子,瞧着他们进来,又咳了两声。

    珍娘看的一阵发气,又不觉有些好笑,都到这时候,这老头还演着呢。

    “爹。”蒋老二也不晓得这会该怎么说了,看他爹这副样子像是挺严重的,可刚刚那郎中又说诊不出啥病症。

    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儿。

    赵氏抬起眼皮,看了老头子一眼,然后开口说道,“老二啊,你这请的啥郎中啊,咋连你爹的病症都瞧不出来啊,都咳成这样了,还说啥没事没事的。你瞅瞅你爹这模样,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啊?”蒋老二微张了嘴,像是没料到赵氏张嘴就发难了人家郎中的话,不知道该咋接口。

    郎中不好?瞧不出病?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蒋老二还没理清思路呢,他爹就又来一阵咳,咳的蒋老二一下子连耳朵里都是嗡嗡的,也顾不得去分辨谁的话是对是错了。

    正在这时候,赵氏又站在一边嚷嚷着道,“啥庸医啊,你爹昨儿个咳了一整个晚上,请他来诊,啥病症都诊不出来,连个正经药方子都开不出来。”

    珍娘站在门口,看着屋里这一团乱哄哄的,心里无端端的生了躁,且不管老爷子演的这戏码,嫌不嫌无聊的,反正她是瞧的没意思透了。

    转个身,朝院子里走过去,她二哥正在套车打算送郎中回去,刚刚赵氏的嗓门也不小,很显然这郎中已经听见了,所以,脸色黑的比刚刚还难看。

    珍娘走过去,跟她二哥悄声的说了句,“等会给银子的时候,你多给郎中封两钱银子,这大老远的路折腾过来,刚才里头又说那样的话,人家心里头不定多不舒服嘞。”

    蒋老二挤着眉头,脸上也是不大爽快的样子。

    “我真是没法理解,好好的日子不过,折腾个啥?我这一天的工夫就耽误在路上了,连铺子都没法守,来来回回的就跟个猴似的被耍着呢。”

    又朝着屋里的方向,说道,“小妹,你还把咱爹留那屋里干啥,还不赶紧把他拉走了。省得留下来,又让咱爷折腾个没停。”

    珍娘笑了笑,没说话,她本意今天让她二哥请郎中过来,就是想让她爹瞧瞧清楚,这老两口是咋把他们当傻子来哄的。

    可瞧这情形,蒋老二压根就没有一点要自我醒悟的样子。

    愣是要陪着蒋老头他们演下去,珍娘想了想,干脆就不管了,由着她爹好好感受感受这被耍的滋味,那样以后才能不往这边跑的这么快。

    所以,接下来,蒋老头又让蒋老二给他重新换郎中的时候,珍娘什么话都没说。

    就在一旁冷眼看着,她爹来来回回的从村里到镇上,又从镇上来村上的折腾着。

    蒲氏他们也不吭声,老两口起先来这一出的目的,谁心里都清楚,就是要银子嘛。

    只不过打错了算盘,没能在蒋老二那里扒到银子,可偏偏戏已经演上了,只能接着演下去才行了。

    除此之外,珍娘还从五妞那儿听到了点别的。

    “爷说了,他这病都装一半了,就不能半道上自己好了,那样以后二叔就不信他了。还说,反正他也不费几个事,不过就是来人的时候,躺炕上咳上几声,正好劳烦劳烦我二叔,谁让他死抠着不拿银子出来呢。”

    这些话都是五妞趁着蒋老头不注意的时候,在窗户外面听过来的。

    还有,“我奶倒是挺心疼花出去的那些银子的,劝我爷差不多就算了,不过被我爷怼了一顿,说啥花的又不是他们的钱,心疼个啥。”

    珍娘当时听得一阵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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