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总有例外,有些人,即便明知宿命如何依旧心宽似海。
云极揉了揉心窝,道:“大统领目光如炬,我儿时被妖兽重创了心脉无法筑基,不过炼气期也不错,至少能除掉低阶妖兽,如今有了火鳞甲和隐雷刀,即便遇上高阶妖兽也有信心与其一战。”
云极的话语中没有丝毫落寞,反而信心百倍,朝气蓬勃。
铁木兰有些意外,歪头看着云极好一会,失声笑道:“你倒是与众不同,你不觉得自己也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么。”
其实不用铁木兰说,云极也有一种自己如棋子的感觉。
只不过他看不透这盘棋究竟在何处,看不清对弈的棋手是谁,甚至看不出棋盘上的棋路。
“以人为子,这盘棋究竟下得多大。”云极望着棋盘里的棋子怔怔出神。
“那要看你的心有多大了。”
铁木兰拨开头上垂下的一缕发丝,道:“有人以家为局,有人以族为局,有人以城为局,也有人以天下为局,目的不同,棋局就不同,规则亦不同。”
云极的眉峰轻锁,感受着大统领这番话所蕴含的道理。
“就是苦了这些棋子,任人摆布,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掌控。”铁木兰的声音中罕见的透出一股无奈。
“至少下棋的人能掌握他们的生死,只要不再落子,棋子们就不会有生死之危。”云极抬头望向对方,眉峰微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