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蒙蒙,雾气葱葱,赵虎干掉驳船上的鬼子后,两岸的日军也开始狂呼乱叫起来,从他们的口中得知,自杀兵已经下水,再不走可就得留在这里了。

    临走时,自然不会放过船上的物资,从化肥厂拉过来的各种材料当时也没清点,此时正好收进仓库,锅炉房的各种配件、仓库的板材、钢管、钢板等可都是好东西,另外,厂里的食堂以及船上的锅碗瓢盆等一个都不能放过,最后,赵虎发现空间仓库还有点空余,连着汽艇上所有的舱机都一收而空,只留下一个空壳,拖带着一船船废旧铸铁件等向下游滑行而去。

    从水中上岸没多久,一阵剧烈的爆炸响彻夜空,各种铁件满天乱飞,炸得两岸的日军鬼哭狼嚎,而安放炸药的赵虎自己也没讨得了好,被震昏后,闯过一片浓雾,才发现天色已亮。

    眼前倒是一副好景色,一层白雾齐腰漂浮,阳光下,各种树木翠绿欲滴,河流更是清澈见底,好一副山水笔墨!

    一块块水田呈不规则排划,田间,已有星星点点的农夫在插秧,不过从他们的穿着上,赵虎却看到了不同,怎么都是麻布衣服?根据地的老乡再穷,至少也有一身粗布衣衫罢?而且袖子做那么大,不嫌碍事吗?

    最后,他又发现,这些人头上都留着长发,长发啊,这是哪个地区,到现在还没接受过新思想教育吗?要不,上前打听打听?

    也许突然间看到这么个混身长脏兮兮的大个子,衣衫更是花里胡哨的和尚,插秧的人也是吃了一惊,一个离田边最近的老头先直起腰,稍事休息了一会才拔脚上岸。

    “请问这位大师,是否在山间迷路了?可要化缘?乡下贫瘠,只有粗面杂粮,不知可否?”

    几句问话把赵虎震得一楞一楞的,怎么文诌诌的?莫非是来到了桃花园?可没看到有桃树啊!

    “呵呵,老乡,请别见怪,我是八路军,来到这里不是跟你们要粮食的,只是迷了路,想问下这里是哪里?还有,村里的民兵都出去了吗?怎么都是老人小孩和妇女在干活?”

    “民兵?什么民兵?你是说民团吧?我们这里可没有,那都是大户人家才养得起的,要不你去县衙问问?”

    感觉不在一个频道,赵虎觉得还是要给老人科普一下:“老乡,咱现在不兴叫县衙,都叫人#民#政#府了,还有,这里属哪个县啊?”

    老人也感觉赵虎这人有点毛病,怎么说出的话老是让人听不懂?于是他长叹了口气道:“我不懂你说的什么人#民,只知道县衙里的县太爷都是金人委任的,催起税来简直能吃人,而且你看,村里的年轻人不是被充军,就是入了红袄,哪里还有劳力种田哦?这年头,能不饿死人就是老天爷开眼了!”

    赵虎一个头两个大:“什么充军?是被抓了壮丁吗?刮民党干的好事?还有红袄是什么部队?”

    “红袄军啊,正在西边和金人打战呢,还有,听说北边鞑子打过来了,朝廷派了好多兵过去,可惜一直都在败,也不是哪年是个头呢?”

    “幻觉,绝对是幻觉!”

    赵虎摇了摇脑袋,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轻声问道:“老人家,你别急,慢慢跟我讲,现在是哪个时代,哦,不,朝代,还有,这里是哪个县?”

    “哼,朝代?不就是金朝吗?贞元三年,这里是河东道,沛县!”

    “卧勒了个去!”

    赵虎大叫一声,猛地坐倒在地,不是说新时代不许有妖怪吗?难道自己又变成妖怪了?算了,不过咱好歹也是看过射雕的,就没听说过金人有什么贞元年,贞佑三年倒是听说过,话说这一年是哪一年来着?嗯,好象是一二一几年的,想不起来了,金先生在书上没写!

    急于搞清情况的赵虎,先告罪了一声,走到僻静之处,到空间先翻了翻,还不错,小鬼子留下好多饭团,这东西里面还夹着咸菜瘦肉之类的,可以当饱,那就拿这些来套套话吧!

    看到大包里满满的饭团,老人的眼框立即就红了,嘴唇哆嗦了好几下,才颤抖着问道:“敢问大师,这些都是赏给我们的?都是精米啊?多少年都没吃过了……”

    看到七八个半大小子被饭团噎得直翻白眼,赵虎连忙拿出水壶,让他们灌点水顺下,再转眼,发现几个面黄肌瘦的妇女也是边吃边流泪,真是造孽啊,这些人可是饿了多久了?

    十几个人吃完后,齐齐向赵虎弯腰施礼,搞得他面红耳赤:“使不得,使不得,老乡,我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知能不能在村中先落下脚,然后再帮帮大家?”

    一饭之恩,自当涌泉相报,很快,老人就跟大家交待了一声,带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婆子与赵虎一起回到村里。

    这个村子面临小河,看来建的时间不长,都是石基土墙,顶上盖着茅草,说起来是冬暖夏凉,其实并不经久,每隔一两年就得扒掉屋顶重新翻盖,否则,不是漏雨就是被大风吹跑,雨水淋到土墙上还会有倒塌的风险。

    老人家住在村头,一个小院打理得倒挺干净,院子里有两块菜地,种着些青菜黄豆等农作物,当然,也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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