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此刻可不知道埋下的包袱会发生如此大的作用,他们夜间沿湖边行船,一路顺风顺水,直到拐进湖边岔口,也没遇到湖匪突袭,不由长松口气,准备好的机枪自然没有拿出来。

    岸边,老张带着众人,在小码头上点着火把,早已忐忑不安的等待多时,当一行七八条大船驶近时,完全不敢相信,本以为有一辆艘小船就了不得了,没想到搞出这么大阵仗。

    停船、靠岸、下人下货,烧水做饭、安排休息,一直忙半夜才停,那些少年一路上没有挨饿,有衣有食,再看到如此淳朴的村民,早就歇了逃跑的心思,吃过饭后,就着艾草的熏陶安然入睡,既来之,则安之,他们在看到大量农具之后,心里已经大概有数,以后的日子无非就是下力种田,在这乱世,只要能混口饱饭,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第二天一早,担心了一夜的沈氏族人,在吃过饭后,果然发现了不同之处,昨天带他们回来的色目人摇身一变,竟然都是黑发中原人。

    赵虎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看着八个弟子挑人,各人的任命已经发了出去,李怀魁:重装冲锋队;张猛水兵队;张烈:骑兵队;王吉德:侦查队;苗准:狙击队;陈铁机:机车队;秦火:炮兵队;赖依依:女兵护理队。

    除去这八队,还有大憨二憨也站在一旁,不过没有让他们挑人,等有些不适应战斗队列的被退下后才会交给他们后勤队,而且两个人也做了分工,大憨负责后勤,二憨则主从生产仓储。

    几个人挑人的方法也各有侧重,黑旋风自然选那些个子高大的,现在都很瘦,强壮自然谈不上,只有等充足的营养加训练过后,他们才能称为战士。

    张家兄弟粗略问了一遍,会骑马的只有三十多人,到最后退而求其次,凡是骑过驴子的也算,这才把数凑足。

    苗准和陈吉德都看中了打过猎的,结果也只有十来个,两人只好平分,然后再仔细寻找了一番,但苗准抱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到最后也只有二十多人。

    至于其他两个,完全不知道机车和炮兵是怎么回事,只能先把队伍拉起来,然后再慢慢询问。

    这些少年各地都有,口音更是天南地北,要不是有赵虎这个百事通,他们连话都问不明白,这也让赵虎一阵头大,看来在教学时,首先要把口音给统一起来,不然真的无法交流。

    九支队伍,每个队人数多少不等,他们在听过少年队长的诱导加恐吓之后,居然有一多半人都选择了剃头,这让赵虎兴奋莫名,还是乱世好啊,要在平常年间,完全无法推行。

    没理发的也不强求,当然,得首先把自己卫生搞干净,好在有赵虎提供的除虫粉,不然他们头上的虱子可不那么容易清理。

    一群少年又是分队又是清洁,一直忙到午饭时间才结束,下午,他们也不会闲着,得先把自己的住处搭建起来,否则今晚还得天作被地作床!

    大槐树下,摆了一张木桌,赵虎倒出几杯凉茶,客气地推给对面几个沈氏族人,他们当中,为首的一人四十多岁,留着一缕黑须,面容清瘦,双目有神,只是眉宇间的愁苦之色,并不是换上干净衣衫就能抹去的。

    再看另外两个,一个青年到生得一副好面相,脸上略带笑容,一看就很好打交道。

    右手一人长得憨厚,目光只盯着自己的两手,赵虎从他手上的伤疤和老茧就可看出,这人是典型的技术人才,跟以后的八级钳工有点相像。

    “各位,初到此地,条件有限,还请多多包涵!”

    “赵大人哪里话,能在如此乱世,有一方水土安生养歇已极为不易,我等早已感激不尽,只是我观之此地,虽说有天然优势,可金人大军一到,仍不能避免兵灾,大人若是信得过我等,吾将利用所学,为大人打造一些机关,省得到时措手不及!”

    赵虎闻言一愣,看来古人也不差到哪里啊,早就看出自己的意图了。

    见赵虎不语,那个技术男到是先开口了:“我等也不要什么回报,只想借昨晚铁器一观,放心,我会还给你的。”

    话音未落,另外两个都翻了白眼,真是不知世故,人家赖以生存的利器,岂可轻易示人?

    为首之人连忙抱歉道:“大人有所不知,舍弟他性子直,一生只对机关感兴趣,还请……”

    赵虎摆手道:“无妨,我这利器虽说很厉害,但制造不易,几位要是参详之后能复制出来,赵某感激不尽!”

    说完就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勃朗宁,放到桌面时发出“呯”的一声,显然十分沉重,不过赵虎也不担心,没有子弹,再怎么玩也没有危险。

    技术男一把抓起,左看右看就是摸不着头脑,不过最后握枪姿势到是正确,手指压到板机后也没敢扣动。

    赵虎微微一笑,拿过枪,三下两下拆开,当一堆零件摆在桌上时,三人早已惊为天物,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精巧之器,激动得连呼吸都压抑住了。

    赵虎不管技术男,回头说道:“到现在还不知三位尊称。”

    为首之人回过神道:“鄙人沈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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