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李县令问及缘由,张猛和沈市解释,当时河上船只众多,没敢拿出武器,结果只能眼睁睁被扣,好在漕运司只是检查了货物,并未仔细搜查,否则免不了一场激战。

    现在货是拉回来了,却失去了一份样品,这些东西卖到市面上可是值不少银钱的。

    李知县安慰道:“人没事就好,大不了以后不走这段运河!”

    张猛道:“不走运河就得绕道湖上,最近听说湖内可不怎么太平,湖匪正准备秋收冬藏呢!”

    “哼,成天光顾着抢劫,不事劳作,也该拿他们试试刀了,张猛,你让吉德来一趟,对了,把盼盼也叫过来!”

    王吉德首先进来,一关门就开始挤眼:“老师,这两个,嘿嘿!”

    “有戏?倒也是好事,嗯,情况调查得如何了?”

    “有那几个水匪带路,差不多把乱七八糟的水路给摸清了,就算有几条是他们的逃生之路,眼下芦苇已枯,一把火下去,保准把他们退路给堵死,老师,什么时候动手?”

    “瞧把你急得,通知一下,就在这几日!”

    王吉德出去后盼盼进来汇报:“大人,情况大体摸清了,为首的叫王朗,原本是个秀才,后来因不想被出资的地主所摆弄,就出主意休了正妻,谁知人家也不是善茬,送上礼物之后,他的功名也被罢了,这家伙恼怒之下,一把火烧死十七人,随后就投了卫家!”

    “也就是说,湖匪被卫家把持着?”

    盼盼摇头道:“也不尽然,刚开始还听话,后来投入的匪众过多,这王朗已经有另起炉灶之意,前不久,还杀了一个传令的!”

    “哈哈,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既然跟卫家有染,回头少不得再敲打一番!”

    盼盼显然也是个不怕事大的:“莫不是也连锅端了?”

    “说哪去了,动不动就抄家,我都成破家县令了,别急,凡事慢慢来!”

    盼盼嘴角下拉,心道你难道不是吗?都传疯了!

    第二日下午,有人报官,说赵家庄遇湖匪袭击,蒋主薄不明就里,这赵家庄从何而来?没听过啊,找到范有亮打听,也说不出所以然,最后再仔细询问了报官的村长,嗯,也就是老张委任的新村长张金生,这才明白,原来是张师爷来时的那个地方!

    这个村子说起来都没划在治下,两头靠湖有水路相通不错,可那得经过王朗的地盘,平时收税的衙役都不喜过去,毕竟走山路很是累人的,听说之前都是何老虎代收,同时还要交一半给湖匪,这种三不靠的小村在县里面很是没有存在感,嗯,既然是老张家的,就交给张师爷去解决吧!

    孰料听到消息后,张师爷还没表态,李知县却炸了毛:“什么?我治下还有湖匪在称王称霸?赶紧的,召集人马,吾要踏平水泊!”

    两人相视一笑,得,这愣头青知县发飙,接下来自然是狗咬狗一嘴毛,去吧,去吧,等损兵折将回来,看我等怎么参你!

    县里人手紧张,李大人当晚居然只带了两个手下就连夜出发,所乘的自然是那艘小得不能再小的快船,船上连个帆都没有,天知道会不会撑到天亮才到。

    船上,赵虎笑着对王吉德道:“都说富贵还乡,不大张旗鼓就如锦衣夜行,我们三人空有这么快的船,不张扬一下有点说不过去啊!”

    王吉德道:“前面就是漕运司的关口,要不就吓唬一下?”

    “吓肯定是要吓的,我让你带的弩装好了吗?”

    王吉德把短弩一扬:“早就装好了,就等开张呢!”

    吕大人最近点有点背,家中悍妻不知发了什么疯,不让她找闺蜜,她就迷上了叶子戏,不知是哪个缺德带冒烟者所发明,让女人玩过一回就沉迷进去了!

    这下好了,成天不归家,小金库日渐式微,自己说两句就被挠得满脸花,信誓旦旦说总有一天能回本!

    乡下婆娘,也不打听打听,这赌坊是谁开的,人家可是推官老爷的亲外甥,你去送钱,赢了能带得走?输了还怕你不给?

    眼不见心不烦,为了躲避黑脸婆,吕大人干脆住到了漕运司,每晚跟船检查,为的就是能多敲点竹扛!

    这不,吕大人刚让人把酒菜摆上甲板,还没来得及招呼身后就传来一阵轰鸣!

    扭头查看,但见一道匹炼似的白光刺痛眼帘,隐约有条黑龙劈波斩浪而来,擦肩而过之时才大约看出是条小船,可转瞬即逝,反倒是自己的坐船,被浪掀得左摇右摆!

    “笃”的一声轻响把吕怀恩从迷茫中惊醒,随后大叫道:“栏杆上有支弩箭!”

    吕怀恩壮着胆子走近一看,差点没骂出声来,可转眼间就变成一声:“嘎!”

    有手下看得清切,弩箭上挂着一片手帕,上面栩栩如生的画着一只:猪耳朵!

    闹剧演完,几人心情舒畅,没多久,快艇就驶进赵家庄码头,这里提前接到消息的几个队长正列队欢迎,由于天色已晚,赵虎只匆匆接见了一下,就令大家都回去休息,毕竟第二天还有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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