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虎留下沈建成和展颜小队几个,带着李全麻三两个向东行进,苗准他们不由为山上的匪众们暗掬了一把同情泪,入到展阎王手里,嘿嘿!等着脱皮吧!

    骑在展颜他们空出的高头大马上,李全不由顾盼生辉,这才是男人的坐骑啊,相比之下,自己那十来个人的马队,简直就是驴小队,一照面还被放倒了两匹!

    正自我炫耀间,前面一个侦查员回头报告:“大人,前面有一支十几人的押解小队!”

    “嗯?十几个人?”

    “是的,其中官差四个,身上有些伤痕,看是刚经过激战不久,囚徒五人,另外六个貌似民壮!”

    “奇了怪了,什么时候押解人犯用得着民壮了?众衙役,随本官前去审问一番!”

    “诺!”

    十几匹战马慢跑起来,顿时在干燥的土路上卷起一片尘烟,远远的,就看到对面有好几个人四处逃窜,而那几个衙役急得跳脚,又不敢去追,生怕犯人也跟着逃跑!

    不过他们倒没害怕,因为这十几骑身着的皂衣和自己一样,自然知道是遇见了同行。

    烟尘棸息,人马俱停,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上前抱拳:“各位同行,本人海州县尉朱同,正押解犯人前去府衙,请问?”

    “哈哈,海州无人乎?堂堂县尉都沦为解差了?本人乃沛县王县丞,自去海州公干!对了,你叫朱同,有个同事叫雷横的吗?”

    朱同差点结舌,堂堂县尉?这是自己的本责工作好不好?貌似海州没发生大案啊?莫非为此事?可这跟你沛县有何关联?况且还没听说过有县丞亲自带衙役出门的。

    思虑半息,这才回答道:“并无听说此人,不知王县丞前来,是否奉了州府之令?也是为此案而来吗?”

    “唔,你先说说是什么案情。”

    朱同介绍道:“说起来这几个犯人均为要犯也不为过,左边这个留长须的中年人,名叫吴法,原本已做到推官,后因一金人犯案,残忍杀死了两个丫鬟,被他判为斩监候,不过听说上面来文,要放了那个金人,一气之下,亲手杀死了金人并潜逃回乡!”

    “唔,不错,刚正不阿,是个好官,来人,把他的枷锁给去掉!”

    “大人不可……”

    “嗯?你在质疑本官断案?难道你不是汉人?”

    “小的是汉人,可此人杀了金人,是大案,小的只能凭律法办事!”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先解开,到了地头再说!”

    两个衙役解下了枷锁,吴法揉了揉手腕,也不发话,却意味深长的看了李全两眼。

    李全被盯得浑身发毛,赶紧避开目光:“这家伙眼里有刀!”

    只听朱同继续介绍道:“这个略胖的矮个,姓高名舟,原本经营着一个造船厂,一个色目大商找上门,订做了五艘海船,说是要去找什么火山灰,可等船造好之后,色目大商却说本钱已用来采购香水,船款等他找到火山灰后再付,高舟自然不依,没成想色目大商上面有人,寻个由头就把他的船厂给占了。”

    看了一下满脸不忿的高舟又道:“此人倒也有些本事,打入牢房后,竟然用身上藏着的钢丝软锯锯断大木,潜逃而出,谁知到家一看,儿子病故,妻子投井而亡,就只身潜入船厂,用凿子凿死了色目大商一家!”

    “唔,此人不失汉人血性,也解了枷锁!”

    两个官差不敢再动,看了看朱同,朱县尉挥挥手让他们听令,自己继续介绍道:“这三个更不得了,为首的名叫李检,好好的秀才不做,居然更改皇统制,并广为传播,搞得好几处百姓依着他们的皇统制来打官司,说要严惩犯法的金人与色目人,你说这律法是他们能改的吗?简直是大案中的大案了!”

    “哈哈哈哈,人才,人才啊,嗯,这三人也放了!”

    “王县丞,这……”

    “怎么?你不想有求于我?”

    朱同闻言叹道:“确实是要借助大人之力,我们原先也有十多人,可路上却遇到一股盐匪,为首之人脸都破了一半,却着实凶狠,一言不合就拔刀,这不,我们逃出来时只剩四个,不得不花钱雇了几个民壮,可………”

    “嗯,你是看我们安全从鸳鸯山走出,这才请我们再帮你一次吧?”

    “正有此意,这里是我们几个剩余的钱财,还请王大人笑纳!”

    “嗯,钱不钱的以后再说,先带你们去鸳鸯山吧!”

    “如此多谢王大人了!”

    在几个囚徒眼中,这王大人简直就是菩萨心肠,不但给他们马骑,还给了充足的食物,休息之时,还让明显女扮男装的亲卫给他们包扎,当然,几个受伤的衙役也都受到了照顾!

    重新来到山脚下,见赵虎拨马就行入林内,朱同赶紧制止道:“王大人,那条路走不得,之前我可是参与过一次剿匪,损失了好多人也没能通过,不得不退回,还请王大人走大路!”

    赵虎回头疑惑道:“大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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