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说的不错,我是在抬书时翻到一本老书,好像还是线装本的道家典籍,好奇间打开时不小心撞到书架上,竟然撞出了血,情急间用那书皮中掉落的布绢捂着流血的额头想止血。不想却看到书里突然飞出一只蝴蝶,一只色彩鲜艳之极,闪烁着亮光的蝴蝶。我模糊记着那蝴蝶翩飞间一下子撞进了我的头部,接着我就晕了过去……

    可是我没记得摔到过后脑呀,再说摔也不摔成刀削的模样呀。

    啊!

    不会是那个梦吧。

    我这时突然想起梦里好似被兵匪把后边脑袋头皮都给削掉了一半。

    不可能,不可能。

    那只会是梦,再逼真也是梦。

    这时身体感觉一阵体乏,竟然和剧烈运动之后的感觉一样,特别是双腿,好似灌了铅,如同急速奔跑而脱力。

    怎么可能!一定是错觉,绝对是梦。

    好在伤不算重,医生肖艳给我做了处理后,由王大海和刘华两位室友架着我去了宿舍。

    当我躺在宿舍床上时,我突然想起一事:“大海,我晕倒时,你见到一只蝴蝶在飞没有?”

    “蝴蝶?什么蝴蝶呀,我什么都没见到呀。”

    王大海一幅迷茫状,看情景不似装的。没见没见吧,现在顾不得许多了,累死我老人家了。

    我要睡觉。

    “哎哟,疼死我了。”一挨枕头就疼的我直抽一口冷气。

    我忙转了个方向,扭头睡下,才感觉好些。

    模糊中看到王大海给我端了杯水,连谢的力气都没有就沉沉睡去了……

    “我的天!不会吧,这梦还是连续剧呀!”

    我一睁眼,骇然发现自已竟然又回到梦境里。那山那水,一如昨晚,唯不同的是,此刻天光大亮。

    真是白日梦呀。

    我的身子竟然趴附在一条河流旁边,这明显是在跳崖之后真个落水,又万幸被冲到河岸边上。

    我坐在河边想了半天,看着身上的兵服,一身水湿。

    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听说过祸不单行,没听说过恶梦连续的呀。

    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但我却不敢在此地多留,生怕再遇到那些兵匪,想到此,忙把身上那件已破的兵服脱掉,决不再穿这样的衣服!又把自已浑身血渍洗了个干净。

    我顶着烈日一路前行,心中满是疑惑,恍若离魂的孤鬼,一路踉跄,久久不见人烟。

    心中一片凄凉,几次想把自已打醒,但换来的只是身体上传来的疼痛,对环境却没有任何变化。

    慢慢的我开始在想,这或许不是梦。因为没有梦可以如此清晰,又有如此痛感。

    可不是梦又怎也说不过去,我怎么会身穿古装莫明出现在这里呢?真是奇了怪了。不是这几天饿的出现幻觉了吧?

    难说。

    走了不知多少里路,越过了山,穿过了江河,脚都磨出了水泡,却不敢停歇,总感觉一停,身后就会有马蹄声至,刀光也会随之而来。

    头顶阳光刺目,我内心却灰暗异常,头一次有这样的经历,明明艳阳高照,却如同脚踏鬼蜮,看不见人烟,听不见人声……

    难道这世上只有我了吗……

    不对,至少还有那些凶神恶煞的兵匪存在。

    或许,还有朱家三郎……

    不知道走了多久,身体极度疲劳,腹中空空,口腔干涸的要冒烟。

    我跌跌撞撞的走过有路没路的田野山溪,直走到头昏脑胀,却好似总也走不出这片鬼蜮一般。

    终于我累的扑倒在地……

    我所不知道的,在这个时空我晕倒的同一时刻,终南山上一着麻衣打坐道人豁然睁目,遥望天边流星闪过,不由的掐指算起,半晌皱眉摇头,侍立一旁的小道童不解的问道:“师父,因何事醒转?”

    那麻衣道者不答反说:“快取龟甲来。”

    那小道童长的眉清目秀,到极为好看,此刻见师父神色严峻,不敢怠慢,忙转身入房,不片刻取一龟甲壳出来,麻衣道者接手放在烟炉之上,闭目念念有词,不想还不及半刻,那龟甲竟然从中裂开。

    麻衣道者和小道童都是一惊。

    麻衣道者思量许久,突然仰天大笑,唬的那小道童一愣一愣的,正待发问间,麻衣道者笑道:“抟儿,汝快收拾行装,随为师下山去罢。”

    小道童半喜半惊,喜的是能下山游玩,惊的是不知师父为何如此匆忙做出下山的决定,完全不似以往。

    麻衣道者看着小道童一边收拾一边说道:“不曾想,先祖的蝶梦之术果真有解,贫道到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可以破解这千古难开的蝶梦之术。”

    小道童迷惑的道:“师父,何为蝶梦之术?”

    麻衣道者笑道:“日后抟儿若有机缘,自会明白,为师这次下山,或可为你添位师兄也未可知呀哈哈。”麻衣道者说着不由大笑起来。只有那道童一脸懵懂:因何不是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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