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人正疾步行走间,迎面就见一队人群急赶而来,有衙役,也有官兵。

    看到我们还注视一番,好在有些人认识我,毕竟这段时间我的厨艺大增,走家串户的,不少人都知道我,所以也就没问我什么情况,直接奔赴陈显达家里而去。

    兰哥儿陡见官兵,身子一颤,我则上去拉着他手小声道:“没事,这些人是冲着黄巢来的。”

    “黄巢?黄巢是谁。”兰哥儿好奇的问道。

    我口不过心的随口说道:“一个大造反头头,破了长安城,当皇帝那个。”

    “啊!”此语一出,兰哥儿大惊,秦大叔夫妇见状忙赶过来问道:“什么皇帝?”

    我心一惊,暗骂自已糊涂,泄露天机!现在黄巢还是声名不显,未曾造反的一个平民百姓,我怎么就说出那样的话来。

    我忙掩饰道:“没事,我说有一个人叫黄巢,刚才惹反了里边的头头,他和他弟弟,我叫他弟弟叫黄弟,他们一起逃了出来,这些人是奔着他来的,跟我们没关系。”

    好在兰哥儿没多想,只道真如我说的是黄家弟弟而不是皇帝。

    我们四人继续前行,迎面又跑来一个面白如玉,长像极为英俊,双目有神的年青男子,年龄也就在二十五六岁模样。

    正是我们院中管阳的哥哥管忠民,此人和邱家大郎关系甚好,是好兄弟,而且也是身有武功和邱大郎在穷巷年轻人里并列第一的好手。

    这次他是听管阳说我有难,念我和兰哥儿照顾他弟弟之情,所以也一早赶了过来,刚才和邱大郎在一起隐在暗处的。

    看情景应该是来报信的。

    果然,管忠民是来报信的,只是他本来英俊的面容,现在却沉郁如水,面色极为难看。来到近前先是和秦大叔夫妇点了点头,然后声音沙哑低沉的说道:“兰哥儿,勇哥儿,铁斧帮真的来了,而且……情况很不好。”

    管忠民眼圈泛红,顿了顿才说道:“这次铁斧帮来真的了,刚才高赖子那几个小子已经有两三个给打伤了。”说道这里,管忠民又深吸了口气,简短讲清了原委。

    原来的确是高赖子告的密,铁斧帮才晓得我懂的榨油,但高赖子其实就是想多赚点小钱而已。得悉铁斧帮有杀人夺财路的想法后,确实有些害怕了。毕竟他们也算穷巷里人,虽然混的不体面,和我们不对付,但终究他们也属于穷巷里的一份子,曾经也多次吃过我们的饭菜,不忍心对我们下那么狠的手。所以,有临阵脱逃的意思,但铁斧帮怕他们走了消息,直接将高赖子,三角眼,秃头等三个人的当场打伤。是三角眼见机得快,才瘸着腿跑了出来,幸得让邱大郎给救下。

    听到铁斧帮竟然下如此毒手,我与兰哥儿心中都是猛沉:

    今天恐怕难以善了。

    管忠民缓了缓才道:“兰哥儿,到时你要格外小心,铁斧帮阵势不小,来了小一百人,隔远看帮里的三四五六几个当家的都来了,估计是要对付你的,我听三角眼说了,他们这次恐怕要对你下毒手……”

    管忠民话没有说的完全,但我们都知道铁斧帮知道兰哥儿即是老大,又身有功夫,这次能一下子派出好几个身手高强的当家人,那必然是想向兰哥儿下毒手的。

    我听了心中一凛,不由紧张的看了眼兰哥儿,当下就要脱下宝甲让兰哥儿换上。兰哥儿却摇摇头,坚决不授,还冷笑一声道:“想要我的命,也没那么简单,我到要看看谁敢用命来换我的。”

    兰哥儿年龄虽小,但性格极为刚烈,强敌于前,没有丝毫惧意,这是我远远不及的,但我也听出了兰哥儿有同归于尽的想法。

    想及此,心中不由一颤,暗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兰哥儿出了差池。

    管忠民怕时间长了再出意外,忙道:“他们分别在前边两个巷口堵着呢。我没让邱大前来,自已先来报信了,你们看,是不是换条路走,如果这样硬对硬的,恐怕……”

    管忠民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对方人多,实力悬殊太大,硬碰硬显然是要吃亏。

    我心知兰哥儿年龄虽小,但性格刚烈,怕他激起性子再硬碰硬,忙抢着道:“忠民哥哥,你说的很对,我们换条路,没必要和他们硬碰硬,先想办法回穷巷在说。”

    穷巷虽然穷,但里里外外住着近千户人家,三四千人。由于我们平日里,特别是这阵子生活好了之后,没少接济穷巷生活穷困的人家,所以在那里的名声极好,特别是我和兰哥儿,可以说在那里一呼百应。

    兰哥儿是那里的老户,多年以来一直照料着小孩子,谁家过不去了,就送到她那里养活着,管忠民的弟弟管阳就是一例,否则管忠民也不会一听铁斧帮要找我麻烦,二话不说就跑来了。

    若不是因着我们的恩情大,谁都知道铁斧帮不好惹的。除管忠民之外,家里寄养邻居家的孩子什么铁蛋呀,刚锤呀,小石头,狗娃了,银锁了,金屏了数不胜数,特别是知道我们还能教孩子读书识字,还不要钱,就连那些家里也还过的去的住户,也都请托我们教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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