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叮铃”

    清晨六点,手机闹铃声准时响起。

    额头的疼痛,并没有因为几个小时的睡眠而减少。

    想起昨晚对他虎视眈眈的两个如狼似虎的女人,他不得不感谢身在老家的爷爷。

    要不是从小就被爷爷抱住往嘴里滴酒,把他培养成“酒坛子”,他昨晚想安全回来几乎不可能。

    昨晚在酒吧,他被酒吧经理和陈泽的一番推攘,不得不去陪两个女人喝酒。

    他本以为,将两个女人灌醉是件轻松异常的事,那时就没人在拦他离开。

    可万万没想到,那两女人不仅在生理上如狼似虎,就连喝酒也不遑多让,两人联合起来竟然跟他拼个半斤八两。

    咬着舌根将两人灌趴下,凭着脑中最后一丝清明,他急急跑到酒吧外拦了俩出租车,直奔出租屋,连摩托都丢在了酒吧门口。

    晕晕的套上件衣服,跑到屋外撒了泡尿,昨晚具体喝多少酒他不清楚,反正闻到尿中有一股酒精味。

    洗了把冷水脸,稍微清醒后,他换上每天晨跑时穿的宽松服,按部就班进行晨跑,吃早餐,下午就得进组。

    ……

    “来啦?”

    “嗯。”

    娄叶满脸嫌弃的挥了挥面前的气味,又点上根烟:“怎么浑身酒味。”

    他也没当回事,在娄叶旁边坐下:“昨晚跑酒吧唱歌去了,差点着道。”

    娄叶诧异:“你还会唱歌?”

    “有啥不会的,唱了玩呗。”

    娄叶调侃他道:“要不要给电影唱个插曲?”

    他忙摆摆头,给《紫蝴蝶》唱插曲那他不是自不量力嘛!

    而且娄叶野心大着呢,这部电影准备参加明年的戛纳电影节,无论是插曲还是音乐都是找的国外大咖,他最多就是自己配个音。

    “来啦?”

    “嗯。”他应了声张子怡的问候。

    紫蝴蝶就是指张子怡扮演的丁慧,一个民间的地下工作者,两人今天有一场对手戏。

    娄叶转头问场务:“老爷车到了吗?”

    今天的重头戏是‘甘韬被冯远正、张子怡开车追杀’的戏,现在在等车,所以一帮人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聊着天,看起来很轻松。

    天色暗下来,老爷车业已就绪,娄叶将路线讲完后,正式开拍。

    《紫蝴蝶》这样的文艺电影拍摄,不同于电视剧的拍摄,只要摄像机一开,就是一次正式拍摄,没有试拍,只有ng,

    因为就连演员本人,都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的状态才是最佳,所以导演会留很多条镜头,剪辑的时候从最优的里面选最优。

    “好了吗?”

    娄叶问完,灯光师、收音师、道具师、摄影师等第一顺位工作人员相继回答,这就是导演的权威,甘韬第一见的时候就觉得很威风。

    手搭在老爷车上的甘韬,低头向车内的冯远正、张子怡道:“冯老师,您开慢点,我今天精神不足,怕跑不起来!”

    张子怡笑着冲他道:“六十码。”

    他翻了个白眼,向预定的位置走去。

    “三二一,开机。”

    黑漆漆的夜色里,刚在车站经历一场梦魇的司徒,拼命的躲避着跟在后面的轿车。

    他知道,这是因为上回在车站,他阴差阳错接过那个行李箱的原因。

    额头贴着纱布的甘韬,直觉的离崩溃越来越近,他已经狂奔能有一分半钟,早已过了预定好的位置,可娄叶依旧不叫停,后面的老爷车依旧在追逐。

    “呼哧,呼哧。”

    耳畔是狂奔引起的风声,他的嘴越张越大,身上的衬衫早已湿透。

    “停。”

    他浑身瘫软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问扛着摄像机从车上下来的娄叶:“过没过啊?”

    娄叶咂咂嘴:“再来条,和后面的一条连起来拍。”

    又是一阵狂奔后,一声枪声在地下通道内响起,司徒萎靡的倚靠在墙柱上,摄像机的镜头纪录着胸口的斑斑血迹。

    “行,就这样。”

    甘韬松了口气,又是一场戏结束,离他杀青还剩三场大戏,

    其他演员散场的招呼声响起,他笑着和冯远正、张子怡打完招呼,重新换上湿漉漉的西装,接下来是司徒个人镜头。

    “导演,这场戏我该想啥啊。”

    回到和伊玲跳舞的房间,他坐在墙角处望着面前的娄叶。

    要拍的一场戏,是接着火车站伊玲被误杀后,他一路逃到家,然后坐着发愣的戏,没有台词,没有动作,只有一段由短变长的镜头。

    娄叶眼皮一翻:“废话,肯定是想爱情,想伊玲啊!”

    他无语,听娄叶讲戏,永远都是那些让人琢磨不透的爱情,无论是《苏州河》还是《紫蝴蝶》。

    默默地闭上眼,他集中精神开始回忆火车站那场戏,想着伊玲的尸体像狗一样被人拖走的那幕;想着和伊玲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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