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细细的瞧着他的脸,他倒是听我的话,把脸颊保护得很好,没有一丝伤痕。

    “接下来,你想到后面的计划了没有?”我走过去,从他手中接过宫灯,绕着坤宁宫的宫墙慢慢的向前走。

    赫连玺与我并列,接话道:“只是给太后找些事情做,让她无暇顾及我,剩下的还未想到。”

    “是未想到,还是想到不想说?”我冷淡的开口。

    赫连玺微微一怔,乖巧的摇了摇头:“是未想到。”

    转了好大几步,停了下来,这个方向,坤宁宫的动静只要大一些,就能传出来,赫连决已经在安抚太后了。

    我眼中闪烁凛冽的寒芒,直视着赫连玺浅褐色的眼眸,“你能让太后做噩梦,就是知道太后内心怕什么,是不是?”

    赫连玺薄唇紧紧地拧成一条线,这样细微的动作和赫连决一模一样。

    他沉吟了良久,手轻轻的抚在宫墙上:“太后,最害怕的是先皇,以及她杀掉的无数个孩子的性命。”

    我的手指微微一拢,眉头一皱,太后没有孩子,我看过她的太医院诊治录,她从进宫一直到现在的诊治记录,从头到尾,都没有提一句,她曾经怀过孩子。

    “先皇的子嗣并不单薄。”我眼中带着质疑审视着赫连玺。

    赫连玺嗯了一声,眼底涌现着毫不掩饰地杀意以及对太后的憎恨:“并不单薄,不代表没有杀过,太后让我们这些人出生,因为我们好操纵。”

    他的话让我思量了一下,似乎有迹可循,先皇得那么多孩子,母妃的出身都不是很高,都是靠一己之力占有一席之地。

    “那赫连决真是好幸运,得到太后的喜欢。”我讽刺的说道。

    赫连玺眼神刹那间泛着死寂,紧紧的锁住我,嘲弄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他的确够听话。”

    我眸子一紧,嘴巴微张,没有说什么,送他回冷宫荒院,留了碎银子和银票给他:“他们拿刀拿砖砸你,无非你是没有价值,把这些分批给他们。”

    赫连玺乖巧的嗯了一声,收下碎银子和银票,放在了怀里:“我会多加小心,听你的话。”

    他从来没有问过我要做什么,一直按照我的话在做,这一次对太后动手,想来是怕死了。

    太后噩梦,惊得贤妃天不亮就派人过来。

    谢轻吟还没有起床,依旧在昏睡。

    我垂着眼眸,跟着贤妃过来的人走了。

    贤妃很谨慎,过来叫我的是一个眼生的小宫女,小宫女把我带御花园。

    清晨的牡丹园,露水沾在牡丹花上,让牡丹花看着更加娇艳欲滴,倾国倾城。

    贤妃拿剪刀剪着牡丹花,明秋怀里抱着好几株,我过去行礼,她只字不提太后噩梦之事,而是捡了牡丹花放在我的怀里,笑眯眯的说道:“你给本宫的东西,太好用了。”

    越是笑眯眯的人,就越发心狠手辣,佛面蛇心。

    我佯装不知昨夜太后噩梦之事,绷着心弦,浅浅笑着:“太后和娘娘喜欢就好,是奴婢的福气。”

    贤妃把玩着手中的剪刀,目光过我的脸:“你脸上的痕迹,也是猫抓的吗?”

    自从脸上被猫抓的印子,印子结痂,我就没有带面纱,“回禀娘娘,奴婢的脸,是自己不小心摔抠的,不是猫抓的。”

    贤妃了然不露声色地打量我一番:“原来这样啊,本宫还以为是艳歌养的那只畜牲抓的,然后那只畜牲抓人抓习惯,又把媚嫔抓了呢。”

    “不是的。”艳歌昨天已经淹死了,我就不会承认我的脸是猫抓的,贤妃在试探多想艳歌死于我手,是我报复她的猫搞了这么一出,“娘娘您看,奴婢的脸上,根本就不是畜牲抓的印子。”

    我把脸凑过去,贤妃当真看了一下,而后温和的笑关心道:“下次不要莽莽撞撞,走路稳当些,你这多灾多难的脸还是没有伤痕赏心悦目,现在有了伤痕,倒是大大打了折扣。”

    “奴婢谨遵娘娘教诲。”我垂眸道:“娘娘的香薰可是用完了?”

    贤妃又剪了两株牡丹花放在我的怀里:“太后没有告知本宫,本宫也不知道太后用完了没有。”

    我眸色微暗,神色不变:“娘娘在太后身边伺候,太后若次用完,请娘娘提前告知,奴婢方去准备。”

    “本宫知道了,前些日子听说你们家娘娘也被猫抓伤,本宫在太后身边伺候,也没得了功夫去看你们家娘娘,这花就当本宫却借花献佛了。”贤妃手搭在牡丹花上,流连忘返,似舍不得。

    我抱着手中带着露水开放的牡丹花,后退一步:“奴婢一定如此转告我们家娘娘,多谢娘娘厚爱,奴婢先行告退。”

    “去吧。”贤妃说了一声,转身又进了牡丹花园中,开始寻找最艳丽漂亮的牡丹花采摘。

    清晨的一缕阳光从云层上射下来,带动着一丝燥热。

    我抄着近路,穿过假山,突听见两个宫女道:“太后昨日噩梦,据说和先前晨曦宫诅咒巫蛊有关。”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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