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了出去没多久,赫连决就过来请安了,我端着热茶进去,赫连决没有像前几次一样,跪在地上,而是坐在太后对面。

    太后嘴角含笑,眼中精明闪烁:“皇上,哀家近些日子好些了,媚嫔脸还没有好,哀家也想明白了,她到底是小辈,是你喜欢的人,哀家只能爱屋及乌了。”

    赫连决微微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太后会如此妥协,眼中警惕不由自主升起:“母后,媚嫔是受奸人陷害,有人想借她之手,来杀害母后。”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罢了罢了,事情过去就不要再提。”太后落落大方,面上没有任何不满和不悦,“哀家老了,想看看旧人了。”

    赫连决眉头一皱,“母后的意思,想见谁?”

    太后嘴角微微一勾:“哀家的生辰快到了,皇上就让十九,还有十六,老八回来一趟,哀家想他们了。”

    我的眸子微微眯起,太后这只老狐狸,要名正言顺的浑水摸鱼,光明正大的给赫连决施压。

    赫连决迟疑了一下,问道:“只有他们?没有其他人了吗?”

    太后眸子里闪过一抹阴沉:“皇儿若是孝顺,还可以把长公主叫回来,也可以把三公主叫回来,哀家老了,喜欢热闹。”

    赫连决挤出一丝笑容:“既是母后希望,儿臣这就回去拟旨。”

    太后嗯了一声,在赫连决离开的时候又道:“哀家没事儿了,也不怪媚嫔了,让她放心大胆的过来给哀家请安吧。”

    赫连决眼中一紧,面上的那一丝笑容,僵硬在嘴角,却又不得不骑虎难下的应道:“儿臣明白了。”

    太后双眼深沉的目送他离开,对我递了个眼色,我转身跟了出去。

    赫连决知道我跟在他身后,走的匆匆,还在原来的宫道拐角,他停了下来,等待着我。

    暗纹龙袍衬托他的身材高挺拔,周身不再是憋屈的气息,而是气吞山河运筹帷幄。

    我如同前几日一样,乖巧的上前,不等他问话,像一个对他沉迷,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要告知他的痴情女子。

    “太后的身体已无大碍,并没有提起什么人,只是反复念叨着,册封在外的王爷们,偶尔还说自己看错了人。”

    “奴婢想了很久,想不明白太后此言何意,到底看错了什么人。”

    赫连决听闻我的话,眼中暗流翻涌:“没有再提起其他人?没有提过什么地方?”

    我内心冷笑,正因为他也知道赫连玺这个备货的存在,我就要让他恐慌,就要让他知道太后动了换他的念头,让他食不安,睡不寝。

    “没有,没有提任何地方。”我道,也是佩服太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赫连决做梦也不会想的,她把赫连玺就扔在冷宫里,就在他眼皮底下。

    赫连决暗涌翻滚的眼神,荡不起深情的样子,只得用手摸了摸我的头,“辛苦阿酒了,相信朕,很快你就能回到朕的身边,帮朕做一件事好不好?”

    我重重的点头,满心欢喜:“只要皇上需要,奴婢可以为皇上做任何事。”

    赫连决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纸包,放在我的手上,郑重其事道:“这是泻火的金银花,朕亲手摘的,你偷偷的给太后喝,朕的一番心意不必让太后知晓。”

    我手一收,把纸包收到袖笼,“奴婢一定小心翼翼,不让太后知晓,皇上回去让媚嫔小心一些,太后的气并没有消。”

    一边担忧皇位会被人取而代之,一边担忧自己心爱的女人要被太后杀了。

    我倒要看看他,恐慌担忧会到极点的时候,会不会先下手为强,弄死太后。

    赫连决被我感动了一下,压着眼底的暗涌,越发的满意我,扣住我的腰,把我带向他,就要来亲吻我。

    我讨厌他的吻,讨厌他对我的身体接触,伸手一推,慌乱的像只兔子:“太后的人来来回回走动,奴婢……奴婢不能让皇上受伤,皇上您快走。”

    赫连决在前两天跟我卖了惨,说太后想要控制他,太后并不是他亲的娘亲,他只是太后的傀儡。

    一般女子听到这样的话,就会一颗心泛滥,把自己当成英雄,要解救心爱的人与水火,在与他成就一番大事业,名垂千史。

    我再重新听到他这样的话,就像一个旁观者,旁观者曾经自己蠢得连利用看不出来。

    赫连决极其享受着我的关心,走两步回一头恋恋不舍的离开。

    我闻了一下他给我的纸包,迅速的回到坤宁宫,把纸包放在了太后的面前:“皇上让奴婢把断肠草花当金银花草给太后娘娘您喝。”

    太后手指都颤了:“断肠草花?”

    “太后娘娘稍等。”我说着转身出去,回来之际,手中抓了一把干的金银花,再把纸包打开:“断肠草的花跟金银花是一样的,区别是一个细长,一个粗短。”

    “寻常人,对于干花,辨别的不是那么认真,会把断肠草花误食当成金银花喝下去。”

    “断肠草花毒,会引起眩晕,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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