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很漂亮。”我微微低头,看着她手中的簪子,分明就是赫连玺送给我,被我摔成两半修好的簪子。

    还记得那天,赫连玺让我相信他让我给他时间。

    ‘

    转眼间,簪子修好了,换了主人了。

    “谢谢!皇上说你也喜欢这个簪子,起初我还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假货扬起眉眼,乐呵呵的说道:“皇上让我好好用这个簪子,不要辜负你的喜欢。”

    这些人啊,总喜欢践踏别人的心,把别人的心踩得支离破碎,还不忘撒把盐,泼点冷水。

    “不,我不喜欢。”

    我话音一落,脖子一痛,假货手上用力刺破我的脖子,我的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挺热的。

    玄鸩眉头皱了起来,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把她给我放开。”

    假货转身来到我的身后,用手肘扣住我的脖子,簪子抵进我的肉里,“玄鸩,都说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我好歹救过你一命,可是你这忘恩负义的样子,太让人失望了。”

    讨我救过玄鸩的人情,她真是好大的脸。

    玄鸩哼了一声,“她说的没错,你既然用了别人的脸,占据别人的身份,享受着别人的荣华富贵。”

    “就在别人的圈里好好的活着,别跳出圈外来指手画脚。”

    假货手一抖,我的脖子疼痛加剧。

    “玄鸩你言而无信。”假货呼吸有些急促,被人拆穿的急促:“要不是本宫就你的命,这里就是你的葬魂之处,说什么我占据别人的了?”

    “我本来就是我,何须占据别人的东西,玄鸩,你要甘愿做小人,那就当我没来过,何必如此?”

    她有些慌了。

    可是她很快又镇定下来。

    这个假货很厉害,她到底是谁,面对别人的拆穿稳得这么住,还能出口反击。

    “我是不是当小人你心里最清楚,我最后说一遍,把她给我放了。”玄鸩手指着我,浑身寒气凛然。

    假货不屑的噗出声来:“一个小小的婢女,让你这么在乎,九千岁知道吗?”

    “他是为你着想。”我接下假货的话:“我的脖子伤了,流了这么多的血,九千岁看到会去找你的。”

    假货手上动作一顿,反手一抽,簪子抽离我的脖子,用力的把我推出去。

    玄鸩伸手挡了一下我,才免去我摔在地上的狼狈,我借着他的手站稳。

    假货拿着帕子把簪子上的血擦干净,随手往头上一插:“别拿九千岁来吓唬本宫,北凌的天下不是九千岁的,是皇上的。”

    “玄鸩,本宫对你的救命之恩不向你讨了,你就做你的小人吧,告辞。”

    她说完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车帘浮动之间,我看见马车里坐着一身暗袍的赫连玺。

    他紧抿着嘴唇,双眼目视着假货,眼中盛满了浓情蜜意,把她当了命一样的看。

    我的手指慢慢的圈握成拳,等待看着别人诛心的过程,是漫长寂静的。

    “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个眼瞎的人。”玄鸩讥笑道。

    我把目光收回来,露出一抹笑:“玄鸩,你是怎么区分开来的,你怎么知道她是假的?”

    赫连玺不是眼瞎,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只不过是那个假货太像我了,像得让他忍不住把假货当成是我。

    他说他深爱着我,他更多的是深爱着姜酒皮囊,面对一个自己日夜想的皮囊,在自己面前,他当然要把自己所有的爱,心甘情愿的奉上。

    玄鸩抬脚边走边道:“骨头骗不了人,九千岁带回来那烧焦的尸体,更何况,仿的再像,不是终究不是,早晚有一天,会露出马脚。”

    早晚有一天会露出马脚,赫连玺不要再继续选择眼瞎,无论假货露出多少马脚,他都会视而不见。

    情爱真是害人不浅的东西,它不光能笼罩人心,它还能让人丧失理性选择沉沦在自己的梦里。

    “司祀子说,南疆有东西可以让一个人的脸变成另外一个脸,找不出任何破绽来。”我紧紧的跟随在玄鸩身侧:“你能解掉这东西吗?”

    玄鸩脚步一停,身体骤然一扭,目光如炬的看着我:“我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解掉?她并不妨碍我,她也跟我无仇。”

    “你要做什么你去找九千岁,跟我说,我不欠你任何情,也不欠你任何恩,没有义务,帮助你。”

    他说的是,我和他无亲无故,他凭什么要帮我?

    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看如何?”

    玄鸩沉默了一下,“你且问题说来,我知就回答,不知就不回的。”

    “你是谁?”我带着一抹急切的问道,司玄鸩,我听到这三个字,脑子像炸开了一般,这三个字仿佛跟我有很深的牵绊一样。

    司姓是南疆的国姓。

    司宴庭又喊他为玄鸩大人,一个皇子喊他大人,他不是南疆王,不是大祭司,南疆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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