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力气趴在喜被上,看着他越来越近,无力逃脱。

    “是谁伤了你?”

    他胸前没有伤,琵琶骨上有伤,被铁刺刺进去,刺了对穿的伤,铁刺刺进去,伤口翻裂鲜血潺潺。

    祈惊阙阴郁狭长的眼眸,染上了血腥,俯身而来,黑沉沉的眸子,锁住了我,对自己的伤口视而不见,说道:“能伤得了我的只有你。”

    “你不是跟太后合作吗?”我对他的说词,嗤之以鼻:“怎么,你不听话,太后让人把你伤了,这可真是稀奇啊。”

    赫连玺把他抓入地牢,半个多月毫无信息,今夜突然出现,我可真不认为,他之前若是自由有所作为,会这么安分守己不出来。

    “不必试探。”祈惊阙手滑过我的脸,黑沉黝黑的眼睛,满满戾气:“当今皇上,的确把我关入了地牢。”

    “我跟太后合作,方能出来,赫连决现在死了,他部署的一切,将在半月之内倾巢出动。而我的新娘。”祈惊阙靠近我,亲吻在我的嘴角:“我们好日子才开头。”

    一个人的意志力强大,不会因为他流多少血,受多少伤,就软弱下来,相反在鲜血的刺/激之下,更加凶猛,攻城略地,只想剥皮拆骨。

    被子上有血,我身上也有他的血,他黝黑的眸子里盛满了情欲,全身无力的我,像案板上的鱼,被他凶狠的里里外外吃了个遍。

    他故意让我疼,故意让我叫,故意使尽全力,让我如海中片舟,除了他无人可依靠。

    结束之后,他紧紧的圈我在怀,恨不得把我揉进骨血里,下颚搭在我的头上,声音沉闷犹如梦呓:“知道我为什么要和太后合作吗?”

    “你没有跟我讲。”我嗓音嘶哑,转过身去,望着他,他双目紧闭,眉间的凶狠挥之不散,圈着我腰上的手,微微用力:“我要让赫连玺知道,他永远得不到你,你永远不会是他的。”

    我浑身一震,祈惊阙扣在我腰上的手,落在了我的下颚,狠厉把我的下颚抬起:“不管你的心中有没有他,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妻,你的眼中只能有我。”

    他捏我下颚的手用力,恨不得把我的下颚捏碎了。

    我疼得浑身打哆嗦,他像看不见一样,陡然之间,煞气丛生,凑近我迫近我,厉然嗜血道:“说,你的眼中只有我,不会有任何人,不会再有赫连玺?”

    我咬着唇,看着他,不语。

    我这种无声姿态的抵抗,惹毛了他,他像一个没有吃饱的兽,低头咬在我的唇上,血腥味夹杂着愤然,粗暴的闯入我的口中。

    暴虐凶残再次将我撕裂。

    我从死而复生起,他何曾这样对待过我?

    真是疯了。

    几天未出房门,不知外面今夕何夕风云变化。

    司玄鸩也像失踪了一般,不见了踪迹。

    初雪我更是不知她受伤如何,会不会严重?

    漫天飞雪犹如鹅毛飞絮从天空坠落。

    祈惊阙怕我跑了,没有给我留一件衣裳,我裹着被褥,除了床上,哪里也去不了。

    “夫人,天太冷了,小心得风寒。”老宫女端着热腾腾的汤药,走进来,放在我床前的柜子上,要去关窗子。

    我阻止老宫女,“别关,雪天挺好的。”

    窗户是我看见外面的天唯一的途径,关闭了,我只有光秃秃的房间,看不见的黑暗。

    老宫女停下了关窗的动作,佝偻的身体转了过来。

    我望着她,此时此刻多想她再次是别人易容,这样可以让我离开这里。

    可惜她不是,她只是一个老宫女,一个在皇宫里待了多年,出来继续伺候忠心耿耿于祈惊阙的老宫女。

    之前易容成老宫女,掳我走的那个女子不知所踪,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夫人请喝药。”老宫女颤颤巍巍的走到我的床边,还冒着热气的药,双手奉给我。

    披着被褥的我,手一伸出来,满是青紫吻痕,祈惊阙不遗余力的在我身上留下痕迹,除了脸上没有,身上可没有一块好皮。

    “这是什么药?”刺鼻的苦涩味道,让我有些抗拒,不想喝。

    老宫女垂着眼帘,“这是调理身体的,主子,希望夫人早点有小主子,这样,夫人才能安心的留在主子身边。”

    我端药的手一抖,老宫女苍老的手一扶,悠悠地提醒我:“夫人要小心些,这个药,是主子特地给夫人调配的。”

    特地给我调配的,具有虎狼之效。

    “您知道他不是太监?”我带上了客气,目光锁住老宫女,她神色如旧,没有丝毫波澜,不卑不亢道:“主子从未隐瞒,只不过世人,被表面所蒙蔽。”

    世人被蒙蔽,唯独清醒者知道祈惊阙不是太监,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他从出现开始,就是以太监的身份示人。

    “我不喝药。”我要把手中的药倒掉。

    老宫女扶着我手,微微一用力,我便失去了力气,倒不了药了。

    “夫人,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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