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宁爷……昨夜血洗了宁府?”

    本来这是一个难得的温暖晴朗的冬日,窗外的梅花香沁人心脾,苒华休散着长发惬意的像只眯着眼睛的猫儿,一如既往懒洋洋的瘫在美人榻上晒太阳,谁知来了个这样的晴天霹雳。

    出去打探的小厮突然如此禀报的时候,苒华休正懒洋洋拿起热好的暖奶打算美滋滋的尝一口。小厮禀报完,她一失神,热气腾腾的奶打翻,打翻在她的手上和膝上她仍不自知。

    直到贴身婢女赶紧手忙脚乱的为她擦拭,苒华休才皱紧眉头呵斥小厮道,“你从哪道听途说来的假消息?”

    宁弈好端端血洗自己家干嘛?真是荒谬!

    这听来的是什么鬼消息,苒华休第一反应就觉得这肯定是假的。

    “小的就是去宁府门口打听的,主子,小的听的千真万确,确实是昨夜的事……”那小厮见苒华休分毫不信急得满头大汗,“主子,千真万确。”

    苒华休满腹狐疑,她认识宁弈这么多年,她见过宁弈最温和真诚的一面,也见过宁府最泼皮无赖的一面,但从未见过宁弈冷血无情的一面。宁弈向来都是快活自在的,而且他品性优良重感情,怎么可能会杀人?而且是杀自己家人?

    肯定是谣言,苒华休觉得。

    太假了!真是荒谬,不知道是哪个乱嚼舌根的传出来的假消息!苒华休一点也不信。

    “主子,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如有虚言,小的天打雷劈!”但是打探小厮却信誓旦旦。

    “……世人的话多的是三人成虎,也许只是宁爷打杀了几个下人,被人夸大了说,你再去仔细打听清楚。”苒华休疾言厉色的说道。

    苒华休才不相信这些荒谬的假消息,于是继续派遣小厮外出打探——这次就不止一个小厮,而是一群。

    但不信归不信,不安归不安。

    苒华休不安的踱步,不由得仔细去回忆昨日的情形:昨日的宁弈看起来与往日貌似并没有什么打的不同,见他时他仍旧洒脱爱笑,昨日也依旧是看似口无遮拦畅所欲言。

    但苒华休细想下去又觉得确实宁弈与往日有些不同,宁弈生性潇洒有话直说,昨日却似乎遮掩了一些他自己的情绪——要搁往日的话,他应该又要和她唠叨些家长里短,说说洛霜枫如何如何,又说说他儿子如何如何。以前他整个人都是沉浸在他自己家庭的幸福里的,但他昨日却一直顾左右而言他,说的也多是是玩笑话故意逗她开心,没怎么太提到洛霜枫和他儿子。

    莫非宁弈……

    苒华休还没设想,就马上否定。

    不会的,宁弈不会做这种事。

    再说昨日上午宁弈来了之后就一直喝到了深夜,他酒量向来不好,能把她灌醉,宁弈自己也肯定好不到哪儿去,一个喝醉了连走路都不稳的人怎么可能提刀杀人?

    苒华休不会相信,除非眼见为实。

    但是派出去打听的众多小厮却全部回来如是禀告苒华休第二遍,第三遍,第……遍,一直到所有人,都在都告诉她这不是个谣言。

    苒华休这才如遭雷击……

    苒华休一时心绪难宁,难以相信那么快乐那么幸福的宁弈会干出杀人这么凶残的事。

    苒华休一路走来不算容易,宁弈帮她最多的忙,两年前他几乎豁出了他的命来保护她,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随随便便的血洗自己家?

    苒华休一个人缓了许久才又单独传唤探听小厮进来问话。

    “宁爷真的血洗了宁府?”她再次向小厮确认。

    “千真万确,主子。”小厮一脸认真。

    “那宁爷现在在哪里?”

    “据说,宁爷杀出一条血路就纵马而去了,如今官府也在查宁爷的行踪呢……”

    苒华休沉默不语,她实在是难消化这件事。

    又缓了一会儿再问:“打听清楚了吗?宁爷为什么要血洗宁府?”

    “呃呃,打听清楚了,据说是是是是…”低气压使得小厮有些不敢开口。

    “是什么?”

    苒华休百思不得其解,宁弈为什么要血洗自己家?

    “据说是是,是宁夫人偷人被宁爷撞上了,宁爷一气之下就杀死了宁夫人和奸夫,还摔死了新出生的小少爷,然后就一路眼红杀了过去,砍死了不少的丫鬟杂役。据说一路是血,小的刚刚去的时候门口被封住了,只依稀看到里面有好些官差,死人没看到,但也确实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门槛上也满是血迹……”

    ……

    洛霜枫真的偷人?

    洛霜枫当初不是跪在她面前信誓旦旦说此生非宁弈不嫁此生只爱宁弈一人的吗?

    洛霜枫向来对宁弈一往情深,难不成是假的?

    这……一切都太过荒谬!

    良久苒华休没有说话,小厮也吓得精神紧张。

    整个梅府所有的人都知道苒华休和宁弈的关系非同寻常,如今宁弈突然出个这么大的事……

    就在小厮紧张兮兮时,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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