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隐含笑的眼睛眯起,侧身向众官差挥了挥手,官差们左顾右盼不知何意,卫隐摇头淡笑着说,“都把刀收起来吧,百来个官差拿刀吓唬二十来个人,看起来不大好看。”

    “这……”官差们犹豫。

    “卫大人你有所不知,您别看这只有二十多号人,他们却是出了名的凶恶罗刹。”犹豫半天,其中一个领头的的官差说道。

    苒华休听后一笑,朝身后二十个随从摆了摆手,“罗刹?我们可都是良民。”

    “对,我们是良民。”大汉们看见苒华休的手势,“吧唧”一下都把胳膊那么粗的棍子都往地上一扔,憨笑着说。

    众人汗。

    就那二十多根胳膊般粗的棍子砸在地上的动静都能把人吓一跳,这些人竟然厚颜无耻的说自己是良民,哪有良民拿那么那么粗的棍子出门的……

    众人心中嘀咕,卫隐却笑的越发柔和,“梅老板教导有方,随从们个个都看起来十分友善啊。”

    申羽生:???

    众官差:???

    友善?这钦差大人恐怕是眼神不大好吧!

    “卫大人,”申羽生跑来悄悄在卫隐耳边‘好意’提醒道,“卫大人你可不要被这些人蒙蔽了,要知道,就是那个梅灼,带那些过来抢走了人证不说,还霸占着停尸房,简直是目无王法啊!”

    卫隐颔首,笑着小声对申羽生说,“是的,梅灼可恶至极。

    只是我听说她来历不明,身边的武功高手却多的出奇并且神出鬼没。我觉得目前我们摸不清底细,还是后发制人的好,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申羽生听后连连点头。

    “我现在就是要装作对她很友好,降低她的防备心,”卫隐继续笑着忽悠申羽生。

    “没用的,梅灼防备心很强的。”申羽生摇头。

    “这就需要申公子帮我一个忙了……”卫隐双眸含笑,唇角露出一股神秘感。

    “什么……啊?”

    “啪”的一声响,申羽生被卫隐一巴掌扇到地上。

    申羽生捂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卫隐,卫隐仍旧笑的光风霁月,只是拂了拂袖,一点也不看出来刚才他猛地扇了申羽生一耳光。

    “你……”申羽生瞪大眼睛,“卫大人你你你,你打我做什么?”

    卫隐笑的温和却一脸正色,朗声道:“本官打你当然是有理由的。这桩案子虽然未结,但已经确认杀死死者的是谁,这时官府便没有理由将死者遗体留在官府的停尸房,所以本官有理由怀疑,你扣留尸体是想借此混得不义之财。”

    “这……我,”申羽生脑子极速运转,想到刚才卫隐对他说要他帮个忙,莫非……

    申羽生抬头看卫隐,看到卫隐对他眨了眨眼,自以为秒懂,瞬间伏地求饶,

    “卫、卫大人果然目若明镜,小人,只是犯了糊涂,还请卫大人饶命!”

    众官差被申羽生行云流水的骚操作惊的目瞪口呆。

    苒华休挑眉,兴味盎然,她身后的大汉们则是一脸莫名其妙。

    一场闹剧,就这样被卫隐轻易化解。申羽生带着百来个官差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剩下的卫隐的人和苒华休的人大眼瞪小眼。

    卫隐冲苒华休微微一笑,两个人皆挥退了随从,卫隐提议一起去秦淮河畔走一走。

    苒华休点头,两人并排而行却隔开很远,都没有说太多话,保持着一定的默契慢慢走在秦淮河畔——

    秦淮河依旧是秦淮河,可如今是冬天,两畔的杨柳了无生机一片萧条,落日照在河面上,显得格外苍凉。

    苒华休突然想到《诗经》里的一句: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转眼七年寒暑,秦淮河虽在,秦淮河那些才子佳人却已是风流云散,就如同曾经盛极一时的倾城教坊已化为灰烬扬在风里无迹可寻了。

    卫隐停下脚步,转身背对着苒华休,含笑的双眸眯起,看着秦淮河景良久,喃喃道:

    “去年相逢深院宇,海棠下、曾歌《金缕》。

    歌罢花如雨。翠罗衫上,点点红无数。

    今岁重寻携手处,空物是人非春暮。

    回首青门路。

    乱红飞絮,相逐东风去。”

    苒华休看着卫隐的背影,和少年时期的卫隐相比,如今的卫隐那股玉质风流感愈发出色,这样衣冠楚楚又气质非凡的男子,确实人间少有,怪不得会被称为“帝都第二美男子”。

    苒华休正看着卫隐的背影出神,冷不丁卫隐转回了头,苒华休尴尬的别开目光,卫隐看到了,双眸含笑,唇角也愉悦的勾起。

    “如果想看我的话,你大可不必偷看。”卫隐笑着一步一步朝苒华休走近,“你想要看的话,你现在可以仔细看。”

    卫隐的声音温柔得像二月春风拂杨柳,要是以前的苒华休听到必定五迷三醉,只是卫隐不知道他不辞而别的那三年,苒华休经历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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