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隐被惊艳的说不出话。

    苒华休莞尔一笑,放下帘子:“觉得如何?“

    夜锦狸天生就长的像祸国殃民的妖精一样,又加上刘药师的手笔,出来的效果,苒华休看了一眼很是满意,这样的美貌,就算是让帝都第一美男子、美到让百万将士无心作战的阳澄来比,也比不过。

    卫隐摇头笑笑:“怪不得。”

    “嗯?”苒华休挑眉。

    “怪不得你刚才说他担心人觊觎他的美貌,他确实是人间绝色。”卫隐心中十分感慨,暗暗觉得造物主的不公(不公个屁,自己都长那么好看了),“我刚才还觉得好笑,如今看来,你的竹马和你很配。”

    苒华休的笑僵住,她抬头看着卫隐那双深情凝视着她的眼睛,觉得可笑——他什么意思?什么叫她的竹马和她很配?

    呵呵,果然又是她自作多情。

    枉她又举棋不定,听信了什么“你是我生命里的光“之类的话,忍不住又对卫隐心生涟漪,忍不住猜测卫隐的一举一动有何含义。

    原来在人家眼里,有些话只是过眼云烟,随时可以当屁放了似的。

    “是嘛?”

    苒华休原本有些柔软的心又开始结起保护层。她唇角勾起,想起三年前的经历,又加上如今种种觉得果然与卫隐纠缠是件索然无味的事,于是笑了笑道,“叶离他确实是好看,从小到大,我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男子……”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果然她就不该自作多情,纠缠了四年、等待了三年加起来蹉跎了七年也得不到的人,为什么还要继续抱有幻想呢?

    她还需要怕卫隐误会些什么?不必了,真的没有必要了——她认输了。

    苒华休自嘲的笑:“那我算不算很吃亏?这么美的男人,我就解除了婚约,要不然……我再和他说说,把婚约圆回来?”

    “在我看来,你是举世无双的华休,解除婚约亏的不是你。”卫隐那双眼睛流光溢彩,“我相信举世无双的华休有着她自己的奇思妙想,只要她追随本心,想做什么,她都是对的。”

    看看,说的多好。

    呵,苒华休心中冷笑——卫隐啊,这种人真的是……就不能来个痛快的么?一会儿把你撇的干干净净似乎并无他意,一会儿又对你甜言蜜语使你心生绮念,如果不爱能不能不要招惹?

    苒华休其实很想拎起卫隐的袖口,臭骂他一顿,但过往七年来对卫隐的感情又一次牵绊住她,让她把所有的话堵在心口,舍不得说……

    因为刘药师和王府医在这里不方便,苒华休与卫隐便踱步去院子里散步,秋痕院里也种了几棵梅花树,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无话好说。

    卫隐察觉到了苒华休的漫不经心,于是道明了自己来的目的:“华休,其实我这次来,是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苒华休懒洋洋的,现在她连看都懒得多看卫隐一眼,看一眼就觉得又堵心一点。

    “就是……今天能不能陪我去湖心亭看雪?”卫隐看着大雪里苒华休慵懒的绝世容颜忍不住心驰神往。

    “湖心亭看雪?”苒华休呵呵一笑,“你作为一个公务繁忙的钦差大人这么有闲情雅致的么?”

    “……”卫隐摇头,“又被你知道了,我当然没有那个闲情雅致,实不相瞒,是申小姐约我去湖心亭看雪……”

    “申小姐?申雪生?”

    苒华休兴致被提起一些,申氏兄妹可以说得上是她的死对头,这俩蠢货以前有事没事就会来她和宁弈面前找存在感,“你和她很熟?”

    “不熟。”卫隐无奈摇头,想到“小鸟依人”的申雪生就觉得脑壳疼,“实在是申小姐太过热情了,我被缠得没办法,所以就……”

    “不愿意就拒绝,直截了当一些。”苒华休回眸嗤笑道,“现在这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给谁看?”

    苒华休的语气尖锐,一时间叫卫隐愣住了说不出话来——以前的华休就像天上星星,明亮、寡言少语,但是会一直用光明温暖到你心头;而如今的华休,大约是与宁弈相处太久,学到了那一份牙尖嘴利和直踩人痛脚的本事,像极了带刺的玫瑰花,动辄便要将想靠近她的人扎个鲜血淋漓。

    “申小姐不是约你么,我去做什么?”苒华休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尖锐,缓和了些道。

    “而且,你可能不知道我与申小姐可是死对头,我去的话,估计她可能要气的捶胸顿足、以头抢地……”

    卫隐看着一身青衣、看起来十分漫不经心,带着疏离神色的苒华休突然觉得她像极了帝都里的一个人……卫隐仔细思索那个人是谁,却是一直没想出来。

    “你们有很大的过节?”卫隐问,“还是他们欺负你?”

    “其实说起来也不算过节。”

    苒华休想起来以前和宁弈一起恶整那申家那俩兄妹的趣事,忍不住乐了,“至于欺负?向来都是我欺负别人的份。”

    “是吗?”卫隐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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