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药师这话很不爽,忍不住反驳道。

    “老王,你指定是有点病吧,我什么时候非议主子了,我只是……只是觉得泠少爷这种性格不适合和我们在一起,毕竟我们是要做大事的人,而且主子又不是没有嫡亲的兄弟姐妹,涅少爷才……”

    “好了,住嘴。”苒华休脸上蒙上阴云,一脸严肃的看着刘药师,“刘药师,有些话该讲不改讲,我希望你自己心里明白。”

    “是是。”刘药师刚才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真是口无遮拦,怎么能提起来涅少爷来,要知道这可是主子的禁脔。

    “哼,让你这个老家伙口无遮拦吧?”王府医一脸傲娇,捋了捋胡子,“我最近新学了个成语,我拿来给你造个句哈——老刘啊,年纪大了,可不能只是马齿徒增啊。”

    ……呃。

    苒华休好像记得,马齿徒增这个成语只能拿来自谦吧?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自谦不自谦的时候了,苒华休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夜锦狸——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这家伙的命!

    苒华休想起些什么,问道:“刘药师,若是我用马车一路快马加鞭拉他去神医明乐那里,会不会加速这毒进入他心肺的时间?”

    “呃……会的,主子。”刘药师点头,又摇头道,“不过,反正毒已入他心肺,加不加速也无所谓,他这中的是慢性毒,一时间也不至于致死,如果是神医来给他治疗的话,活下去的机会总比躺在这里慢慢熬熬到吐血而亡来的大。”

    “那看来只能指望明乐了。”苒华休蹙了蹙眉头。

    旁边王府医全程搭不上话,有些郁闷,他对毒这方面确实没什么研究。于是他看了看躺在床上吐血吐到看似“楚楚可怜”的夜锦狸,又想到之前梅泠说的姐夫之类的话,忍不住心头发痒,多嘴的问道:“主子,冒昧的问一句,这公子是谁啊?”

    苒华休马上一个白眼丢给他:“王府医,你未免好奇心太重了。”

    王府医咋舌,讷讷的不敢问了,那边刘药师马上跳出来幸灾乐祸道:“哼,让你这家伙管不住嘴吧?不该你问的话不要问,年纪这么大了,你莫非是马齿徒增了?”

    王府医和刘药师本来就是两个欢喜冤家,一见面就忍不住斗嘴,刚才刘药师被苒华休责备时,王府医就忍不住偷乐,现在轮到王府医了,刘药师自然也是不甘示弱,跳出来把之前王府医拿来嘲讽他的话嘲讽了回去。

    苒华休无奈的看着刘药师和王府医像两个不对盘的孩子似的大眼瞪小眼,摇摇头——是不是她都太惯着这些人了,一个个一点保皇党成员的样子都没有,天天吵吵嚷嚷打打闹闹的。

    不过无奈归无奈,苒华休还是愿意惯着他们这样的——比起那些自幼被毒鸡汤洗脑中规中矩的保皇党成员,她手底下的人能像正常人一样无拘无束,有什么不好呢?

    苒华休默默的听那俩老皮实斗嘴了一会儿,才看见梅泠又一跑一跑的回来了,他清秀的小脸上挂满了汗珠,不过笑容还是明亮的像个小太阳,他停在苒华休面前,一脸邀功似的说道:“姐,一切都准备好了,我还特意让人在马车里放了好厚实的被子,还有你的厚衣服、厚手套,还有厚袜子,都准备好了,这天气出门肯定冷!姐,你得穿厚实点。”

    “嗯,真乖。”苒华休拿出手帕,擦了擦他的脸,“你都跑出汗了。”

    “嗨,没事,我跑跑正好暖和暖和,”梅泠抬头看着苒华休笑,又歪头想了想说,“姐,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我还从没跟你一起出过门呢~”

    “不用了,我又不是出去玩。而且叶离的病比较急,耽误不起。”苒华休摸了摸梅泠的头,“下次吧,下次若是有时间,我带你一起出去玩。”

    “啊……这样啊,”梅泠一脸沮丧,“姐你都这样说过几回了?你以前和宁弈哥一起出去也从不带我……”

    “我和宁弈出门是做生意,带上你,我还得分心照顾你。而且,你现在不是想着出去玩的时间,你还要读书啊,不是吗?”苒华休哄道。

    “哦。”梅泠郁闷答道。

    “下次,下次一定带你。”苒华休摸了摸梅泠的头。

    “嗯。”梅泠还是蔫蔫的。

    苒华休看着梅泠不高兴的样子无可奈何,现在也顾不得哄他,赶紧吩咐人把夜锦狸抬上了其中一辆马车,前前后后忙了好一会儿,等到已经是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已经是夕阳西下,苒华休看了看快黯淡下去的晚霞,准备吩咐出发。

    旁边的梅泠担心道:“姐,要不明天出发吧?今天都这么晚了。”

    “没事的,泠儿。”苒华休再次摸了摸他的头。“没事的,这么人一起呢,我保证平安回来。”

    “嗯嗯,”梅泠眼中波光闪闪,“一路小心啊,姐。”

    “嗯。”苒华休翻身上马,带着刘药师以及四个护送两辆马车的的壮汉上路了。

    梅泠望着苒华休远去的身影,忍不住失落。

    “所以,姐姐。我在你眼里,一直是个拖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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