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华休一行人取了马车便去之前与神医明乐约定好的金陵茶馆门口去找他,到金陵茶馆时已经差不多午时三刻了,明乐还没来。

    “我们在这等一会儿,神医还没来。”苒华休道。

    众人点头。

    等了一会儿,明乐还没来,本来这个点太阳暖哄哄的照在人身上就容易犯困,更何况他们还刚吃饱,更犯困了。

    夜锦狸坐在拉开帘子的马车上,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道:“神医该不是拿着钱跑了吧?”

    “不会,神医不是那种人。”苒华休摇头,“也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哦,那我们再等会……”夜锦狸点头,眨眨眼道,“我可不可以申请睡个午觉?我有点困。”

    “睡吧。”苒华休点头,夜锦狸身体还没好,估计容易累——其实她也觉得有些困,毕竟一上午舟车劳顿的,像她这种懒人,很容易累。

    又等了好久,等到大家都犯困,还是没等到明乐过来,苒华休有些郁闷——其实她不是在乎那五百两,一开始她就直接打算给明乐一千两,是明乐非要说还,她便如约在这金陵茶馆门前等,结果等半天被放了鸽子,所以才觉得郁闷。

    苒华休下马,摸了摸灵鹫的头,吩咐大汉们看着马匹和马车便和刘药师进了茶馆,要了间雅室喝茶。

    “我们先喝点茶水吃点点心,待会再换他们进来。”苒华休点了一壶温茶,倒了一杯给刘药师说。

    刘药师端起杯子,吹了吹,有些疑惑道:“这神医怎么还不来,莫非真如叶公子所说,神医带着钱跑了?”

    苒华休失笑道:“你别听他瞎说,神医视钱财如粪土,两年前我和宁弈给他五千两,他都没收,如今又怎么会为区区五百两就失了自己的信用?兴许是他路上遇见了有急病的人,又去悬壶济世了吧。”

    “哦,”刘药师点点头,“其实五百两也不是什么大事。主子,要不就算了,我们不等神医,也不要他还这五百两,直接赶路回梅府吧?”

    “本来我也计划如此。”苒华休抿了一口茶,琉璃双眸划过一抹精光,勾唇道,“但是,难道刘药师你刚才没看见吗?那是张玉燕啊,既然张玉燕在这儿的话,那么那些其他的人,肯定也在这……”

    刘药师见苒华休这种阴测测的笑容,浑身汗毛直起——两年前的时候,主子也是这样笑的,当时她浑身是血身上绑着火药差点就和当时倾城教坊所有人同归于尽,真真切切是要拼命的。

    两年前那件事情刘药师很清楚,因为那时他正是因为这件事被皇上派到苒华休身边的,皇上希望他来调解这件事。

    其实,按理说,两年前的事,是苒华休烧了倾城教坊有错在先,但保皇党财力充沛,烧了个倾城教坊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再建个新的便是。可倾城教坊中的人不服,对苒华休开始报复,做出了一些太过火的行为,所以才导致后面苒华休与倾城教坊的人虽同为保皇党却互相残杀的局面。

    “主子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刘药师劝道。

    “你又知道我想干什么了?”苒华休挑眉。

    “这……”刘药师说,“别人不知道主子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吗?我就怕主子你和当年一样……”

    “和当年一样怎样?”苒华休冷笑,眼底泛起嗜血的红光,“他们做了什么错事,就得付出代价。”

    “可主子,当年的事,你也有错。”刘药师苦口婆心的劝谏道,“当初皇上就希望主子你好好反省,不要再惹事端。就算是为了涅少爷,主子你也得三思而后行,上次涅少爷便为你的事顶撞了皇上,导致皇上迁怒涅少爷……”

    “不要再提我哥哥。”苒华休冷下脸,“刘药师我希望你懂这个规矩,你已经不止一次犯这个错误了。”

    “是,我逾矩了。”刘药师说。

    “其实,当年是我错在先,那些人对我的报复,是我应得,无论他们对我做了什么,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祸不殃及他人,那些对宁弈下手的,扇他耳光扇到他耳朵出血的,把他双腿打断的,挑断他手脚筋的,甚至想割他舌头的……刘药师,你觉得那些人我可以放过吗?”

    “当然,不会。我当然不会放过。”苒华休语气越是平淡心中的恨意愈发浓烈——那个绝望的夜晚,她被那些人抓起来泼屎泼尿浑身恶臭,这些她都不恨,她只恨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宁弈被那些人折磨的不成人形,他们把宁弈吊起来扇耳光,扇到他耳朵出血、鼻子出血;他们拿扁担把宁弈的双腿打断,打断之后还恶毒的挑断他的手脚筋,还想割他的舌头——明明那本是宁弈与洛霜枫的新婚之夜(之前提到的宁弈第一次大婚出事)啊!他本该做一个美滋滋的新郎官,却被人弄的半死不活!

    宁弈是她人生遇到的第一个愿意为她拼命的傻子,却被人折腾成那样。这叫苒华休如何不感动?如何不恨!

    “这……”刘药师无话可说,想到当初宁弈那被折磨成的惨样也忍不住唏嘘——世间竟会有如此至情至性的男子,愿意为朋友做到连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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