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也追不上那名年长旅客了,大不了我跳到水里去。

    黑袍人大步走到岳冬身前,而岳冬也蓄势待发,当黑袍人的剑尖即将掠过岳冬的头顶时,码头上凭空响起一声炸雷。

    甚至最强烈的雷鸣也无法比拟这声巨响,岳冬只感觉仿佛是自己把耳朵贴到三十二磅炮的炮筒上时,有人点燃了炮膛里的火药。

    岳冬被这响彻云霄的雷声震得头晕耳鸣,黑袍人也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

    一声细微的破空声,紧接着黑袍人身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岳冬循着刚才的雷鸣声回头,看到莫里茨少校双耳流血站在贼鸥号和栈桥间的木板上,手臂指着黑袍人。

    莫里茨少校手上的东西发出了微弱的反光,又是一声细微的破空声,黑衣人身上又发出了一次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弹到了栈桥上。

    黑袍人抬起火枪瞄准了少校,少校一挥手,枪响,铅子打到了贼鸥号的船壳上,传出了木板碎裂声。

    震耳欲聋的雷鸣声、莫里茨少校、银币、金属碰撞声、铅子拐弯、长剑砸到对方身上时发出的奇怪声音……岳冬明白了,岳冬全想通了:莫里茨少校也是施法者!他只是没佩戴徽章!而这个黑袍混蛋在斗篷里穿了铁甲。

    “打他的头少校!”岳冬大喊提醒少校:“他斗篷里面穿了胸甲!”

    少校却充耳不闻,又用飞矢术射出两枚银币,还是打在黑袍人的盔甲上,叮当两声却显然没能击穿。

    见少校拿自己的话当耳旁风,岳冬心急如焚。他心一横直接从掩体后面一跃而出,用肩膀狠狠地撞向了黑袍人。

    他也不是完全的鲁莽,他看到了黑袍人的火枪已经打空,所以两只手齐出抢夺黑袍人的佩剑。

    黑袍人也没想到这个剑术不如自己撒腿就跑的小子居然还敢反扑出来,被岳冬结结实实撞到了胸口,身体失去了重心,跌坐在地。

    岳冬这一招也是和女贼学来的,可惜他没带匕首,否则这一下就能要了黑袍人的命。

    岳冬肩膀撞到黑袍人身上时传来的触感证实了自己的判断,黑袍人的确在斗篷下面穿了板甲。

    岳冬用身体压住黑袍人,双手抓了黑袍人的右手和小臂,使用擒拿的技巧拧转黑袍人的手腕逼迫他撒手。

    黑袍人也是个硬汉,忍着剧痛仍然牢牢攥着自己的单手剑,左手倒转火枪,用枪托狠砸岳冬后背。

    火枪倒转就是战锤,岳冬的后背像战鼓一样被硬木枪托砸出了一声闷响,他甚至好像听到了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他也顾不得体面了,使用了对于动物而言最原始的武器——牙齿,狠狠的咬上了黑袍人右手腕。

    人类有将近五十公斤的咬合力,一口下去岳冬就尝到了血液的铁锈味。黑袍人吃痛,再也握不住佩剑,被岳冬把剑夺下。

    黑袍人穿了胸甲,攻击躯干无用。岳冬见抢到的这把单手剑剑身根部也有刃,便直接用剑身去抹黑袍人的脖子。黑袍人的反应极其迅速,用火枪护住脖颈,架住了剑刃。

    两个人就像是在烂泥塘厮打的农妇,使用各种最不体面的手段试图杀死对方。

    黑袍人这把单手剑剑身极长,在这种贴身肉搏十分吃亏,岳冬起身想要重回站姿。

    黑袍人也试图跟着站起来,刚起身就被岳冬狠狠地踢中了下巴。这一记猛踢让黑袍人失去了力气,一仰头又重重地摔回了地上。

    挥舞剑刃,岳冬又在黑袍人左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黑袍人的左手的火枪也脱了手。

    这下岳冬占据了完全的上风,正当他在犹豫是要直接结果了黑袍人性命还是要抓活口审问的时候,他听到了少校的大声提醒:“小心!”

    一抬头,微微颤动的剑尖刺到了自己面前,又来了另外两名黑袍人。

    岳冬后退一步,挑开了这记平刺。黑袍人逼退了他,也没再追击,一名黑袍人持剑和自己对峙,另一名黑袍人则蹲在地上查看同伴的状况。

    打倒一个,又来两个。

    一对二,很不妙。

    岳冬厉声喝问:“不想活了?敢袭击军官!”

    面前的黑袍人没有回答,面具遮住了他的脸,岳冬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眼睛正死死盯住自己。

    脑袋吃了岳冬一次狠踢的黑袍人恢复了意识,在另一名黑袍人的搀扶下艰难地站了起来。

    岳冬心中暗骂这家伙难不成下巴是石头做的?他现在非常后悔没在靴子前面镶一块铁板。

    一对二变成了一对三,更加不妙了。岳冬用剑尖指着黑袍人,缓步后退去和少校汇合。

    岳冬大脑飞速思考:黑袍人们的目标显然是那名年长旅客,自己阻拦了这么久,那名旅客显然已经躲到了安全的地方,对方的计划已经破产;

    在不让他们达成目的的前提下,自己没有必要强行以少对多试图击杀或者活捉敌人;

    反倒是对方如果犹豫不决,不想撤退.那么自己和少校只要能坚持一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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