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公子深得家传,纮恐怕能教予公子的东西不会太多啊。”

    袁熙张纮相视而笑。两人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到些许轻松,这之前的相互试探可把两人累坏了。

    回到袁家后,袁熙将张纮安排到了家中,跟许褚一家一个院落,并安排一个仆人伺候。

    他想通过一番恩遇将张纮先以的老师身份留下来。袁绍还是很爱才的,而且能礼贤下士,早年间他自称隐居,表面上不妄通宾客,其实在暗中结交党人和侠义之士,如张邈、何颙、许攸等人。

    午后,袁熙带着许褚来到北宫,递上牌符等了些时候,得到传召方才进去宫中,而许褚就在宫外等候。

    这时十四岁的刘辨,同九岁的刘协正在一名中年人的指导下练习击剑之技。旁边还站立着一名十三四岁的清灵秀美少女,却是灵帝独女万年公主刘妍。

    中年人一袭白衫,长剑挥舞间身形潇洒飘然,犹如娇龙腾舞,一招一式都具有大家风范。

    一套剑招演示完毕,袁熙上前给两位皇子还有万年公主行了个礼,然后又对中年人做了个揖,口称“学生见过王先生。”

    中年人满意的点点头,原来这中年人就是广有侠名的剑师王越。他剑术超绝一心想在宦途上有所作为。

    但奈何出身不好一直不如意,虽然当上皇子剑术老师,名誉上似乎很尊崇,实际地位却不高,他乐于结交世家门阀但广大士族官宦是看不起他的。

    当皇子伴读这两年里,袁熙和皇子刘辨、刘协、万年公主刘妍自然是很熟络了,他有时带些民间的玩意送给三人,闲暇时还讲些奇闻趣事。

    两位皇子,特别是万年公主自小没有什么同龄玩伴,所以对袁熙也很是亲密。

    袁熙也并不是跟随皇子什么课业都学,像经学之类,因为是袁隗授课,他就推辞掉了。但太尉的军略,还有王越的剑术课,他是每每必到的。

    两年下来虽不能说成为什么高手,但还是颇得王越私下赞赏的。

    因为两位皇子还有公主身份年龄的缘故,王越教授的都是些比较基本,和花俏的技击之术,袁熙经常私下地去向他讨教。

    一个时辰后,王越授课完毕就回了他的武官。

    两位皇子虽然在袁熙看来,他们将来也不过是被人玩弄的棋子,但这时表面上还是十分谦逊。

    万年公主刘妍期待的道“袁显奕,上次答应给我带来的泥偶呢?快给我,快给我!”

    袁熙事忙哪还记得答应过了什么,歉意道“那个,那个,公主最近事务繁多我忘记了,哈哈,下次一定给殿下补上”刘妍嘟起嘴一脸的不高兴。“嗯哼!”

    刘辨笑道“显奕莫要理她,跟我说说近来洛阳里都出了什么趣事。”

    “是极,是极,显奕你快与我们说说。”刘协很是向往外面的奇闻异事。

    袁熙无奈讲了一些,诸如正月里长安大街上演“百戏”,如何人满为患,又有西域人参加的飞剑、绳技等表演,三人都听的入了迷。

    袁熙从刘辨刘妍口中套出了些宫中的情况后,推托有事打算告别几人。

    不想他刚走不远,万年公主刘妍就追了上来,“袁显奕,你去哪,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不能多呆一会吗”袁熙是刘妍这么多年见到的除了皇帝和刘辨刘协以外的第一个男人所以很是依恋袁熙。

    袁熙无奈笑道“公主殿下,臣下只是如安排家事而已,如今朝堂党争混乱,地方黄巾余孽健在,民生涂涂。乱着呢,殿下还是好好呆在皇宫里吧,外边暂时不要偷跑出去了。”

    刘妍不以为然道“袁熙你骗我,你骗我,我大汉怎么可能成为这个样子?你肯定是胡说八道,来欺骗我的对不对?”

    也不知道刘妍是真傻还是假傻还是自欺欺人。刘妍可以不信袁熙说得话,但她自幼受过良好的教育又不笨,袁熙好好的欺骗自己又有什么用处?难道自己要成为亡国公主了?!不要,我不要这样。

    刘妍内心一片迷茫和恐慌,毕竟父皇病了没有人可以庇护她了,她对未知充满了惧怕。而且因为这事自己和袁熙的定亲也暂时被搁置了。

    袁熙默默的抱住情绪异常激动的万年公主的双肩,不断安抚着她,此刻刘妍感觉好舒心好像袁熙的是她的依靠和全部。

    刘妍母亲是个没有什么地位的妃子,而且死得早,她是灵帝唯一的女儿,虽然还算受宠,但自小生活在宫中,接触的除了灵帝父子就是太监宫女了。

    在跟袁熙相处的这两年里,情窦初开的她自然是对袁熙暗生情愫,可是袁熙似乎没有察觉,对她也是恭敬应酬为主。

    其实袁熙并非没有察觉,只是一来如果弄不好会被有心人利用,背上个引诱公主的罪名就不好办了。其二,不出意外,将来自己是要推翻这刘氏江山的,所以他不想和刘妍有过多的牵扯。所以对刘妍虽然喜爱但也不能做的太出格。

    袁熙突然想到董卓进京后,如果真的发生史书上说的虐杀皇族,公主的事情的话,这眼前的如花少女命运将会十分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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