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败不了,要迫降还得用计。”张郃如实答道,他不清楚,为何袁熙有此问。

    袁熙递给田丰一块帛书,幽幽说道,“这是昨日奉孝传来的密信。”

    密信所用是代码,田丰当然看不懂,那些毫无意义的字句和涂鸦。

    袁熙解释道“黄巾中想投诚的人不少,已经有人归顺我军,他今晚就会引我军收降其他部众。”

    田丰嗯了一声,分析道,“我军坚壁清野,黄巾贼粮秣不多,其不能久战,即便此计不成,也可趁其流窜,尾追突袭。”

    “是这个理,不过,另外二十多万的黄巾主力,恐怕正朝济南城方向赶来、如何处置才妥当?请先生教我。”袁熙诚恳问道。

    “我明白公子的意思,公子是想收降了黄巾贼家眷,然后作为筹码招安他们以攻其心,想其余二十万黄巾主力不战自降吧?”田丰用手抚着长须道。

    “真要如此,那就得看郭先生跟文远他们,能否拖住那部分黄巾贼了。”张郃也附和说道。

    袁熙也没有底,亲身经历战事才知道,战场上瞬息万变,除了本身的军力,偶然的因素不少,能抓住战机,往往是制胜关键。

    太宗皇帝李世民不也是,战场上随机应变吗,洞察战机,观察敌我强弱,寻找突破点,然后一击必杀,得势不饶人。

    “黄巾贼势众,然我军兵精,又有诸位将帅之才,陷阵之士,熙相信必定功成。”袁熙朗声道,当然这是他的官方辞令。

    作为主帅,只有显得自信才能让部属安心决战。君不见太宗皇帝李世民屡胜强敌,以少胜多,以弱击强,除了过人的谋略勇气外,还有必胜的心态和强大的渲染力。

    夜里,在袁熙田丰等人的谋划下,张郃领着千余骑兵趁着夜色出城夜袭,夜袭是常用的战法,虽不出奇,但贵在有效,打仗不一定就得天马行空,花里胡哨,有用即可。

    虽然黄巾军早有防备,但黄巾家眷有百万,营帐范围极其大,分配到各营防守的兵卒就不多了,所以应付起来也麻烦。

    袁熙军就吃准了这一点,加上骑兵的机动性,攻击中军外的黄巾军营地,还是很有把握的,此乃攻敌之必救。

    张郃部骑兵带上,硫磺油脂等引火物,一夜间奔袭了,十余个黄巾军家眷的营地。

    他们攻破黄巾军的防御后,也不多做停留,而是放火焚烧营帐,然后撤退。

    待到何群组织起一支黄巾军壮丁,追击张郃部骑兵时,他们已经在济南城上步卒弓弩的掩护下,安全撤退回到城里。

    三夜下来,虽然没有多少杀伤,但通过焚烧,却使黄巾军人心惶惶,坐卧不安。

    济南城下,黄巾军营地。

    火光昏黄闪烁的营帐里,几个黄巾军将领正在密谋。

    当几个黄巾头目进到营帐内,十几个黄巾兵卒立即持刀贴着营帐埋伏起来。

    高高瘦瘦的覃远将门帘放下,然后亲手给五个黄巾将领倒上糙米酒。

    “大伙看看,这济南打不打得下?”覃远问道。

    一个脸色黝黑的中年将领灌了一口酒,咂咂嘴道“何帅不在俺才敢说真话,要打下济南,难哪!”

    “可不,粮食没有弄到,还平白死了那么多弟兄。的”另一个头目不满道。

    覃远显得满脸愧色,说道,“早知道就不该让管帅分兵来济南了。”

    “姥姥的,当初你怎么就出这个馊主意!”

    黝黑中年摆摆手,说道,“怨不得老覃,你们几个的心思,俺能不知道?,不就是投靠曹操嘛。”

    覃远也为难道“我如何不知大伙不想再过,有一顿没一顿,脑袋别在裤裆里的日子,可是不想想,管帅跟官军那深仇,能让大伙降了官军么?”

    “是这样,但现在说还有啥用?”

    覃远朝黝黑中年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点了点头。

    覃远突然压低声音道“现在还真有个机会,你们知不知道,那天我是怎么从冀州兵追杀中逃回来的?”

    几人面面相觑地摇头。

    覃远说道“我那天跟冀州军骑兵对杀,兄弟们死的死,散的散,就剩下我一人,那会出来个冀州的大官,他敬重我的勇猛,就解了围让我回来。”

    覃远观察着几人神色,有信的,有半信半疑的。

    覃远继续说道“那大官说,敬重我等是豪杰,家里也本为良民,不过被奸贼贪官逼压才起事,故劝我们降了冀州军。”

    几人震惊,互相对望。

    黝黑中年嗯了一声,会意道,“俺看可行,那冀州军头头是袁本初,可比曹操有名多了,能给咱的好处也多。”

    覃远手握紧陶碗,时刻准备摔碎,继续诱惑道,“那大官许诺,咱都能成了官军中的头领,家里还可以分到地。”

    “干啊,等啥!”黝黑中年神情激愤道。

    半响,另一个黄巾将领也一拍案几,附和道,“他的,干了!”

    有了第一第二个,其余的人很快都赞同了,有了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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