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让他拿着一把比他还高的大剑作武器一样,白泽用起无锋,总是吃力。

    黄山不同,白泽挥舞起来,得心应手。

    “吭哧吭哧。”

    白泽听见身后异动,回头一看,但见灵鹿已经卷着舌头把白泽烤的葛树根和田鸡,吃了个精光。

    “无量天尊,我的鸡!”白泽哀嚎一声,“鹿兄,不带这样坑的,给我留一点也成啊!”

    “啾?”九色灵鹿瞪着懵懂的眼睛瞅着白泽,那意思是“难道你不是给我烤的”?

    白泽吃瘪,脸都绿了。

    “噗嗤。”慕轻灵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刚才欺负她的白泽被灵鹿欺负得哑口无言,心里顿时舒服多了。

    ……

    星光沉默,一夜无语。

    第二天大早,两人同乘灵鹿,继续穿行。行了大半日,终于在傍晚时分出了莽莽独山。

    白泽长舒一口气,回想一路惊险曲折,颇为心惊。藏灵山玄蛇之心的事还是压一压得好,他如今修为,独闯藏灵山,想活着出山太难了。

    也不知,独山诸多变故,欧阳木那家伙能不能独善其身。

    “鹿兄,委屈你啦。”白泽拍了拍灵鹿的脖颈,“这一路折返河阳,虽然你日行千里,可也太过招摇,我们还得低调回城。”

    “啾!”灵鹿叫了一声,有些不情不愿地化身鹿灵,闪身钻进无锋剑中。

    “真没想到,世家大动干戈,九色灵鹿最终却被你这个无名小卒收服了。”慕轻灵看着灵鹿消失,自封剑中,有些羡慕地说。

    “无名小卒?哈哈。”白泽迎着夕阳,意气风发,指着天边云霞,说“总有一天,我也会一剑惊九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成为这九州江湖的一代传说!”

    “那我等着那一天。”慕轻灵莞尔一笑,云霞漫天,她看着身边的少年,心说“我等着你名动九州的那一天,你踩着诸天云霞,来对我负责。”

    “走,回城!”白泽一把抱住慕轻灵柔软纤细的腰肢,脚踩大道,天涯咫尺,一步五六丈,往附近村镇而去。

    “原野之上,娇霞之下。

    曼妙佳人,宜室宜家。

    愿风拂尘,与君同好。

    生而同寝,死而同穴。

    蛮鸟比翼,百年仙侠。”

    ……

    乐风镇。

    那辆华贵的车驾自晚霞而来,住小镇最贵的客栈,白鹿足不染尘,车夫仗剑蓑衣,车驾主人倾国倾城。

    乐风镇自邯郸而来的侠客直言,他此生从未见过如此妖娆的女子,然后被车夫一剑刺死镇道中央。

    “你还是这般暴躁。”车驾中的女子娇笑道,素手如玉,轻掩绣口,饮下夜光白玉杯中的美酒。

    可惜车夫耳聋,听不见主人的声音,只是干涩地回了一句,“他目光不敬。”

    镇道行人噤若寒蝉,因为没人看清那蓑衣车夫那一剑,是如何出鞘,又是如何入鞘的。

    怪异组合进了客栈,整座阁楼鸦雀无声。女子足不染尘,一身百叠襦裙,飘然若仙,可身姿又绰约如妖孽,眉眼妩媚多情。

    车夫就守在客栈天字一号房门前,拄剑而立,如同钢铁雕塑。

    可房间里却有两个人。

    除了她,还有一文雅儒士,纸扇纶巾,年过四旬,可不见中年之态,气息沉稳内敛,如一汪镜湖。

    “早闻商会少东家倾国倾城,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儒士说。

    “呵呵。”年不过十七八的少女闻之莞尔一笑,“幼微听说先生早年师从稷下学宫,是为北境七国第一儒门,北境士子名动七国者,十有六七出自学宫。今日得见先生,也是仪态不凡。”

    河阳城商会少东家余幼微,其对面危坐的文士,正是南域世家何家分家主,燕国当今司徒上卿,何宗棠族弟,何宗正。

    “兄长邯郸来信,计划如常推进。”何宗正说,“君上于御书房,明言誓杀慕随风。”

    “杜家这颗棋子,先生用得如何?”余幼微问。

    “物尽其用。”何宗正摇扇,淡然道,“不管杜家能否杀掉轻灵郡主,他们一旦动手,慕随风马踏杜家,已成定局。”

    而一旦慕随风马踏南域世家,就坐实了逆反之实。

    “需杀。”余幼微说,“一个暴怒的慕随风,更能将这盘棋搅乱。我们下一步的计划,才能更好地进行。”

    “各大世家已经派出死士,分守河阳各路通道,她活不了。”何宗正说。

    “还有一人,也要杀。”余幼微说。

    “谁?”何宗正问。

    “燕国大公,赵盾。”余幼微开口。

    “赵盾是燕国第一刀客,那把无极刀出自炼器宗刀宗圣手黑无常之手。”何宗正皱眉,“传言赵盾一身修为已经是超凡至尊第三境,天尊境。若对他下手,难以拿下不说,暴露行踪,岂不坏事?”

    “慕随风加上赵盾,可不仅是一加一那么简单。”余幼微说,低垂眼眸,“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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