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吃亏,而克里木汗国的骑兵充其量跟蒙古差不多,甚至装备水平还要差一档。

    而卫拉特?卫拉特的骑兵是个怪胎,他们在与游牧骑兵的野战中拥有绝对的统治力。

    实际上在这个时代的前后百年之间,东欧历史上有个非常特别的词,叫小蒙古入侵时代。

    小蒙古说的就是卫拉特,某种程度上东欧骑兵也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强势起来,便是受到了卫拉特人的启发。

    这一时期,卫拉特骑兵在野战中对阵东欧亲戚,胜率高于百分之九十。

    奥秘就两条,简单到滑稽。

    第一,大量装备布面铁甲;第二,人人持握长矛。

    这个时代的骑兵,长兵器多半仅存在于铠装骑兵手中,轻骑为保存战斗力,会携带弓箭、火枪与马刀或剑,尽量避免肉搏。

    而卫拉特在与蒙古的长久斗争中,面对相同的弓、相同的马、相同的战法,总结出一套行之有效的血本战术。

    既然战斗往往以曼古歹射击、找到缺口用肉搏骑兵集中突击,撕开阵型驱散敌军来决定胜负,那么为何不给轻骑也带几根长矛?

    就形成了刘承宗在青海,与卫拉特联军战斗时中看见的那样。

    卫拉特有很多装备简陋的游牧骑兵,全身上下一件皮袄、带一杆或几杆长矛,矛头还有很多只是用牛角和燧石做的,甚至最贫穷的牧民骑兵只是把木杆子削尖了,放在火上烤一烤就上了战场。

    但就是这么简单而高效的战术,让他们在北高加索的鏖战中把诺盖人、哥萨克、波兰人的骑兵碾碎;打得黑海草原上的克里木汗国求和不成。

    战场上几个躲在士兵身后的贵族罐头,根本无法阻拦前排士兵统统被一矛戳死后的溃散。

    实际上面对卫拉特的简陋长矛,铁皮罐头也不管用,不论是奥斯曼的帕夏还是克里木汗国的哈剌赤,敢挡在卫拉特骑兵面前,就只有挨捅的死路一条。

    以至于在这一时期的俄国文字,一度直接简单明了地把卫拉特骑兵称作长矛。

    能对付长矛的,唯有木垒。

    但是在今天的托木斯克,木垒也没法保护任何人。

    站在城内制高点的督军伊万很快看出端倪,战场上的局面不对劲。

    城外有数以千计的骑兵,那些以骠骑队形的骑兵来回飘荡,令堡寨棚楼箭如雨下,但其实并未造成什么伤亡与损失。

    反倒是围城军队当中的两个操作火炮和火枪的小队,尽管人数少得可怜,却使用火枪对棚楼和栅墙持续射击,是战斗中真正的杀手。

    他们的火器威力巨大且令人生畏。

    依靠卫拉特骑兵的掩护,手持飞礞炮的步兵能把战线推进至外层木桩倒刺附近,将圆柱炮弹投射至内层炮台附近。

    哥萨克炮手没见过这种小型榴弹,驻守炮台的士兵在最初的交锋中差点被一颗炮弹团灭。

    即使后来有了经验,这种弧形弹道的抛射炮弹依然使围墙后的哥萨克枪炮手士气低迷。

    而漫天乱飞的火箭更是把两道围墙之间的鞑靼士兵吓得哭爹喊娘,甚至一度想要撤进内城,放弃据守堡墙。

    全靠内城里的射击军拿长斧火枪逼着,才让他们坚守阵地。

    好在围攻的火力虽然迅猛,但这些怪模怪样的契丹士兵辎重有限,那种威力巨大的火箭仅仅放了几个齐射,就没了声息。

    城外全靠四门小野炮交替轰击寨墙,轰了半个时辰,堡内守军才找到射击间隙,用更多的小炮把他们压出堡墙外二百步的有效范围。

    狮子炮超出这个距离倒是还能打,只不过无法平射,较轻的炮弹在下坠的弹道里没有太大威力,恐怖的围城军队很快留下漫天箭雨,拉走几十名中箭中弹的伤兵,渐渐向南撤退至安全距离。

    托木斯克堡内同样也在清点伤亡,情况跟城外差不多,不同之处在于城内阵亡更多,更加惨烈。

    城外除了几个倒霉蛋被炮弹直接命中,更多人只是被弓箭射伤,比较令人心疼的是被打死了十几匹战马。

    而城内遭受箭创的士兵并不多,基本上都是炮杀,而且死状相当难看。

    元帅军的火器在对付木墙后的敌人这方面,有很强的针对性。

    狮子炮其实震慑力非常有限,但抬枪打的是铅弹,打穿木墙也会被原木纤维切成几根甚至十几根铅针,崩到几个人身上还好,无非是添了几个伤员,可如果打在一个人身上,当场就是乱箭穿身,根本救不回来。

    飞礞炮和火箭就更可恶了,没炸响也就吓一跳,炸响就是一片铅子,关键人都被打成筛子了还很难干净利落的死掉。

    直到楚琥尔撤围,这边都下营造饭了,那边堡子里的哭嚎声还能在西伯利亚上空传出好远。

    尽管双方都付出了代价,但在清点伤亡时,看着己方士兵惨状,双方指挥官都不自觉露出了不合时宜的笑容。

    城内的督军伊万看见数以千计的敌军如潮水般退去,自然如释重负。

    在楚琥尔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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