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根本摆不开,以至于都摆到巷子里时,陈操才认为,有必要买一个更大的院子。

    而南京城的房屋不是一般的贵,这里住着朝廷里养老的诸多达官显贵,以及开国、靖难时期留下的各个勋贵,房价比之京师那是有增无减,自己手里写以及每月千户所里收到的钱加在一起不过五万两,还要上下打点,而买一个二进的宅子,南京城的价格乃是六千两起价,更别说更大的院子。

    所以,为了开源节流,陈操索性在正阳门外的乡间买了一栋现成的四进大宅子,总价也才五千两,原主人乃是浙江人,在京师为官,退休回乡,南京的房子不要了,于是低价销售,若不是看在它的原主人是官场中人,陈操也不会要。

    这栋房子也是宋澈帮的忙,在五城兵马司查消息,拜托牙行帮忙询问,顺带买了十亩上好的水田,雇佣了二十户佃户在院子周边帮忙照看水田,这前前后后的花销,也才不到六千两银子。

    而陈操,穿越来这里不到半年,升职加薪便成为了南京城外的地主老财。

    “大哥,咱们家现在这么大,是不是得买些丫鬟回来照看一下家里。”陈晴因为要守孝,衣服是素服,但小姑娘长得已经特别耐看,使得陈操不得不多看了几眼。

    “是,等会儿哥哥我就进城找牙行的人帮忙买十个婢女回来供我...不是,供你使唤,”陈操怕说漏嘴,于是转头看着李逢春身边的小兰道:“小兰,婢女买回来后,你就做后院的婢女管事,如何?”

    小兰脸微微一红,点点头道:“谢老爷提拔。”

    “嗯...”陈操点点头,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想着除了婢女,还得请几个常驻的厨娘以及打扫的下人。

    “陈大人在家吗?”

    大门口一个女子行色匆匆,来回踱步显得很着急,陈操听到声音,走出大门,见着来人是一个女子,便好奇的问道:“这位姑娘,不知道你找我何事?”

    女子定身询问道:“请问您就是陈操陈千户?”

    陈操点头:“正是某家。”

    女子确定之后赶紧朝着陈操屈膝行礼,然后急声道:“还请陈大人救命,奴家是宋澈的妹妹宋茵,我大哥先前不久被应天府衙门的人抓走了,大哥临走前大喊让奴家来正阳门外乡间寻陈大人帮忙,请大人救命。”

    陈操脑子里记忆飞转,才想起宋澈确实有一个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妹妹,于是问道:“时秀兄怎么回事?他可是五城兵马司的总旗官,应天府衙门怎么会有权利抓他?他犯了何事?”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也是苦了宋茵,她也是一问三不知,宋澈在家中休沐,冷不丁就有应天府衙门的人进门抓了他便走,除了给宋茵说的那些话,她什么都不知道。

    望着宋茵急的流眼泪的神态,陈操不禁怜惜起来,眼前的宋茵委屈的模样极美,陈操心都要化了,不过转念才发现场合不合适,不禁暗道宋澈不地道,居然不给自己介绍认识妹妹。

    “姑娘莫急,我与时秀乃好兄弟,他的事情交给我了,你先回家去等着,等有了消息我再到你家给你说明,可好?”

    宋茵不知所措,但现在只能听陈操的话,于是点点头,摸了摸眼泪先行离开。

    玄武巷的千户所内,陈操正在中堂等待,不一会儿赵信便进门:“大人,打听清楚了,宋总旗这下怕是吃了大祸了。”

    陈操一听急的差点从座椅上跳起来:“仔细说来。”

    只听赵信道:“那宋总旗两日前在醉乡楼与一个秀才发生了争执,而后两人大打出手,秀才不是宋总旗的对手,吃了亏,骂骂咧咧的出了醉乡楼,嘴巴上还说着挑衅的话,第二天,他就死在了家中。”

    啊?

    陈操经不住皱了眉头,事情越来越复杂,赵信接着道:“他们家属在秀才死后便去了江宁县衙报案,宋总旗于今日一早被捕快在家中抓走,那边查明了他总旗官的身份,江宁知县自觉麻烦,便将宋总旗直接押送了应天府衙,听说明日开审。”

    呼...

    陈操出了一口大气,事情麻烦了,死的人偏偏还是秀才,功名出身的人,背后都有一个团体,陈操正要询问时,许开先也进门,小声道:“大人,打听清楚了,死者名叫张亮,年二十八,江宁人士,去年中的秀才,家中有些余财,于是他们家里人就把他送到了南京国子监学习。”

    这...

    南京国子监监生,事情就更麻烦了。

    陈操那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他觉得宋澈的处境堪忧。

    “许开先,你继续去查秀才张亮的底子,还有他的交际情况,汇总之后报告给我。”说着盯着赵信道:“你带人去醉乡楼打听一下当天的具体情况。”

    两人离开后,陈操看着堂下的韩时中道:“韩时中,你亲自跑一趟江宁,在张亮的家周围摸一摸情况,一定要打听仔细。”

    “是...”

    陈操说着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飞鱼服,然后朝着站在旁边的廖耀文道:“带上几个兄弟,咱们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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