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节陈操都看在眼里,心底不禁展开了笑意,然后在人群中搜寻了许久,指着跪在张科旁边的一个妇人道:“把她抓起来,先用刑。”

    妇人抬头,见指的是自己,当下吓得哭喊起来,张科也怒喝起来,就在高崇抓住她的手臂时,那妇人忍不住大喊道:“二叔和三夫人他们去了京城告状去了。”

    张有才身体一软塌在地上,张科闻言大骂道:“贱人...”说完一把掌便打了过去,那妇人被抽的倒在地上捂脸哭泣。

    看来刑罚还是有用的,陈操让高崇将妇人拉过来,然后给赵信使了一个眼色,赵信会意上前走到张科当面,也挥出一巴掌,力道极大,张科大牙被打掉一颗,吐出一口血水,到底吆喝不止。

    “事已证明,张家与张红、张陈氏一案有牵连,全数押回镇抚司狱,择期再审。”陈操冷声道。

    本已无精打采的张有才一把抱住陈操的大腿,哭喊道:“大人饶命啊,饶命啊...草民愿交代一切,还请大人看在草民一家也是受害者的份上,饶过我们一家啊..”

    呼...

    陈操长舒一口气,就连一旁的赵信也面露欣喜的表情,没错,陈操从一开始只是猜测,并没有真正的证据,之所以连夜赶来,就是要趁着还有时间先从张家下手,毕竟对于案情这么熟悉的只有张家以及可能是幕后黑手的顾麟生,顾麟生陈操现在还不敢把他怎么样,但作为老百姓的张家,那他就可以随意拿捏。

    所以,从进门到现在,陈操一直在赌自己的运气,想来,自己的运气还是很不错的。

    “本官问你,你次子张红是不是与张陈氏一同去了京师告状?”

    张有才点头,然后道:“大人息怒,这件事情草民本就不同意,我三子之死,实属咎由自取,然则有人在月前来我家中说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应天府包庇那宋澈,以致于才被判了一个流放,草民想着毕竟是我儿子,于是同意让二子陪着那媳妇儿一同去京城,先前收到消息,他们已经在回南京的路上,现在想来也被大人们抓了去。”

    “本官再问你,让你们去告状的人是谁?”陈操又问道。

    张有才摇头:“草民确实不清楚,只知道来人有些背景,又有当地巡检司陪同,想来定是南京城中的官。”

    陈操若有所思,然后又问:“你为何又说你儿子是咎由自取?”

    张有才愣了一下,才感觉自己说错了话,但现在陈操已经开口询问,便不得不硬着头皮道:“他从小被惯坏了,我家三子都有功名在身,想他去国子监读书也能混个好出身,然而当晚回来后,张七却对草民讲是我儿受了挑衅,我的儿子我还不清楚吗?定是他挑衅在先,不然也不会和人动手。”

    “张七说了假话?”

    张有才又道:“草民仔细询问过他,准备第二天家法处置他,哪知道那厮当晚便跑了没踪影,第二天草民让人去找时,张七一家都不见了。”

    果然如此...

    陈操心中默然,张七就是此案的关键人物,随后陈操让许开先把张有才的话录好口供,签字画押,这才命人放了张家人。

    离开前,陈操看着张有才,冷声说着:“张有才,本官善意奉劝你一句,此次案子已经上达天听,陛下龙颜大怒,你张家若想平安无事,还须得你这个家主好好掂量掂量,我大明律,诬告者反坐,对方为官者罪加一等,你好自为之...”

    “多谢大人开恩...”张有才朝着陈操跪下行礼,然后伏身而拜。

    天色已晚,即便到了南京城也进不去,陈操于是带着人去了客栈休整,然后派人回南京通知韩时中,命他一大早来江宁。

    “赵信,我记得你曾说过找青皮威胁恐吓过,还有没有消息?”陈操放下碗筷,沉思着。

    赵信起身拱手便离开客栈,半个时辰后,抓了一个当地的青皮,那青皮进门见着一个穿着红袍的锦衣卫千户官,当即便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给陈操磕头。

    “行了...”陈操心中有些烦闷,盯着青皮道:“说。”

    青皮抬头,颤声道:“问大人安,小的吴青,江宁县人,是当地帮派的小头目。”

    “地痞就是地痞,敢在大人面前装大,老子定然卸了你的腿。”赵信怒斥道。

    吴青吓得赶紧又是磕头,然后才道:“通禀大人,小的奉赵大人命令,四下打听张七一家的下落,他们一家人走的匆忙,小的打听多时也没有消息,不过小的曾听张十四在赌坊偶然谈起,他们家有一个大姑住在上元县,若是他们没有路引,很有可能便是去了上元县投亲去了。”

    “大人,”赵信拱手道:“属下曾经查问过江宁县户房,他们并未给张七一家开具过路引。”

    “嗯..”陈操摸着自己的鼻头,摇头晃脑像是在读书一样:“明日一早就去上元县,你现在即刻去县衙户房,查询一下张七的祖上的家眷,然后再把司吏以下人等全部捉拿,不交代的就用刑,随你怎么处置。”

    赵信皱眉,貌似明白了陈操的意思,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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