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去龙江渡口,把沈记的货船上的东西全部卸下来,运回军营,然后吩咐贝天华,让他安排那些军余把东西全部晒干,年底之前种植下去。”

    “是大人...”

    ...

    “操江水师营地在龙潭,满编是两卫外加一个千户所,战船现有楼船八艘、八百料海船一艘,外加其它船只共计一百余艘,不过大部分年久失修,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自从魏国公府领操江以来,操江水师现有的兵员只有五千六百人,”赵信骑在马上朝着陈操仔细说着:“大人,魏国公还在乎那些小钱。”

    陈操转头看着赵信,然后笑道:“五千六百人那一年就有五千六百两,凭空冒出来的钱你不要?”说着也忧心忡忡的道:“我还未去过操江水师,不知道底细,先看看再说。”

    龙潭距离金陵城有二十里左右,骑马差不多半个时辰不到,早就得到消息的水师官兵已经在营门外列队等候。

    原来的操江水师除却徐弘基任提督之外,实际管事的是一名千户,不过这个千户官因为陈懋修的到来而被徐弘基调走它地任职,徐弘基甩手掌柜,操江水师现在实际的掌门人就是陈操。

    “末将陈懋修见过将军...”陈懋修与其弟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因为是陈璘的后人,家传武职,看起来军伍风范都比较足。

    陈操官职太多,大明军队中但凡军职到了游击将军这一层,才能自称‘本将军’,别人也能称呼其一声‘将军’,但陈操还是喜欢别人称呼他为‘大人’。

    “陈千户客气了,以后营中不用管我叫将军,还是称呼‘大人’吧。”

    “末将领命。”

    陈操在陈懋修的带领下走进水师营地,见惯了右卫营地的水泥营房,此刻见着的水师营房,除却破烂两个字以外,陈操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词可以形容。

    “陈千户,咱们也算是本家了,去年我想尽办法把你调来操江水师,你不会觉得是在和你开玩笑吧?”陈操转身站住,他实在是不想往里面再走了,那泥泞的地面已经把他的靴子弄脏。

    陈懋修抱拳笑道:“大人哪里的话,大人在辽东与浙江作战屡次得胜,能得大人想起调来水师,那也是末将的荣幸。”

    “既然如此,那就擂鼓聚将,我要训话。”

    点将台在渡口边,这里是军事禁区,没有百姓经过,站在点将台上可以看见远处长江水道内的水师战船。

    陈操清了清嗓子,从赵信手里接过土制喇叭:“众位将士,本将乃是新任操江副将陈操,以后你们跟着我陈操混,保证你们活的风生水起。”

    陈操一句话说完,底下却是一言未发,定睛一看,一个个懒懒散散的不成体统,陈懋修开口道:“大人息怒,末将才来这里时也是这个样子,手下的兵都跟闹似的,大人也该晓得,他们有的四个月都没有领到军饷了。”

    “你们吃了多少回扣?”陈操不禁问道。

    陈懋修赶紧解释:“大人明鉴,年底之后南京兵部拨发下来的银两到水师只有三千两,各级官校领完之后就没剩下几个,就是末将,那也是两个月没拿钱。”

    站在一旁的陈泳素插话道:“大人明鉴,卑职等家中有些余财,还能自足,但手下的那些士卒却没有,是以我与兄长两个都把领到的钱粮发到了本队之下。”

    邓广是被陈操提名而来的,虽然之前只是一个巡检,但现在也是百户官:“大人,卑职证明,陈千户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陈操不禁叹了气,回过头与赵信对看几眼,然后摇头,此等事魏国公府一定知晓,徐弘基这么做,肯定是觉得以后吃不上操江水师的钱了,所以从去年底就开始吃了这些兵血,想来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千户,本官决定重组操江水师,将兵员满编,兵部给不了的,我陈操自己掏钱。”陈操皱眉说着,然后拿起喇叭,接着道:“本官接任操江水师,就是要大力发展水师,你们都是水师中的老兵了,有的甚至世代都是水兵,本官也不愿意将你们全部驱逐出去,当然,国朝制度摆在那里,你们甚至有的根本不愿意当兵,认为当兵还不如回家种田能够使得家中生活更富足。”

    “将军说的是,”一个胆大的老兵油子插话道:“若是不是朝廷规定军籍只能当兵,谁愿意去当这个狗屁倒灶的兵。”

    “混账...”领队的百户官大声的斥责。

    陈操却说:“不要斥责他,本将新来乍到,就是要听听你们的看法,有什么想法大胆的说。”

    “将军,小的已经四个月没拿过军饷了。”又一名老兵油子喊道。

    “将军,小的上一次跟随南京右卫从山东回来,小的发现右卫的兵一个个红光满脸的,吃的又好,咱们水师以后有没有?”

    “将军...”

    “将军...”

    底下开始了嘈杂的喊声,陈操大致听了些,然后让人示意底下不要说话,随后才举起喇叭道:“本将听明白了,你的需求也大致清楚了,这样吧,本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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