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细声道:“东林党。”

    难怪...

    “臣内阁中书汪文言有事启奏。”一名中年绿袍官出列行礼。

    “讲...”

    “臣昨日收到匿名臣工递交给内阁的信件,信中言及工部火器局大使肇端有贪赃枉法的证据。”汪文言说着便将怀中的信件取出,递交给一名小太监。

    “胡说八道,”叶向高当下就急了:“汪文言,什么时候没人举报,发生大事了就有人举报,更何况,是谁能把举报信递交给你?还是举报一个从八品的火器局大使?”

    **星发现叶向高说话急了,当下就明白过来,高声道:“陛下,汪文言此话信不得,他乃内阁中书,谁人会把举报信交给他一个秉笔?此信当不得真。”

    高攀龙也行礼附和起来,这下就是一大群东林党人附和。

    魏忠贤退到朱由校身边道:“皇爷,看见了吧,朝中大小事都是这帮东林党人说了算,今天只是欺负皇爷,改日指不定还有什么幺蛾子呢?皇爷得想想神宗皇帝的遭遇。”

    朱由校一个激灵,魏忠贤的话刺激到他了,万历皇帝之所以不上朝那也是因为被党争给逼的,现在这个情形,就好像自己的祖父当时一个样子,于是下定决心要好好打压一下这些人。

    “诸位臣工,这回事情已经发生,朕也深感痛心,传旨,内阁拟朕罪己诏,司礼监用印之后,经通政司明发天下。”

    皇帝都认错了,做大臣的也不能紧咬着不放,所以又是一大群人齐声道‘臣有罪...’

    这个是过场,也是规矩

    但朱由校今天确实受了大气,等待群臣都说完‘有罪’之后,便就着事情来劲道:“朕都有罪了,但也不能怪天灾,那也是有原因的;”

    群臣骇然,不知道小皇帝要干嘛,就听朱由校接着说道:“传旨,工部火器局大使肇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锦衣卫,将其捉拿下狱;尚书钟羽正,监管不力,着即革去工部尚书一职,钟爱卿,你也老了,回家养老去吧。”

    “陛下不可...”**星阻止道:“陛下,钟大人于此事并无直接过错,陛下不能革去他的官职,陛下如此做,会引来骂名的...”

    “请陛下三思...”近百人齐声道。

    “你们...”朱由校又被气到了:“朕乃这大明天子,当朝皇帝,连个人事任免都做不到,如此,这个皇帝就让你们当好了。”

    “请陛下三思...”

    朱由校以为学着武宗皇帝那一套管用,但他也不知道当朝有没有像李东阳、谢迁之类的耿直名臣在。

    所以,此话一出,左佥都御使杨涟便前出跪道:“陛下,圣人曾言,为君者当因谨身明性,陛下乃神宗皇帝子孙,切莫费了神宗皇帝的英明。”

    “混账...”魏忠贤喝骂道:“尔等枉称臣子,如此逼迫主君,是你们做臣子该干的事情吗?”

    “魏忠贤,此乃朝廷议事之地,在场的都是大明朝的国之栋梁,哪有你插话的份?你个阉贼,别人怕你,我杨涟不怕,太祖皇铁牌帝明令宦官不得干政,怎么,你想学王振、刘瑾那等阉狗祸事?”

    左光斗趁机也插话道:“陛下,杨大人所言甚是,我等饱读诗书,却被此等阉贼侮辱,陛下若是纵容其,就是对圣人之道的践踏,臣请陛下严惩魏阉...”

    “请陛下严惩魏阉...”数百人齐齐说道。

    “你...”魏忠贤被杨涟和左光斗骂的居然说不出来话,然后转身就朝着朱由校跪下哭诉:“皇爷呀,老奴...老奴并未插手朝政啊,老奴只是见皇爷被他们欺负的落泪,不忍心才为皇爷出头的啊...老奴是皇爷的家奴,做家奴见到主子受辱,我们这些做家奴岂能苟活啊?”

    魏忠贤说着就站起身,转身恶狠狠的盯着杨涟和左光斗道:“你们两个老贼,咱家并未招你惹你,你们却出言相逼,诬陷咱家,咱家为了这一身清白,和你们拼了...”

    魏忠贤话一说完,便撩起袍服裙摆,径直朝着跪着的杨涟和左光斗杀去,气势如虹,不出一下三人便扭打成一团。

    “陈老哥,这个帮忙吗?”田尔耕说着就要行动。

    陈操一把拦住他:“你个夯货,许大人都没有动,你动?魏公公刚才都说了,他是陛下的家奴,此刻的身份是维护主子去的,咱们锦衣卫要是帮忙,不就坐实了魏公公厂卫勾结的证据了?”

    田尔耕恍然大悟:“有理,有理...果真有陈老哥在,小弟我放心多了。”

    所以,奉天门前出现了奇怪的一幕,所有官员和值守的大汉将军都没有动,就连朱由校都坐在案几后不说话,然后一齐看着三人的肉搏战。

    魏忠贤五十多了,哪里是杨涟和左光斗的对手,两人不时便将魏忠贤按翻在地,手脚并用猛锤魏忠贤。

    老家伙也不示弱,虽然被两人按翻在地,但也拿出了司礼监掌印的风头,手脚并用原地打转,使得两人近不得身。

    眼看就僵持下去了,叶向高忍不住了,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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