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反客为主,当先发难,再说了,还有昨晚遇袭的事情发生,他可不能善罢甘休:“干脆我先说,据我锦衣卫查探,田老虎在桃源县多年,是你们淮安境内的官吏默许过的,从田老虎盘踞桃源这十四年中,你们淮安只在万历三十七年、万历四十五年征剿过,但...”陈操盯着廖范:“桃源知县黄明生前曾说过,淮安知府衙门只派过大河卫的一个百户所前去,两次征剿,总兵力不过三百人,而田老虎的响马盗光是马队就有两百人,还不算那些个小喽啰。”

    “陈大人切莫空穴来风啊,”杨一鹏见着廖范被陈操问的哑口无言,便出面解释道:“黄明被杀,已经是死无对证,他的话已经不作数了。”

    林尧俞也点头:“本官已经责令当地府衙查证昨晚的袭击者,胆敢袭杀朝廷命官,当真是胆大妄为。”

    “说不一定是贼喊捉贼呢...”杨一鹏不以为然道。

    林尧俞转头盯着杨一鹏:“杨大人话里有话,何解?”

    陈操冷眼看着杨一鹏,倒是想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杨一鹏朝着林尧俞拱手:“文皇帝时,纪纲谋反之前,便炮制罪证,陷害忠良大臣,此就有先例;武宗皇帝在位时,刘瑾专权独断,以西厂挟制锦衣卫,罗织罪状,诬陷了多少臣工?”

    林尧俞转头看着陈操,陈操一直冷眼盯着杨一鹏,然后哈哈哈大笑起来,双手一摊:“诸位大人别忘了,我是南镇抚司的指挥使。”

    “啊哈哈...”杨一鹏也笑道:“陈大人莫不是忘了自己是锦衣卫了?”

    陈操面沉如水,林尧俞见状,便道:“事情是不是如此,还真的需要考究一二,本官会上奏朝廷,让刑部和大理寺派出侦缉人员来此。”

    杨一鹏添油加醋道:“林大人,也可让六扇门的人来此,他们熟知江湖手段。”

    “嗯,有道理,”林尧俞点点头:“杨大人说的这些事情魏国公怎么看?”

    徐弘基明白这就是坑,他也不能不接话,便道:“有些事情越描越黑,本公只看结果,妄加揣测的事情本公不干。”

    杨一鹏脸上一下就阴冷下来,徐弘基明摆着在调侃自己,但身份悬殊,又不敢多话,当下就都看着陈操。

    陈操冷笑着摇了下头,然后邪笑道:“杨大人的意思是我遇袭一事是自作自受,黄明的死还得算在我的头上?”

    “哎...”杨一鹏无辜的摆手:“本官可不是那个意思。”

    陈操说着不理他,朝着林尧俞和徐弘基拱手:“据查,桃源县县丞王充、典使王立、巡检秦文等,俱已向我锦衣卫交代罪行,因为是密报,所以下官派人已经将三人及其家眷全数保护起来。”

    林尧俞点头:“嗯,等会儿将这些人全数提来,本官要仔细询问。”说着林尧俞看向徐弘基:“魏国公,夏粮一事涉及漕运,本官前来之时,陛下反复叮嘱漕运不得有事,要让下官仔细整顿漕运一事。”

    徐弘基对于漕运内的弯弯绕了解没有陈操多,而显然官场老手林尧俞不会这么简单的问话,于是看向了陈操。

    陈操轻微示意后,然后朝着徐弘基道:“国公爷,门下有一事须得告知国公爷。”

    “讲...”

    众目睽睽之下,陈操朗声道:“据报,劫持夏粮的响马盗,乃是漕帮的人。”

    “漕帮?”林尧俞皱起了眉头,然后转头看着杨一鹏:“杨大人,你可知晓?”

    杨一鹏淡然道:“林大人,陈大人的话有些站不住脚啊,他说是漕帮就是漕帮的人?那些响马盗来去无踪,如何能证明是漕帮的人,或许本就是田老虎的人所劫持,然后陈大人故意说是漕帮的人来混淆视听,林大人怕是不知道,漕帮仁堂堂主翁时阶在济南犯案造反一事已经上报了京师,而听闻陈大人与翁家有旧,还特意从我巡抚衙门提调了翁家案犯翁美芯去了锦衣卫,不知道陈大人到底意欲何为?”

    陈操没说话,他知道杨一鹏是故意的,林尧俞听完后看向陈操:“陈大人,此事可是千真万确?”

    陈操沉着脸朝着林尧俞拱手:“却有其事,不过下官也是按照我锦衣卫的条列办事,翁家事涉谋反,我锦衣卫有责任介入,更何况人还在我南直隶境内,提调翁家人那是程序上的事情,至于杨大人说我与翁家人有旧,嘿嘿,不知道杨大人从哪里来的无从考证的消息。”

    “你...”杨一鹏发现自己的话确实有瑕疵。

    林尧俞见状便知晓了其中的一些门道,便又问:“那不知道陈大人可是有审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有...”陈操大声道:“林大人,可提审桃源响马盗头子田老虎。”

    “来人,将田老虎带上堂...”

    田老虎被锦衣卫好吃好喝的供着,但也是因为他投诚了的缘故,所以一上堂见着廖范和杨一鹏等人也压根不怵,便朝着林尧俞和徐弘基跪了下去:“草民田老虎,见过诸位大人。”

    林尧俞严声道:“田老虎,本官问你,你为祸桃源县境内,可是有什么内情?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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