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大炮,把迫击炮带上,边走边撤,掩护部队撤离。”

    “是...”

    这是一场已经注定的溃败,没人能够阻止,别说六万,就是现在大阵已经被安费扬古的人穿插,溃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努尔哈赤一旦反应过来,便会集结优势兵力一鼓作气的将陈操这个两万多人的援军部队全部消灭。

    宋澈收到命令后艰难的叹了气,然后大喊撤退,撤军的命令一传达,各部队都开始慌乱撤离,宁国兴要负责炮营的十门红夷大炮,虽然舍不得,但此刻没有任何补给的红夷炮就是一堆沉重的破烂,宁国兴唯一能做的就是命人用剩下的**毁掉大炮的照门,不给鞑子修复的机会。

    然后带着人赶紧离开。

    正午的太阳很毒辣,从开战到溃败,整个西平堡的战事持续了不到两个时辰,陈操也终于体验了一把被骑兵追着打的滋味。

    不过好在他有火器部队,能够以燧发枪边走边打,使得鞑子在追击的过程中不至于把他们压着打。

    ‘轰...’

    一声巨响,炮营的人倒下七八个。

    陈操骑着马跑在前面,身后的事情根本不清楚,他现在想管也来不及了,在赵信的裹挟下朝着双台子河口撤离。

    宁国兴望着那一门修复过的已经炸过膛的迫击炮,无奈的摇头:“不要了,将另一门带走,还有多少炮弹?”

    “大人,还有三发,”炮手回答道。

    “全部打完,拿上炮快撤。”

    何和礼停下马来,望着地上那门已经报废的迫击炮,想起刚才就是这东西一炮炸死了自己的七八个奴才,便道:“此炮虽小但威力惊人,拿上它,回去献给大汗...”

    “喳...”

    “传令,全军追击,不能放跑了明军主帅。”

    西平堡距离双台子河口五十里,人在逃命的时候往往能爆发出最惊人的表现,陈操所率领的部队就是如此,他骑着马,奔袭五十里快的话也就是一个多时辰,等到陈操见到早已经奉命等待在河口的水师火器部队时,整个人便放松了许多。

    “伯爷,还有万余人没有撤出来。”赵信说道。

    宋澈还在当中指挥,因为他沿途收拢了不少从沙岭驿和西平堡逃出来的败兵。

    陈懋修就在岸上,朝着陈操行礼后,便与赶到的右卫士卒一起列阵,等待鞑子的骑兵抵达,然后陈操让已经赶到的士卒赶紧登船,不要延误。

    撤退是繁琐的,何况是被人追着撤退,等到何和礼率领大军赶到之时,便遭到了右卫剩余士卒与水师官兵的无情打击,在冲锋了七八次后才发现眼前这股明军气势强盛,而且他们的火器加在一起颇多,根本没办法冲破他们的军阵,不得已选择撤退,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陈操的部队登船离开。

    岸上的阻击战一直持续到傍晚,直到最后一名右卫士卒登上小船之后,何和礼才率军赶到河滩边上,然后朝着还在运输小船上的士卒放箭。

    这一举动也射杀了不少士卒,陈操在旗舰上看着一切根本没有办法,所有火炮和弹药都用在了陆地上,水师现在除了靠燧发枪之外,还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伯爷,咱们怎么办?”赵信望向陈操。

    陈操望着岸上的何和礼大军,然后道:“打旗语,传令,舰队朝着大凌河走,沿途不靠岸,先看看情况再说。”

    “是...”

    “耀中,”宋澈登上陈操的旗舰,上了甲板道:“这回真让你说中了,我服了,以后我全听你的。”

    陈操无奈的发笑:“若是孙得功那厮中途不反水,我想西平堡这一战还有的打,说不定还能反败为胜。”

    “我在沿途收拢了一些从沙岭驿还有西平堡跑出来的残兵,要不要问一问。”

    陈操点头:“也好,我先休息一下,你等一会儿带着人来见我。”

    ...

    “卑职辽东经略熊大人帐下总兵刘渠所部,团山堡守备周定芳,拜见定武伯。”

    “卑职西平堡副总兵罗一贯帐下所部斥候百户李兴业,拜见定武伯。”

    宋澈看向陈操:“伯爷,他们两个我问了问,乃是两地溃兵中官职最高的。”

    陈操端坐在椅子上,虽然有海水的波浪,但这是在辽东湾的内海,还算是平稳:“本伯不追究你们溃逃的责任。”

    “谢伯爷大恩。”两人齐声说道。

    陈操接着道:“周定芳,本伯问你,沙岭驿一役战况到底如何?”

    周定芳拱手:“回伯爷,我军刚刚抵达平洋桥便遭到了鞑子的伏击,两万援军四散而逃,刘总兵带着我们赶到了沙岭驿与祁总兵汇合,前日鞑子对沙岭驿发动进攻,我军数次战退鞑子,但却被奸细出卖,刘总兵战死,祁总兵带着我们突围,但身受重伤,路上经过西平堡时卑职与他们走散,现在不知道下落。”

    陈操皱着眉头,祁秉忠带队突围而退,经过西平堡肯定要遭殃,身受重伤,能不能回去都是一个未知数:“西平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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