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躬身,以示尊敬。

    “恭迎老祖奶奶千岁...”

    给陈操引路的小太监跪下去行礼,陈操听得清楚,来人不是皇后,是什么老祖奶奶,当下就有些心惊,来人莫不是?

    “你就是定武伯陈操?”声音很是柔美。

    陈操站直身体,按理说他是勋贵,给皇后行礼无可厚非,若是来人真是他猜测的那人,那么他压根不用怵,于是抬眼望去,一下就愣住了。

    眼前此女子年龄最多三十六七,身材苗条,打扮雍容,正是陈操最喜好的那一口美人-妻,但想着现在人多,且眼前这人定是客氏,得罪不得:“陈操见过奉圣夫人...”

    “你认识我?”客氏饶有兴趣的问道,她可是自认从未见过陈操。

    陈操笑道:“陈操在宫外听督公和田尔耕讲过,今日有幸见到夫人,实在是陈操的荣幸。”

    客氏看陈操看得愣神,良久才觉得自己失礼,然后道:“我去陛下那里,你与我同去?”

    “不敢与夫人同路...”陈操赶紧躬身。

    客氏有些失落,然后便莞尔笑道:“你真是讲礼,我也不勉强,起轿...”

    客氏离去,陈操感觉小腹之中燃起了一团火,但却发现这里是皇宫大内,赶紧收了收心神,不敢再乱想,然后盯着身旁的小太监道:“那个就是奉圣夫人客氏?”

    小太监觉得陈操在调侃他:“定武伯都知道怎么还问咱家?”

    陈操心中默念:也不像史书上写的那么恶毒啊?

    陈操抵达时魏忠贤正站在西苑瀛台的殿门外,见着陈操抵达,魏忠贤是主动迎了上去:“耀中啊,你来了。”

    隔着殿门比较远,外加上客氏的轿撵就在殿门外停着,魏忠贤这个心腹还站在殿外候着,用脚底板想陈操都能知道朱由校和客氏在里面干什么。

    “督公...”陈操赶紧原地站立朝着魏忠贤行礼。

    老家伙很是开心,拍了拍陈操的肩膀:“你干的不错,咱家以你为荣啊...”

    “若不是督公给属下争取了南军主帅的地位,属下在辽东还不能自行其事,如此下来,还落不到被陛下和督公表扬的机会。”陈操谦虚的说道。

    魏忠贤就喜欢被人拍马屁,关键是拍马屁这个人能力还很出众,不是一般人,于是提点道:“陛下召见你当是好事,有什么说什么,你别担心,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是对你有好处的,直接在陛下面前提出来,有咱家在,你吃不了大亏。”

    陈操一拜躬身拜下去:“属下能替督公分忧,实在是荣幸,所提自然是对督公对陛下都有好处的。”

    “哈哈哈...”魏忠贤尖锐的笑了起来。

    就这样两人在殿外说了差不多一炷香的话,殿门才从里面被侍女打开。

    “老祖宗,陛下等在里面了,请老祖宗和定武伯一同进去。”

    魏忠贤朝着那传话的小太监笑了笑,然后带着陈操便往瀛台大殿进去。

    朱由校正坐在龙案边摆弄魏忠贤给他淘来了四重鲁班锁,陈操进入大殿,四下打量,就见大殿龙屏后侧有一个转弯,却见有个侍女站立在后面,隐约可以看见她的手里正捧着刚才见到客氏所穿的衣服。

    陈操不敢再想入非非,不如袍下之物不知道如何去放置。

    “臣见过陛下。”因为是私人会面,拜见皇帝的礼仪不用跪,只需要躬身行礼即可。

    “平身吧...”朱由校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的鲁班锁:“陈操,你的要求朕答应了,朕说话不喜欢师傅们那套弯弯绕,现在三大殿修缮用钱,地方用钱,但辽东是祖宗基业不敢丢,也要用钱,那些个大臣们又担心你尾大不掉,所以才会阻止你的事情;

    不过朕倒是觉得你的话很有道理,你老实给朕讲,三年时间能否收复辽东?”

    陈操觉得朱由校话里有话,不禁看向了一旁的魏忠贤,然而老家伙却朝着他点了点头,使得陈操不禁咽了咽口水:“既然陛下询问,臣也不敢隐瞒陛下,据臣在辽东于日之久,深感建奴骑兵之威力,若我官军以楯车结阵围剿,步步为营,换来的顶多是消耗战,咱们大明虽然地大物博,但现在内患不少,压根消耗不起;

    如是放弃楯车轻装前进,建奴骑兵一冲,我军压根扛不住,即便是有楯车在,大部分内地去的卫所兵还未接战遇见建奴便溃败而走,是已,辽事坏的一塌糊涂。”

    朱由校听得入神,他感觉陈操和那袁崇焕有的一拼,便放下手中的鲁班锁道:“辽东兵备佥事袁崇焕数日前上书言,放弃广宁城,以宁远城、锦州城、松山堡三地为犄角,以大小凌河为屏障,阻挡建奴南下的脚步,此计虽好,但皇爷爷在位时辽东是寸土不让,朕自然也断不会答应他的要求,不过朕还是觉得他的话不无道理,准备以他的建言为基准,将宁远作为辽东日后的治所。”

    “又是袁崇焕那厮...”陈操不喜欢这个说大话又自以为是的家伙,心里默念了一番,然后拱手:“陛下圣明,辽事从奴酋于建州赫图阿拉开始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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