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开口,话便让缺云子堵了回去。

    “看明白了吗?”

    “……”他看明个鬼啊?切了炒了下个酒,他还领三分情。搁污水里涮涮,看什么?

    缺云子将猪肚放下,哀声叹道“玲珑子,你久随浥岱山,难道他就没和你提过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明自晦生,净从秽出。”

    闻言,栖圣君默然不语。

    “眼前所见未必是真,有心之言未必是善。要喝吗?”缺云子抬手相招,地上的泥水哗啦啦飞到酒坛里。

    然后,递到了栖圣君面前。

    栖圣君险些没控制住自己,一把将酒坛推开。

    粗声粗气道“要喝你自己喝。”

    缺云子摇头,提着酒坛晃一晃,清澈的酒水洒出酒坛,示意栖圣君看向坛中“明白了吗”

    “你的意思是……”栖圣君忽的抬眸,看向缺云子时,俨然有所触动。

    他的意思,莫非是指自己冤枉这小子?

    顿时,眼角余光不经意的扫过素鹤,又在浥轻尘身上停了片刻。

    难道,小尘儿不是为他所掳?更非受其利用?

    浥轻尘摇头,栖伯伯,他真的不是凶手。

    嘶……

    栖圣君敛了敛眸子,忽然死死盯住缺云子,嚇的他抱着酒坛直往后退。

    侧身,干巴巴的道“什……什么意思?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你是如何知晓不是他干的?”

    “这还用想吗?臭小子什么修为,浥岱山什么人物?

    是他能办的到吗?”

    “嗯……你所言,我亦有考虑过。只是万一这小子有所隐藏,或用计用毒?”

    “他有那本事还能让幻差点杀了吗?”

    “幻?他们交手过?”

    “是啊,交手啦。为了保护你侄女,人家可是把命搭了,这样好的侄女婿你上哪儿找?

    没看见小丫头急得吗?你说你都不想想?”说罢,看了栖圣君一眼,嫌他碍事,探出脑袋冲浥轻尘龇牙打招呼。

    一双眸子在她和素鹤之间来回扫,使得向来持重的浥轻尘,登时香腮如凝脂,把槐尹看的心神荡漾不已。

    浥轻尘嗔了缺云子一眼,转眸偷偷打量素鹤,见他仍是谦谦君子般不为所动。

    刹那间,缠在心头的羞涩又苦又甜。

    然她的苦涩没能持续多久,就听得栖圣君道“纵使如此,也不是他唆使小尘儿犯险的理由。”

    又转身道“小子,疏星楼一事,老夫可看在你对尘儿有恩就此作罢。

    但你与她,不是同路人。

    你百里家的烂摊子未清之前,不许靠近我尘儿。”

    说罢,对浥轻尘道“小尘儿,跟伯伯走。”

    浥轻尘暼了眼素鹤,垂眸道“栖伯伯,尘儿不能和你离开。”

    “为何?就为了这个臭小子?”

    “不……不是。”

    “那就同伯伯离开。”

    “不成,我……我答应风师伯母,要无泪送回无生门。

    师伯母对尘儿有活命之恩,尘儿不能就此离去。”

    “风师伯?无泪?”栖圣君目光倏然落在白鹭童子旁边的小孩,这一看,果然与不风像了十成。

    只是,不是说不风妻子当年遭影掳走,从此生死不知吗?

    浥轻尘见栖圣君目光有所松动,忙道“师伯母这些年一直活着,对师伯也不曾忘情。

    隐忍至今,便是为了师伯这点骨血。”

    “那她人呢?为何不见她人?”

    “师伯母她……为了助我们离开,留下断后。

    恐……不在了。”

    缺云子闻言,猛地放下酒坛,道“我说刚过来时候怎么瞧着人皇岛凌云洞的方向有什么塌了,原来事情出在这里呀。”

    “什么?”浥轻尘大惊。

    凌云洞倘若塌了,那师伯母她岂不是……

    顿时急向栖圣君道“栖伯伯,您就让我去一趟无生门。待安置好无泪,我……我便随你离开。

    您看,可好?”

    疏星楼,没有不偿恩的。

    栖圣君顿时默然,没有不风女人的恩情他尚可直接带小尘儿走。但有恩不报,则非大丈夫所为。

    纵他不喜小尘儿和百里氏走太近,此时却也不得不通融。

    遂开口道“既是对你有恩,便是对老夫有恩。

    此行,老夫与你同行。

    待和不风当面致谢后,你我便回邀月峰重建疏星楼。”

    浥轻尘眼帘轻颤,知道这是栖圣君最后的底线,对身旁纵有不舍。

    却仍是点头应下“多谢栖伯伯成全。”

    得到浥轻尘的答复,栖圣君总算心里舒坦了些许,但仍是对素鹤不喜到“小子,别人或许不知你百里氏之事,然老夫为略知一二。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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